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鳞
的动静,凤清韵全当没看懂那些恶意的视线,顺便不忘拉龙隐一下,将对方发暗的眼神也给拉了回来。
凤清韵攀着他的胳膊道:“你去前面看看,队伍怎么迟迟没有动静。”
龙隐回神挑了挑眉,指了指自己的喉结,凤清韵却轻哼一声,当即推了他一把道:“就这么哑着去,别跟我谈条件。”
龙隐一笑,竟当真顺着他的意思,就那么哑着走了过去。
他们身后排着的一个修为不低的魔修将这一幕尽收眼底,见龙隐终于离开后,他眼下蓦然一暗,心下起了些许打算。
这魔修自诩和那些没什么眼力见的散修不同,自然不会当真以为龙隐是个哑巴,他甚至能看出龙隐是个魔修,更能看出是凤清韵给他下了禁言咒,所以他才说不了话的。然而哪怕是看出来了,他也压根没往别的方向去想,只当那是脾气刁钻的貌美小少爷和他手握奴契,只能对他言听计从的魔奴。
修真界本就是修为越高越难生育,故而某些大能一旦有了子嗣便会宠爱异常。
某些家世显赫的小姐少爷确实有比较上不得台面的癖好,一旦暴露,面上便会不好看,所以一般是找魔修或者妖修充当仆从,万一哪天暴露面子上也好圆过去。但是下禁言咒的玩法,连那魔修都是还是第一次见。或许这小少爷有什么更加不为人知的爱好吧,那魔修无不带着恶意想到,但若是换一换,把这禁言咒下到那金枝玉叶的小少爷身上会是什么下场呢?
此念头一出,那魔修几乎是当场便泛出了一股兴奋的战栗。
看那金枝玉叶的美人方才对那哑巴的娇蛮态度,恐怕自幼便没经历过什么苦。
但越是这种被人宠出来的没经历过任何苦难的美人,骤然像个小哑巴一样说不出话来时,恼羞成怒时才会更美味。
尤其是在床上,连呼救都做不到,只能呜呜咽咽地咬着牙流泪时,想想都让人心下发痒。
想到这里,欲望的驱使下,魔修立刻开始给自己找理由。
像这种养尊处优的世家公子,其实出门在外全靠那任劳任怨的仆从,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此次出行仅带了一个仆从,但眼下那仆从一离身,他基本上便成了一头任人宰割的羔羊。
想到这里,那魔修勾了勾嘴角,于是给了自己侍从一个眼神。
那侍从当即了然,抬脚走了过去。
凤清韵正思索着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能让龙隐那么讳莫如深。
然而他还没想出个所以然,面前便压下了一道阴影。凤清韵一顿,抬眸却见一个不知道哪来的魔修,对着他说是行了个礼,实际上态度却相当倨傲道:“这位公子,吾主大荒魔王屈尊下辇,特来请您一叙。”听到大荒魔王的名头,周围排队看热闹的人不知怎的立刻就变了脸色,有些人甚至后退了两步。唯独先前与凤清韵相熟的妖修闻言,面上闪过了一丝焦急。
“大黄魔王?"唯独凤清韵闻言淡淡道,“没听说过。”那魔侍闻言蹙了蹙眉,当即道:“我家魔王在魔界坐拥一城之富,有数不尽的仆从妾侍,公子去后,势必不会让你遭受任何委屈。”
凤清韵听了只想笑,但他还是好心提醒道:“承蒙阁下厚爱,但二位所说之事,我还是要等我丈夫回来,和他商议后再做考虑。”
魔侍见他油盐不进,当场气结。
他还想再说什么,那大荒魔王却已经按捺不住了,于是亲自走上前不屑道:“你丈夫?就那个哑巴?”凤清韵一顿,再抬眸看向他,神色间已经有些不善了:“阁下何事?”
“没什么事,小美人,本王过来只是为了告诉你一”那魔修说着,想轻佻地勾起凤清韵下巴,却被那人侧头躲过了,他愣了一下后当即恼羞成怒,抬手勾住了他脖颈上的项链,用力往外一扯,嘴上不忘威胁道:“你那男人回不来了!你若是跟本王回去,或许还能一一”他话还没说完,却见自己手上竞扯出一枚黑金的鳞片,他甚至还没反应过来便被那上面的魔气震得一晃。…区区一枚鳞片,怎么会有这么强大的魔气?!那魔王回神后当即恼羞成怒,面上却不愿表露出来,于是色厉内荏地嘲讽道:“我当你那哑巴男人是什么,原来是个黑长虫一一”
下一刻,一声微妙的如布帛撕裂般的声音响起后,鲜血飞溅,周围惊呼声骤起。
眼前的一切画面像是被骤然凝滞了一样。
挂满蔷薇的荆棘藤蔓一瞬间穿透了那魔修的丹田,上面的蔷薇花红得诡艳。
凤清韵坐在那里冷淡地看着那个倒在自己脚下,因为疼痛与震惊而面色扭曲的魔修。
无数人震惊地看着这一幕,周围有见识广的妖修当即倒吸了一口凉气:“是血蔷薇一一”
众人闻言当即变了脸色。
一一血蔷薇可是大凶植株,万年间也少见有能化为人形的。
周围人回神后恨不得退避三舍,一下子便腾出了一片空地。
先前那个狐假虎威的魔侍早就被这一幕吓得面色苍白了,唯独那魔王回神后垂死挣扎,抓着凤清韵的主蔓,吐着血骂道:“在……在鬼城擅杀魔修,你就不怕魔尊降罪一「?”
凤清韵闻言却一哂,意味深长道:“阁下的意思是,你们魔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