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
约间多少猜到了什么。
可凤清韵不知道的是,以他眼下那点没动真格也没动刀剑的力道,便是发狠要把逆鳞扣掉,对于龙隐来说也不过是平添刺激,反而只会起到相反的效果。果不其然,下一刻,龙身蓦然收紧,凤清韵鸣咽一声,像是被蟒蛇圈起后无法自拔一样,再动弹不得。然而面对本心,做自己想做之事,对于现在的凤清韵来说,可能比让龙隐当真把他按在镜子上惩罚到哭还要难受。
可血契不容忤逆。
凤清韵一边抗衡着本能,一边头皮发麻到整个人都在颤抖,抓着龙隐脖子下的鳞片无意识地鸣咽:“不要……眼见着他臣服只是时间的问题,但龙隐还是一眨不眨地看着他,近乎诱哄道:“为什么不要?面对自己的本心就那么难吗?”
凤清韵忍到此刻已经把自己憋得面色发涨,理智全无了,闻言全凭刻在骨子里的本能回道:“不行……”“有什么不行的?你又不是天道,何必时时强迫自己保持无私呢?“龙隐在他耳边说出的话宛如魔音入耳。多么好听,多么美好。
血契把凤清韵折磨得几乎快要疯了,可他闻言还是下意识道:“不对……”
“怎么不对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更何况……龙舔吻去他眼角的泪珠,低声道,“你又怎么知道,天道何尝没有私心呢。”
…天道怎么会有私心呢。
这人为了哄骗他暴露本性,简直什么瞎话都能说出口。然而任由龙隐把话说得比唱的好听,凤清韵咬着牙硬是不愿意相信对方,他为了压抑蠢蠢欲动的本体,一时间脸都憋红了。
可血契的作用是不容抵抗的。
龙隐那话说完不到十秒,嘴比身体硬的凤清韵便彻底控制不住自己,直接缴械投降了。
铺天盖地的蔷薇蓦然在整个镜殿内炸开,一下子铺满了整室的芬芳。
而后那些鲜艳的、迫不及待的蔷薇花苞,几乎是完全不顾凤清韵的恼羞成怒,在他饱含羞恼的啜泣声中,欢心雀跃地贴在了龙冰冷的鳞片上。
一一那鳞片坚硬,宽大,而且作为单独的鳞片来说,没有那么灵活,简直符合凤清韵内心不愿同外人说的一切偏好。
花瓣在碰上鳞片的一瞬间似乎就被这从未见过的硬物取悦到了,于是没有丝毫矜持的便露出了花蕊,碾着蹭了上去。
这几乎是凤清韵第一次意识到自己本体有几百朵花苞的真正意义到底是什么。
几百道电流同时攀上脑髓,几乎瞬间便没了他的理智。黏糊糊的蔷薇花蜜很快便挂了龙一身,把袍的鳞片染得水光一片,远远看上去像是什么浸了水的盔甲。连龙角上也果不其然地挂满了蔷薇花,一眼望过去像什么诡艳的共生体。
而和鳞片的坚硬平整不同,龙角有棱有角,顶端处甚至有些锋利。
藤蔓裹着上去后,原本想小心翼翼地用花瓣试探一下,未曾想那龙极度不老实,故意低了下头,原本没打算往上蹭的花蕊就那么猝不及防地被龙角顶了个结实。尖锐的刺激瞬间传遍了全身,凤清韵眼前一白,下意识抬手抓住了自己那根支蔓,想阻止它再度把弱点往人嘴边送的丢人行径。
但血契的命令是做他想做的事,契主没有下令停止,他便只能按照最本能的想法继续。
于是那花便极度不争气的,颤巍巍地再次贴了上去。又坚硬又尖的龙角,压在花蕊上的快感尖锐到直穿灵云鬼。
凤清韵一下子软了腰身,连自己的枝蔓都握不住了,整个人湿漉漉地倒在龙的怀抱中,眼底茫然地盈着泪。偏偏那始作俑者还低头吻去了他的泪珠,假仁假义地轻声哄道:“好可怜啊。”
凤清韵被他骗得又气又羞,当即别开了脸不让他吻,可小声啜泣间,他心底又升起了一股堪称自暴自弃的念头。反正已经说了,反正龙隐知道了也没办法阻止他,反正再过不久就要死了…自己就是放纵一回又能如何呢?遭天谴吗?
可凤清韵没有意识到的是,在目前理智摇摇欲坠的情况下,他啜泣间几乎是无意识地把心里话说了出来。但凡他还是正常状态,恐怕都不会说出这种话来,毕竞无论当着哪个人的面说他老婆要死了,他还无能无力,基本上都是比脏话还要狠三分的讽刺之语。龙隐闻言果不其然眸色一暗,低头一眨不眨地看着凤清韵:“谁说要你去死?”
凤清韵这才蓦然回神,心下猛地漏了一拍,有些发懵地抬眸看向对方。
龙隐见他不说话,再次低下头,不过这次的语气却前所未有的坚定,一经出口就好似给了让无穷的安全感:“除了慕寒阳,没有人会死。”
“本座把话放这,看谁敢要你的命。”
随着他的动作,龙角蹭过蕊心,直把那处戳得一颤,蔷薇花蜜顺着龙角就往下淌。
凤清韵蓦然痉挛,过了良久才意识到他在说什么,脑海间更懵了:“天下人一一”
“天下人也不行。"龙隐骤然打断他的话,裹着他就要让他继续沉沦,“复活天道与飞升之事,本座另有办法,你不用为此耗费心神。”
“你有办法……?“凤清韵有些茫然,只当这人是在哄自己,话里充满了不信,“你能有什么办法…“本座说有办法就有办法。“龙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