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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比他到得早。”
唐歌云冷笑,“你家马路上还能有水声?”
“啊,下雨不行吗?”边迹笑着说,“我一个闯祸的人都不怕,你紧张什么呀。”
电话那头长叹气,“你真看得开!就不怕到时候这事拉拉扯扯半年多,最后还是闹到上诉?”
“肯定不会。”边迹开着玩笑,将洗脸巾揉成团,扔进垃圾桶,再顺手把垃圾袋带出去,“你可是X航金舌头,谁能说得过你啊。”
唐歌云无话可说,又催他赶紧出门,挂掉电话。
边迹和唐歌云在会客厅等了二十分钟,终于等到高健开完会。
助理走过来,对唐歌云说:“唐经理,高总让您进去。”
边迹奇怪道:“没叫我吗?”
助理抱歉地说:“高总说一会叫您,有别的事。”
唐歌云失了助攻,只好独自进屋,用最简短干练的语言描述完来意,同时强调团队已经多次跟患者家属干涉,目前已经是多方努力后的结果,说得又动情又有理,声情并茂地请求领导批示。
高健为人和善,听完只是淡淡一笑,让她别忧心,说他来帮忙协调资源。
唐歌云没想到能这么顺利,欢天喜地地说“谢谢高总”,脚步轻快地出来。
边迹看她表情就知道这事稳了,小声问:“高总这就同意了?”
唐歌云神秘兮兮地说:“他说他来安排,应该没问题!”
边迹给她竖起大拇指,“我就说你这张嘴输不了。”
唐歌云“啧”地一声:“赶紧进去吧,少贫,他叫你呢。”
边迹不解:“不是都解决了吗?还叫我干什么?”
唐歌云摊手,“我哪知道?”
边迹一头雾水地跟着助理走进去,敲敲门,喊了句“高总”。
办公室装修大气而老派,红木办公桌上摆着一盆文竹。高总从盆栽后抬起头,说:“坐。”
边迹便坐在他对面,小心道:“高总好。”
高健双手交叉,摆在台面上,问:“知道这次叫你来是什么事吗?”
边迹略歪脑袋,想了想说:“应该是为了了解之前我提交的那份提案?”
高健眯起眼,整个身体前倾,有些压迫感地说:“你还挺聪明。”
“我进来前就一直在担心,您会不会碍于公司声誉,忌讳公开道歉。但既然您选择同意道歉,证明您是有更多想法的。”边迹大着胆子,说出自己的猜测,“想想看,近期跟这件事搭上边的,也就是那次听证了。”
高健颇有兴趣地看着他,没说是,也没说不是:“那次听证会我没在,只有老邢过去。他们回来只跟我说改革时机尚未成熟,提案搁置。其他人都没松口,我也不便多问。”
边迹是当事人,了然点头。
高健继续说:“但你也知道,最近客舱服务的事故越来越多,总部也越来越重视这个问题。所以这次叫你来,是想问问那份提案的具体情况。”
老邢承担财务总管的职能,是当时听证会上极力反对客舱服务改革的人之一。据传,他是左总那一派系的人。其中涉及高层的利益划分,资源争夺,弯弯绕绕,边迹不感兴趣,也懒得弄清,他只管达到一贯坚持的事。
边迹如实汇报道:“之前我提交的那份报告里,确实列出过乘务人手紧缺、航班急救设备稀少的风险。当时听证团可能觉得它们符合医疗标准,就将它连着其他提议一起搁置了。”
高健皱着眉,思考这个结果背后错综复杂的关系,良久后,皱着眉摇摇头,“罢了,接着说。”
“高总,您刚也提到,自从上次AD801事件后,客舱服务部的处罚比例比去年增长了20%。光我一个人就收到两次投诉,全都跟服务质量有关。”
边迹尽量委婉措辞,“我不敢说自己一点错都没有,但是,无论是从第三方调查结果还是外界反馈来看,都反映出处分结果过于苛刻了。”
高健从集团调任来这个岗位已有五年,见多了拐弯抹角、拉帮结派、处心积虑的争取方式,反倒对边迹毫不遮掩的争取利益话术刮目相看。他颇有耐心地插着兜,“所以,你的提案,是想让客舱服务变得更轻松一点?”
“不是更轻松。”边迹强调,“是把重心放到更安全上。”
说着,边迹找出自己曾在内网提交过的流程,从里面下载好那份自查报告,展示给高健看,并将自己在听证会上列出的一二三四论据挨个说明。
高健看着他,露出赞许的目光。
“当然,这只是调研了乘务们的想法,肯定还有不成熟的地方。”边迹谦逊地说,“我只是觉得,领导应该会想要更全面地了解前线工作。”
高健听完,仰头大笑起来:“好赖话都被你说完了,给我看这么多,不就是想兴师问罪?”
边迹忙说:“哪能呢?高总这回同意公司出面,这是在护我啊,我还得感谢您呢。”
“啧,这么会说话。”高健无奈地摇摇头,“行了,客舱服务体系的事儿,你们也别太上火。原先经验沿用了这么些年,突然要改也不是简单事。”
边迹点点头,“我明白。”
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