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
多练了几嗓子。
恰好这时,有一通电话打来。
她看了眼备注,是舒宴安。
要完。
她这才猛然想起上次她挂了他电话还没来得及道歉呢。犹豫了会,她接听。
支支吾吾的:"社、社长?"
对面一阵爽朗的轻笑:“结巴了?”
容艺手心扣着手皮:“上次那件事,挺不好意思的,当时我在外面......"她还没解释完,就听见对面说:“你抬头,看门外。”
她闻言,向着门口看去。
只见舒宴安抱着束玫瑰花站在门外。秋日的午后阳光落在他干净的灰色风衣上,嘴角噙着温和的笑。
容艺有些发怔,还是对着电话那头道:“社长你,怎么会在这里?”许是早就料到容艺会这么问,舒宴安笑意加深了些,对着电话那头道:“走过来。"好奇怪,明明就在眼前,还要打什么电话。
张诗涵听见声音,也跟着看过去,没想到舒宴安就在门外。她敏锐地嗅到了八卦的气息。
赵连洲还在电话那头絮絮叨叨:"我这周可能回不去了,我觉得我期末得挂科了。"张诗涵愣是一个字也没听进去,看热闹看的不亦乐乎。容艺纠结了会,但毕竟人家在门口等着她。她还是走了过去。“社长,你怎么会在这里?”她问。
了你,刚好借花献佛咯。
“朋友在这边开了个花店,我过来支持下生意。"舒宴安欠着笑,“没想到在这里又遇见说完他递出手里的花束:“给你,复习辛苦了。”
容艺没接,看着他:“社长,你上次给我送过了。"
也总不能三天两头送花吧。
舒宴安笑起来,嘴角有个很浅很浅的梨涡。秋日淡金色的阳光落在他身上,照的他那件灰色的长风衣格外和煦。
"意义不一样。"
这大实话说出来了。
“我不能要,......贵了。”想来想去,容艺也没想到什么合适的借口,一脑抽就直接把舒宴安嘴角的梨涡加深:“一束花而已,拿着。”
“那.....好吧。"容艺执拗不过,接过那束花,然后又道,“谢谢社长。”却反而束手束脚起来。
她有点懊恼,自己脾气什么时候这么软过了。当初的她可向来都是有啥说啥的,现在可是,面对舒宴安的柔和,她觉得自己又有些手足无措的。舒宴安喉间压住一声低笑,看着她,鼓励道:“期中考加油。”“嗯,好。"容艺点头,也笑,“不会给我们社团丢人的。”舒宴安忍不住笑出声来,很短促的一声,然后点点头:“那我先走了,你好好练。”容艺又郑重地点了点头。
来,带着八卦的味道。
舒宴安走了以后,张诗涵就立刻围上来:“容艺,你和社长怎么回事啊?”她眼睛眯起容艺看着手里的花束,里面是九朵鲜艳欲滴的红色玫瑰花。小小的一抔,但审美不错。“怎么天天送花啊?”张诗涵偷着笑。
赵连洲在电话那头听到了什么,也八卦道:“什么花?"
爷爷,先挂了。
张诗涵这才想起电话还没挂断,没什么耐心道:“没你什么事,少打听,我这周回去看说完就直接挂了,像是很嫌弃赵连洲碍手碍脚似的。
没任何差别。
也是,他们都认识快二十年了,青梅竹马的,从小闹到大,彼此之间熟络的就跟亲人赵连洲被猛然挂断电话,有点悻悻。这张诗涵胆子是越来越大了,自从念了大学以后,就仿佛翅膀硬了。还记得她小时候可是个一遇到什么事情就爱缩在他背后的爱哭鬼。他叹了口气,决定重新回到实验室继续猛干实验。
游赐带着护目镜,一丝不苟地在做反应。
赵连洲不疾不徐地带上手套,对着游赐道:“游啊,你真是个劳模,怪不得我们许教授最看重你。”
游赐没理,聚精会神地凝视实验操作。
“我刚出去打了个电话,你猜怎么着?还顺路吃了个瓜。”见游赐没什么反应,赵连洲也挺无奈的:“你不好奇是什么瓜吗?”游赐淡淡的:“不好奇。”
赵连洲憋不住,自说自话道:“就我上次一起校庆献唱的搭档啊,又有人给她送花了。
游赐指尖一滞,目光从实验器材上绕出去,落到赵连洲身上,问道:“什么花?”赵连洲没察觉出任何不对劲,嘿嘿笑起来:“玫瑰花啊,九朵,整的还挺浪漫。”游赐喉间闷哼一声,将赵连洲说的那句话又重复了一遍。“是挺浪漫。’
赵连洲猛然打了一个寒噤,回头对望上游赐那双暗下来的眼睛。容艺和张诗涵在校外吃了晚饭,才回的寝室。
北都的夜晚来的很快,不下雨的日子气候挺干燥的,不像南方那样,空气里是潮湿的。桌子上有个花瓶,容艺将它洗干净,然后又将舒宴安送的花养在里面。张诗涵洗完澡吹了头发,又嚷嚷着猪瘾犯了,问容艺要不要点些外卖一起吃。中考可就麻烦了。
容艺摇摇头说不吃,还善意地提醒张诗涵少吃点腥辣的,伤了嗓子的话,过几天的期张诗涵实在饿的不行,最后还是罪恶地点了外卖。
没一会儿电话响了,外卖到了。
张诗涵披了件外套就下楼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