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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制品,以及存有疑点的视听材料,无法作为定案的依据。”
话音刚落,顾慧心几近崩溃,在上诉席上嚎啕大哭,不断重复着自己没有做错,声嘶力竭令人动容。
弹幕的风向转变,连带律师也一起骂:[这个辩护律师长得人模人样,怎么什么案子都接啊?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在说什么屁话?为了赚钱连脸都不要了?果然渣男就能跟渣男共情!][讼棍是这样的!只要能赢,谁给钱就当谁的狗。]边迹越看越生气,直接把弹幕关了,气得在床上来回踢腿,差点没打出一套军体拳。
深夜,严岸阔发来消息,说自己到家了。
边迹停止踢腿,犹豫要不要告诉严岸阔视频的事,出于想让人好好睡觉的考虑,他只发了个[晚安],决定第二天再说。
次日一大早,边迹便将视频链接转给严岸阔,问:[昨晚我刷到这个,不知道对你有没有影响,但总之注意一点吧。]严岸阔回复得很快,是一句语音:“看到了,我先去律所。”
“好。”
边迹随后联系中介,问他是否能按原计划见见房东。
中介却说,房东觉得现在市场不好,反悔不想卖了。
边迹本身也持观望状态,没多说什么,趁宝贵的空闲决定先补觉。
一觉睡到半下午,边迹迷迷糊糊地睁眼,发现有两个未接。是X航的法务经理找到他,问他是否有空到公司一趟,需要同步最近的信息。
边迹不想出门,直接问:“电话里说可以吗?”
唐歌云没料到他会拒绝,愣了会才回“可以”。
“好,你说。”边迹打开手头的笔记本,准备做记录。
“今天孩子出院了,身体恢复得不错,没留什么后遗症。所以,钱锋和王怀春更新了需求。”唐歌云有条不紊地说,“第一,要求公司医药费和精神损失共计26万元。第二,要求提供当时的舱内音频记录。第三,以X航官方账号公开发布致歉声明。”
边迹听完,问:“要我配合什么?”
“你什么都配合不了。”唐经理断然,叹口气,“最后一条,领导不可能答应的,宁愿多给点钱也不可能。”
边迹直言不讳:“那人家第一次又没提公开道歉,只是多要了几十万,公司当时怎么没答应?”
唐歌云跟边迹一起进的X航,有三年的律师经验,还在法院实习过,一张巧嘴说辩,性格也活泼讨喜,边迹跟她说话不用太拘束。
“当时不是为了争取利益最大化?要是我连谈都不谈,领导不得批评我?”唐歌云拿他当朋友,说得直白,“这可是在给你善后!你应该跟我一条心。”
边迹不吃这套,半开玩笑地说:“都说了救治无责,调查专班都说我没问题,你可道德绑架不着我。”
“边乘务长,”唐歌云不跟他打马虎眼,严肃地说,“我跟你同步谈判进展呢!我想听听你这个当事人怎么想的。”
边迹仍旧一副伸手不打笑脸人的态度:“我是觉得,公司减配人手、未备急救仪器,确实一定程度上影响了救援结果。在这个前提下,孩子父母想要个说法不过分。”
“唉,是这个理,但是……”唐歌云在椅子上转了好几圈,摇摇头说,“声誉、形象是留住会员的根本,让公司出面公开道歉,领导肯定不会接受的。”
边迹沉默半晌,说:“但人家父母都让步了,赔偿金额减了一半还多,你和陈律师游说好久才争取到呢。”
唐歌云叹气:“领导会管我付出多少努力嘛?领导只会看我有没有达成结果!”
“职场毒鸡汤倒是一套一套的。”边迹被逗笑,“试试呗,不行我跟你一起找找老高?”
高健是集团事业部的老大,为人较其他几位高层和善,管理风格也比较开明。只是他最近一直在出差,下周才能回来。
唐歌云连连点头,“找老高可以,他好说话。正好你对整件事都了解,我们一块去。”
“啧,就等我主动撞枪口呢?”边迹佯装生气。
唐歌云供认不讳:“那不然我干嘛打这通电话?”
边迹挂电话便找行政约了议程,打算等老高一回来就找他上会,又致电陈律师,详细了解了谈判细节和对方诉求,拉着唐歌云做了俩小时的汇报材料。
忙完后,边迹捏着发跳的太阳穴,估摸着严岸阔应该忙完了,打算跟他说说这个情况。但他连打两个电话,没打通。
边迹起身去洗醒神澡,兜里还不忘揣上手机,生怕错过回电。
这通电话确实来了,只不过拖到快零点才来。
边迹困得打瞌睡,被振动提醒,猛地坐起身来接:“才忙完吗?”
对面环境音乱糟糟的,有很多人在走动。
“嗯,你还没睡?”严岸阔的声音听起来十分疲惫。
边迹打了个哈欠,“没呢,等你。回家了?”
“没有,今天要留在律所。”
“要通宵啊?什么事,这么紧急?”
“门口被很多记者堵住,走不掉。”严岸阔抬头看了眼钟,“抱歉,我一直在会议室。你下午找我?”
被这么一岔,??边迹根本没心思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