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的诞辰快到了
发现了,她想等自己绣出一件满意的衣物,再在天寿节当天亲手送给他。
陈定尧只当作没看见她的小动作,虽然他私下随便找个宫人问一问便能知道她在筹划什么事,可既然禅真想要瞒着他,他也不会强求,哪怕禅真密谋着弑君篡位,他也会把脖子亲自递到她的剑刃上。
禅真向他问起天寿节的准备,一脸苦恼:“陛下怎么都不提前跟我说一声呢?下个月就到了,妾身现在什么准备都没有。”
陈定尧摸摸她紧皱的眉心,“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宫中已经举办过这么多次了,你吩咐下去一切照常准备,下面的人自然会按吩咐做好。”
禅真掀眸看了他一眼,“陛下的诞辰怎么就不是重要的事了?”
若是连天子的诞辰节日都算不上重要的事,那什么才算?
陈定尧微微一笑:“与禅真相比自然不算重要,等到禅真生辰,朕才该好好操办一番。”
陛下又在甜言蜜语,可不得不承认这句话让她心中涌出了一股甜意,原来她对陛下这么重要啊,连陛下的诞辰都要排在后面了。
“妾身的生辰还早着呢。"禅真是冬天出生的,而现在才刚刚入夏,还有大半年的时间。
陈定尧眼中流露出一丝怅意,禅真生于冬日,前世亦是在一个大雪天离世。她在这世上来的干净,去的也比任何人干净,不带一丝牵挂,也不给活着的人留一丝念想。所以他承受不住,也随了她下去。
幸好他还有重来一次的机会。
他不觉加大了手上的力度,将她扣的更紧了一些。禅真有些吃痛地伸手略推了推他,抱怨道:“陛下,您弄疼妾身了。”
陛下什么都好,待她也温柔体贴,只是偶尔控制不住会显得有些霸道粗鲁,恨不得将她整个人都溶入到骨血里一般。
陈定尧回过神,松开手替她揉了揉腰:“朕知错了,禅真莫怪。”
禅真也没有真的生他气,陛下其实力气并非真的很大,只是她身体太过娇柔,稍用些力就能留下一道淤痕。每次她感觉到有些疼痛时,只要发出一丝呻「吟,陛下就会自觉放轻力道,转而更加温柔地安抚她,直到她也渐渐受用起来。
“妾身与陛下说正经事呢,"话虽如此,她却控制不住依赖地双手抱住了他的脖子,与他面对面道,“妾身还是第一次主持这样大的宴会,要是办不好到时候丢的可是陛下的脸面,别人都要质疑起陛下选贵妃的眼光了。”陈定尧享受着她对自己的依赖,心中生起几分琦念面上却不动声色,“朕的面子与禅真比起来可不值一提,再说…“他扣住禅真的腰,让她与自己更贴进一些,抵着她的额头道,“你可是贵妃娘娘,没人敢质疑你。”若是贤妃的下场还不足以让那些人收起心思的话,他不介意再杀鸡儆猴,做的更出格一些。
禅真被他哄住了,心里莫名安定下来。
“妾身不管,陛下得再多教教我才行。”
她不会的,她愿意认真去学,但是不能一点也不作为,只在陛下怀中圈出的这方寸空间被呵护着生长。她要真正成为与陛下比肩之人,让全天下都提不出一点质疑。“好,朕教你。"他摸了摸她的脸。
只要是禅真想要的,他都会顺了她的意。
禅真终于如愿以偿,便笑着往他下巴上亲了一口。陈定尧眼神倏地转暗,手指缓缓摩挲着她的腰肢,笑容中带着几分危险的暗示。
“禅真想要从朕这边学习,是不是也该付出一些代价?”
禅真忽然就回想起了上次向他学习写字时发生的事,立马羞红了脸从他怀中脱离出来,轻轻横了他一眼:“陛下太贪心了,妾身年龄还小呢,需要多节制一些。”陈定尧只是忽然被她撩起了一些心思,却未打算非做不可。
禅真确实年纪小,幼年时又受了许多苦,他每隔几日便召太医为她疗养,才将她养的气血充实了一些。方得到她时,他一时有些克制不住才闹的过分了点,现在却更愿意为她的身体着想。
他想要与禅真长长久久,并非只是一时纵情。“嗯,禅真说的是。“他压下心底薄发的欲「望,笑着道。
天寿节将至,禅真一边与陛下学习准备着当天晚上的宫宴,一边每日与云月学习着绣艺,认真坚持下来,两件事竟都收获了不错的成果。
为陛下缝制的衣物已经大致准备的差不多了,只差最后的收尾。
这日,她正满意地捧着自己为陛下做好的衣物,心中想象着陛下收到它时的反应,却见绿珠有些犹豫地走了过来。
“娘娘,奴婢觉得云月有些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