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动
那几缕发丝配上他穿得服服帖帖的衣服,却透着股说不出的韵味,就好似哪怕深墙厚篱也遮不住被露水滋润过的满园春色一样。
龙隐看到这一幕,实在没忍住手欠,走上前接过凤清韵手中的麟霜剑,用剑柄挑起那人的下巴亲了一口后,才道:“明镜台今日便该苏醒了,你想知道的答案可能很快就会有结果了。”言罢他轻轻弹了弹剑身,那动作实在熟稔,并不像经年不握剑的样子。
凤清韵并不言语,只不过他直到这时才蓦然想起来到一一自己飞升渡劫当日,似乎就是被这人用剑一剑败于天门外的。虽然技不如人无话可说,虽然似乎是他误解了龙隐的意思于是拔剑便……
虽然有无数个解释,但抛除一切仅看结果,这人确实在那么多人面前落了他面子,还胜了他,怎么看怎么欠揍。当然,凤清韵是绝对不会承认他看龙隐不顺眼是因为这人昨晚拿着血契强压他企图双管齐下地干点什么,最终还成功了,导致他几十朵花都蔫得不能再蔫,一副被掏空一样的状态。4他面上只是以一种平静的眼神看了龙隐三秒,直把人看得毛骨悚然,以为他要杀夫证道时才蓦然开口道:“你什么时候学会用剑的?”
龙隐见他并非要秋后算账,于是暗暗松了口气,随即挑了挑眉道:“都说了龙神无所不能,本座会练剑很稀奇吗?”凤清韵没接话,只是再次把头发挽了上去,抬手从他手中夺过麟霜剑,随即用脚尖点了点龙隐快压到他身上的大腿:“起来,比一场。”
龙隐闻言一顿,再一次挑了挑眉后,握着他光裸的脚踝蓦然一拉,凤清韵早有防备,于是一脚踹开他的手,反手便砍。龙隐随手将魔气凝结为剑,蓦然挡在身前,瞬间便发出了金属相交的嗡鸣声。
两人瞬间便在殿内交手了几十个来回,电光石火之间,几乎招招致命,谁也没有留手。
但眼下三百年过去,单以剑术而论,凤清韵早已不是那个刚刚跻身渡劫,连剑神之境都是堪堪突破的剑修了。许是前世被一剑败于天门外的耻辱,当然也可能是近在咫尺,昨天晚上被人弄哭的耻辱支撑着他,凤清韵心头那股一雪前耻的愿望一时间浓烈到了一种不可思议的地步。两相加持之下,他的剑气竞越发凌厉起来,锋芒毕露间,几招之下,龙隐竟见了下风。
高手过招,瞬息之间便可决定成败。
仅这一瞬间的下风便让凤清韵裸着足一脚踩在了龙隐的手腕上,而后一剑斩断了对方用魔气汇成的剑,随即难得矜傲地抬了抬下巴宣布道:“你输了。"<1
大部分剑修握剑与不握剑时几乎是一种模样,即满脑子剑法剑术,一副剑痴到物我两忘恨不得和剑过完下半辈子的模样。可凤清韵持剑与不持剑时简直就是两种截然不同的风采。他不握剑时给人的印象如朗月入怀,眉眼之间温和的笑意更是让人如坐春风。
可一旦振袖持剑,那副英姿勃发、熠熠生辉的样子实在是让人看了心痒。
按照常理来说,凤清韵眼下这便算是雪洗了曾经的耻辱,无论是败于剑下还是败于床榻之间的“仇恨”,此刻都该一笔勾销了。
可惜此刻正被他踩在脚下的手下败将实在不是什么乖乖认输的正人君子。
龙隐在剑术上虽比不过凤清韵,可上万年的修为以及不当人的经验可不是开玩笑的。
他于是一笑,没等凤清韵想明白那笑中的深意,下一刻那人抬手便握住了他的脚踝,随即稍微一用力,魔息顺着凤清韵的小腿便一路向上攀去。
“?
此招其实早在魔泉时便用过了,眼下再用可以说没什么新意。
可谁让它确实好用呢,简直堪称屡试不爽,凤清韵便再次猝不及防被人偷袭到了床上,微微睁大的眼睛中写满了愕然。“谁输了?嗯?"龙隐顺着布料进去,仗着凤清韵没穿里衣,掐着那白皙滑腻的腿肉便调侃道,“看起来是凤宫主输了吧?”……比剑便是比剑!"凤清韵回过神后忍无可忍地破口大骂起来,“肆意动用魔息,你这卑鄙小人…简直就是胜之不武!”“本座又没答应和你纯粹比剑,仅答应了比试而已。“龙隐摸着摸着就不老实了,顺着大腿一路往上,“至于卑鄙小人……本座不是什么正道的正人君子,卑鄙一点又如何?再说了,是凤宫主自废武功甘居人下,这应该不能怪我吧?”这人先前还信誓旦旦地说自己是正人君子,眼下说改口便改口,扯胡话哄人都不用打草稿。
凤清韵被他摸得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刚想骂他点什么,两人却在此刻不约而同地停下动作,同时看向殿外。门外随即响起了一道声音:“镜魔明镜台,特来拜见二位。”
凤清韵当即一脚瑞开身上人,堪称慌忙地掐了决收拾好仪容,这才来得及瞪了旁边笑着的人一眼,而后扭头清了清嗓子道:“请进。”
话音刚落,明镜台,或者说心魔抱着一个裹着狐裘的人走了进来。
他怀中那人看起来轻飘飘得像是一捧羽毛,又像是一捧雪,从狐裘间露出的面色苍白得好似比狐裘之间的绒毛都还要白上三分。
那心心魔修成的魔皇抱着人轻轻鞠了一躬:“拜见陛下,拜见殿下。”
龙隐点完头后,他才起身抬了一下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