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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地问。
因为他震惊到无以复加,大脑空白,只能进行最简单的反抗。重云不好意思说出来,沉默以对。索性虚·白鸟也没力气追问此事。
重云小心翼翼地拉开咒文所在位置的浴巾,尽量只露出那一块儿皮肤。
没有笔墨纸砚,更没有咒术材料。他咬破手指,伤口溢出充满阳气的血珠。
以指为笔,以血为墨,以肤为纸,凝神静气,下笔迅速准确。略显粗糙的指腹滑过细嫩的肌肤,自肚脐出发留下圆转的血痕。
蓝光与红光此起彼伏的闪耀。当指腹再度回到起点,蓝光压制住红光,并慢慢蚕食。
“好了。”重云说。
他看不见虚·白鸟,茫然地望着空气。灰尘在光线中上下飘舞,躺着的人静悄悄。
迟了吗?重云低头。墙角丛生的蘑菇叱责他无能为力,钻出地面的青草嘲笑他身为方士竟无法看见鬼魂,种种幻象应运而生,灼热的阳气热浪般席卷而来,绿洲化作无垠沙漠。
“呼……”白鸟喘气。
腿疼。剧烈运动后肌肉酸痛。后颈疼。他砍的也太用力了。嘴巴疼……唔……
“白鸟,你好了吗?”重云回神。
“咳咳!”白鸟扶着他的手臂起来,“好像看见了天国。不过还是回来了。”
“那个……能给我找些衣服吗?”白鸟揪住浴巾,尴尬地问。
重云应下,在小屋周围贴上符纸,“不要出去。”
“好。”她疯了吗,围着浴巾到处跑。
或许是神怜悯他们遭遇的种种——白鸟对此保留意见,直到重云回来无事发生。
他从破旧的窗户递进衣服。白鸟拿过,发现不是原来的衣服,而是褐色的璃月传统服饰。
“你原有的衣服在温泉里。我从客栈寻了一套干净衣服,若是不合身再去换。”
“不用麻烦了。”白鸟细细簌簌地换上衣服。
白鸟下地,“呃,你有带鞋子吗?”之前跑的太厉害,脚掌触地即疼。
“没有。”
没有就算了。白鸟走出去,“去和行秋胡桃会合吧。”
两人向外走,重云忽然停下,“我背你回去。”他注意到白鸟异常的走路姿势。
“谢谢。”白鸟说。
热气不经意地拂过耳垂,柔软的身体贴着后背,仿佛是温泉场景再现。
重云顿住,“换个姿势。”
古宅前,行秋坐在树上好不自在地读书,远远察觉到两人的气息,收起书籍跳下树,“遇到伥鬼了?”虽是疑问,实则确定得很。
重云点头。
“我已明确来龙去脉。”行秋说,“那贵客贪心有余,大练僵尸以为能赚到更多钱,甚至把自己的家仆搭了上去。妖怪见此地阴气重,适宜修炼,便俘虏了周边的人类,包括贵客。于是这块地方成了那个妖怪的地盘,它要么控制僵尸残害人类,要么利用人类引诱人类。”
“可惜啊,遇到你我。”
行秋看向两人,“所以你们发生了什么?”
不要小瞧商会公子的敏锐程度。
“没、没有啊。”白鸟目光游离。
重云应和,“消灭了妖怪而已。”
“胡桃去哪儿了?”白鸟问。
“她带着僵尸回往生堂了。”
“带着僵尸?”白鸟惊讶道。
“璃月有种法术叫做赶尸。可以让僵尸排队,乖乖跟人走。”
听起来就很瘆人。白鸟打了个寒噤。
一夜未眠,他们先去行秋家整顿休息。到了下午,白鸟刚从床上起来,一个侍女通知她文件手续办好了。白鸟高高兴兴地抱着文件去总务司,结果在行秋家迷路了。
这座假山……是不是有点眼熟?白鸟仔细观察。就是上次路过的假山!洞眼都一模一样。
“姑娘,有何事吗?”行秋大哥喊住她。
他在亭子里喂鱼,见她来回转悠,目光茫然不知所措,遂出声。
和行秋长得好像。白鸟小跑到亭子,“你好,我想出去。”
“你是行秋带回来的姑娘。”他想起门童的通报——棕色头发的可爱姑娘。
“是的。”
大哥笑眯眯,“行秋对你可好?”
这问话总感觉哪里不对劲。白鸟谨慎地回答:“行秋少爷古道热肠。”
“还没到那一步啊……”他喃喃,“晚上留下吃饭怎样?”
“谢谢您的邀请。但是我有事在身,就不打扰了。”
大哥换来一个小厮,令他带白鸟走出去。
总算来到总务司,把罚款和文件交齐,白鸟登记在案,领到一块小牌牌,检查的时候出示小牌牌即可。她推着摊铺车出去,正值傍晚,华灯初上。
白鸟购置些食材,在码头摆摊。这是她几日来最安心的时刻。
木板写上一串菜名,野菇鸡肉串、烤肉排、蒙德烤鱼、爆炒肉片、山珍热卤面、香浓土豆泥和绝云锅巴,都是些方便做,且适合当夜宵的美食。唯一的遗憾是没有酒。
出乎意料,蒙德系菜品卖得更多。大家都喜欢新鲜菜品,乐意尝试异国美食。其中野菇鸡肉串和蒙德烤鱼卖得最好,码头工人大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