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命由我
孟格桑轻哼:“嘴巴倒是挺甜。”
“要甜,怕你生气不理我。”
小孩子一样说得磕磕巴巴,稚气得可爱。
“能屈能伸,不错。呐,今天有特别想学的中文吗?”
“下一站台北,巡演,”权至龙在床上翻了个身,“学几句,给粉丝听。”
“OK,交给我。”
孟格桑最不缺耐心,拿出当年练台词基本功的毅力一个字一个字地帮权至龙抠语音语调,指导他如何正确发声。半个多小时下来,音调果然变标准许多。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依依不舍地挂断电话。
“这样不行。”权至龙使劲儿扑腾几下,抱着被子滚来滚去,“得跟姐姐见面才行。”
中国人说见面三分情,一直不见面怎么加深和姐姐的联系呢?
要见面,要能看见她,听见她,感受她。
也要她能看见他,听见他,感受他。
只靠电话联系的感情,太脆弱也太浅薄。
台北演唱会上,权至龙标准的中文让cvip喜出望外。哪怕只有少少的几句,他们已经满足。
饭拍传到网上,粉丝们喜气洋洋好似过年。
[龙哥以前说他特长是中文来着,终于有点样子了]
[据说特意请了一位中文老师,巡演不忘全程跟着学]
[谁懂啊,哥说知道你们辛苦,会多多来看你们的时候,眼泪刷的一下就下来了]
[我真的,没办法不爱他]
[可是为什么突然学中文?不觉得很奇怪吗?]
[该不会……]
[楼上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说实话,只要不是奇奇怪怪蹭龙哥热度的人,也不是不行哈]
[不要!哥哥是我的!]
[我觉得行]
[+1]
……
[+身份证号码]
演唱会第二天,权至龙没和成员们一起飞菲律宾,反而赶着时间坐上午的航班飞去上海。
飞机起飞前他卡着时间给孟格桑发了一条短信,告知航班信息。
整个飞行过程心情都很忐忑,望着窗外的云海胡思乱想。
姐姐会来接他吗?
会不会生气?
会不会不想招待他?
来得太突然了,姐姐不一定有时间,生气也能理解。
这样想着,表情越发沮丧。
两个小时后,飞机落地虹桥机场,权至龙垮着张脸走下来。一身allblack的装扮,加上帽子口罩墨镜三件套,包裹得严严实实。
小心翼翼打开手机,上面显示有一条未读短信,来自——姐姐,时间是一小时前。
权至龙狂喜,不等他点开短信,孟格桑的电话先拨过来了。
“姐姐~”权至龙捧着电话,笑得见牙不见眼。
“是我,你在哪儿?”
权至龙四处看了看,“在机场出口这里。”
“好,出来机场往xx航站楼xx走,我的助理小陈在门口等你。”
“好的,姐姐。”
权至龙本以为要花点功夫,毕竟他和姐姐的助理素不相识。没想到刚到指定地点,就有一个长相清秀的男人上来打招呼。
“是权至龙先生吗?”他小声问。
权至龙点头,自己的名字还是听得懂的。
“我是小陈,请往这边来,桑姐在车上等你。”
姐姐也来了?
权至龙眼睛一亮,脚步不自觉变快。
两人一路走到停车场西侧,最后停在一辆黑色商务车前。
不等小陈动作,权至龙一个箭步上前拉开了车门。心心念念想见的那个人,正坐在里面朝他微笑。
“至龙,”孟格桑朝他招手,“上来。”
“姐姐~”
权至龙在她身旁落座,摘下口罩墨镜,露出清秀的面容。
孟格桑摘掉他的帽子,凑近观察他的脸,叹道:“瘦了,黑眼圈也重了,最近是不是很累?”
“其实还好,我都习惯了。”权至龙抓抓头发,有几分腼腆。
“来上海怎么不提前跟我说?万一我没及时看到信息,人生地不熟的,你一个人要怎么办?”
“我会给姐姐打电话,”权至龙一副没心没肺的单纯模样,“乖乖待在机场等姐姐来接我。”
“淘气!”孟格桑没好气地白他一眼,手指在他鼻梁重重一刮,“虽然这是中国,可你是艺人,有点自觉好不好呀。”
权至龙摸摸受到“重创”的鼻子,表情越发无辜,“姐姐,好疼~”
“忍着!”话是这么说,到底又凑过来看了看,帮他揉了两下,“真是娇气包啊娇气包!”
熟悉的木质调香袭来,权至龙想起那瓶在他行李箱躺了很久的瘾诱,问道:“姐姐平时用什么香水?味道好特别,让人联想到郁郁葱葱的山林和一望无际的草地。”
“有吗?”孟格桑闻闻胳膊,看起来比他还诧异,“我从来不用香水。”
“不可能!我不可能闻错!”
权至龙挤到孟格桑身边,像只小狗一样嗅嗅胳膊,闻闻脖颈。温热的鼻息喷洒在皮肤上,闹得孟格桑都有点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