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公子的弟弟 六 二合一
亲儿子,走起来一副偷偷摸摸的模样,似乎害怕把衣衫弄脏。
二人虽然惊讶,但是今日在穿衣上已经耽误了太多时间,于是何老爷一挥手,众人纷纷上马车。转身之际,何老爷看见了儿子那难看的脸色,心下再添了几分失望,转头又安慰自己回头慢慢教。夫妻俩一人一架马车,温云起自然是和姜富海一起坐。马车驶动,温云起掀开帘子,大门处的一家三口都热泪盈眶地目送马车走远。
姜富海心下恼怒,一伸手拍掉了温云起抓着帘子的手:“你为何要来?
温云起只觉莫名其妙,反问:“这么好的见世面的机会,我为何不来?
姜富海噎住。
“我只是跟你客气一下。”他一开始说这话,确实是希望姜大川有自知之明主动拒绝,也想过姜大川会打蛇随棍上,跟着一起去何府。
去了也没什么不好,让姜大川见识一番富贵,然后又被富贵推远,终其一生都无法与他相比,此后憋屈地过完下半辈子。
可是,看见姜大川一身天蓝色长衫从屋中走出来,像是误入农家院子的贵公子时,他心中特别后悔,就不该多嘴。后来他想找借口拒绝姜大川同行,奈何父亲没给机会。温云起似笑非笑:“要不我现在下去?何老爷若是问及缘由,我就说你不让我去。
姜富海:
这是威胁吧?
他主动邀请,转头又不让人同行,落到父亲眼中,他就是两面三刀口是心非。
这个混账,分明就是在威胁他!
眼看人真的要掀帘子伸脑袋出去扯着嗓子大吼,姜富海吓一跳,一把将人拽回来。
温云起回头:“怎么,你又改主意了?我听说大户人家的公子都特别重诺,言出必行,你这.....一句话一刻钟不到变好几次,一点没有大家公子的气质。"不知道是哪句话戳着了姜富海的肺管子,他瞬间怒极,红着眼睛训斥:“不管有没有气质,何家的公子都是我!”好在他没有失了理智,还记得压低声音。温云起颔首:“知道是你,血缘又变不了,你急什么?"姜富海深呼吸一口气,眼睛更红了几分,好半晌才冷静下来,嘱咐道:“到了何府以后,你跟在我身边,不要乱开口说话。要不然,我随时让人送你走。'温云起呵呵:“现在你也可以送我走。
姜富海听了这话,更加后悔自己方才多嘴带上了他,这会儿边上又没别人,他只能生闷气
一路沉闷,到了繁华的城内,姜富海心情好转了些,时不时就掀开帘子看着外面的街道,等到周围都是大宅时,他更是不舍得放下帘子。
到了何府外,并没有那种家中有喜的热闹,因为这条街道很是宽敞,前来贺喜的马车也并不拥堵,到了门口,主子下车进府,而马车有专门等待的地方停留。何老爷的马车就在最前面,他下来后先是和恰巧到场的老爷寒暄了几句,然后两人一起站着等待姜富海下马车。姜富海特别紧张,真的是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下人掀开了帘子,还将下马车的板凳摆好。姜富海不知道要怎么样下马车才好看,咬牙道:“大川,你先下。”他想得好,如果姜大川下得好看,他原模原样照着学,若是姜大川哪处没做好,他还能规避,总之,不能丢人!温云起笑了笑,身子一侧,两步就下了马车,动作潇洒又利落。
姜富海本就不错眼的盯着,奈何还是没看太清楚。他硬着头皮踩上了凳子,稳稳落地.....不丢人就行。而何老爷已经跟那位相熟的老爷说了儿子就在车厢里,两对夫妻站在门口等,以为从车厢里下来的人就是何家公子。
温云起走在最前,刚刚站稳,那位老爷就笑道:“不愧是何府公子,即便是在外头乡下长大,这番气度也不输城内的公子。’
何老爷有点尴尬。
姜富海马车下到一半,听到这句,险些没气死。何老爷反应也快:“这才是我儿子富海。这一回轮到客人尴尬了。
马老爷上下打量姜富海,目光不自觉又落到了先下来的年轻人身上。怎么说呢,先下来的那一位动作利落粗狂,但却自带一股潇洒风流,
看着并不觉得粗鲁。后面的这一
位,故意装作雅致,但处处不太好看,猥琐小气。出门在外,不能太实诚,马老爷违心称赞:“何公子年轻有为,何老爷有福啊!‘
何老爷急忙谦虚,俩人一边说笑,一边往里走。何夫人笑看了一眼姜富海,转身和马夫人低声寒暄,说的都是头上的钗环和对方的衣料。
姜富海心里不太高兴,但入了大门后,看到路旁站着不少下人,这初冬的天气,园子里一片绿意盎然,远处还有红绿蓝紫的花朵,着实难得。他努力装作自己不好奇,眼神却还是忍不住往那边瞧。
下人们特别规矩,主子还没到跟前,就已经屈膝行礼。几人一路走,两边蹲下一大片。
姜富海虽努力克制,但还是觉得眼睛不够用,一想到自己以后是这府里的主子,他一颗心都要飞扬起来了。绕过几个拱门,就到了待客的园子,几人一到,众人都看了过来。
都说人活一张脸,但这世上总有人为了巴结钱权不顾脸面,何老爷还没有说话呢,已经有人迎上前,对着温云起一顿大夸特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