榨干
。”
“魔尊亏空,魔道一旦动乱,你的天下可就不一定能太平了。“龙隐拉着凤清韵的手按在自己手心中道,“本座既是魔尊,哪那么容易死,调息片刻便好了。”
凤清韵跪坐在他身旁,闻言忍不住蹙眉。
龙隐见他还犹豫,抓着他的手腕一用力,将人拽到跟前,擦着他的侧脸在他耳边道:……凤宫主就这么想让外面的人知道,本座被你吸干了?不过话又说回来,凤宫主年纪不大,吸人精气的技术倒是无师自通啊。"<3
凤清韵脸一热,见他还能调侃,便知道他没什么大事,但又不敢想往常一样把他退开,只能没好气道:“………再胡言乱语我就给你下禁言术了!"-1
从小在仙宫长大的凤清韵完全不会骂人,凶巴巴开口的样子反倒像只虚张声势的猫。
龙隐闻言非但不害怕,反而勾了勾嘴角,随即牵着他的手就往他怀里一躺。
凤清韵一愣,耳根登时烧热了,整个人差点跳起来:“你干什一一”
“说正事。"龙隐仗着自己“体虚",握着人的手把便宜占了个透,面上却故作正经道,“本座方才在遗迹一开始的虚影中,没看到玄武,但确实看到了你所说的天崩时降临的仙人,还看到一个拎着剑的修士砍了仙人,不过幻境结束后却在那边的山石下发现了玄武之心,事出端倪,所以来迟了半步。”凤清韵果然被他一席话带走了思绪,一时间也顾不上这人枕自己腿的事了。
他闻言微微蹙眉,垂眸看向怀中人:“我倒是看到了玄武,也看到了那个拎着剑的修士和三个仙人。玄武和其中一个仙人同归于尽后,那剑修姗姗来迟,一剑杀了剩下两个仙人,又砍下了玄武的四足支撑起了天幕。”
“三个仙人?“龙隐抬眸,凤清韵的一缕发丝恰好扫在他脸颊上,微凉,他抬手卷着那缕发丝,“本座看到的只有两个。”那是个暧昧到极致的距离,可凤清韵一时间并未注意,反而陈思道:“照这么说,我们看到的应该是这场上古战争发生时,同一时间不同地方的情景。”
“那个神秘修士,暂且假设他为剑修,在你看到的某处地方杀了两个仙人后,而后立刻持剑赶到这边企图拯救玄武,只可惜晚了一步,而后他杀了剩下的两个仙人,随即斩了玄武足补天,之后便持剑远去不知迹象了。”
“而玄武的躯干随之掉在了下面的大地上,滋养出了百花窟。但是玄武心…为什么会在你那边?”
“或许是玄武死后被人剖了心埋在那边,这事暂且不论,本座突然想到一件事一一"龙隐话锋一转道,“你被百花窟的万花引动,又抽了本座那么多精血,本该直接开花吧?眼下怎么没动静了?”
龙隐简直比凤清韵本人还要关心他开花不开花的事。而且他这话说得着实有些歧义,凤清韵闻言耳根一下子红了:“……你用词讲究点。”
龙隐躺在他腿上,闻言卷着他的发梢挑了挑眉:“怎么,凤宫主能听懂?本座还以为你真清纯无知,不谙世事呢。”凤清韵抿了抿唇:……我前世好歹和慕寒阳成婚三百余年。”
“哦一一"龙隐拖长语调,眼睛却眯起来了,“本座倒是早就想问了,他如此对你,你怎么没在床上把他砍了?”凤清韵被他说的面色发烫,当即口不择言道:“………我和他没有圆房,而且洞房那天他把我认成了玉一一”说到这里他突然顿了一下,蹙眉看向怀中人:“等等,你是不是知道幻境中的人就是他?”
龙隐故意道:“谁?”
“还能谁?慕寒阳!"凤清韵一把从他手中夺过自己的发梢,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一直在找的人就是我?”
龙隐应了一声:“自然,龙神无所不知。"-2凤清韵匪夷所思道:……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这话问的,"龙隐比他更匪夷所思了道,“本座凭什么告诉你们,让你们开开心心喜结连理吗?"3“以你先前见本座拔剑就砍,完全没认出本座是龙神的态度,就是知道了慕寒阳也进了幻境,又能如何?“龙隐反问道,“你尚且失了记忆,他到时候只说自己也失了记忆,只是跟随幻境的安排而行动。”
“而后他发现你就是玉娘,势必会再跟你表白一二,声泪俱下地骂几句幻境中的自己,到那时你会如何呢?”凤清韵呼吸一滞,垂眸和他对视了三秒,突然发现龙隐是对的,他太了解自己了。
慕寒阳从种子将他养到化形,以他前世大典时对未来充满期待的情况,又怎么会因为区区一个幻境之事,而和师兄有隔阂。
幻境之事本就是历练,大部分时候都是安排好的命运。他想必会如此安慰自己,而后便会因为自己竟然就是师兄的那个心上人而喜不自胜。
凤清韵垂眸看着龙隐,半晌又忍不住想问,你既然什么不愿说,前世为什么选择来大典,又为什么最终选择了离开。但最终,想到此刻的龙隐并非前世的那人,一时间又把那话咽了下去。
然而龙隐好似有读心术一样,突然心平气和地开口道:“虽然本座没有前世的记忆,但你…前世大婚当天,应该很高兴吧?”
凤清韵一愣,蓦然回想起了前世大典当日,自己兴奋而愉悦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