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好笨
第 94 章 ˇ 妈妈好笨
虫族族群内 , 以信息素的味道作为主要的身份区分 , 除却以甜激激的蜜味为体香的虫母 , 其余雄性虫族也均有代表着自己的味道 。
甚至于虫族的气味无法仅用嗅觉去捕捉 , 更多的是一种来源于大脑思维里的感架
歌利亚的味道像是辽阔海洋上的浮冰 , 冰冷又透着无垠的广衿 ; 迟勒的咖道是大陆腹地的关密丛林 , 危险又神秘 ; 丿云的味道如同被雨水打湿的太阳 , 塞克拉的味道则像云端的风 …...
比起这群雄性虫族 , 白发子嗣们的信息素则稍显稚嫩
芬得拉像旷野的风 , 耶梦加得如柜架深处的厚重书籍 , 赫尔看似厌世阴冷却有种黄油小饼干的甜 , 哈提和斯库尔相辅相成 , 凝聚成了落雨的沉木 。
阿舍尔从前只以为自己习惯着虫群们的靠近和气息 , 但当他被粗壮的藤蔓束缚着手腕 、 小腮 , 拉扯进那间昏睹到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里后 , 他才后知后觉 , 原来他已经把每一个子嗣的味道印刻在了大脑里 。
在这间密闭又黑沉沉的房间里 , 他能轻而易举地感知到沾染在自己身上的 , 属于迥勒的味道在被驱逐 、 吞没 , 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更加热烈 、 汹涌 , 如同熊熊烈火 , 却也有种油干灯尽的枯败感 。
“ 旦 …... 唔 1 “
深红的藤蔓分支出一小截柔软 、 粗细适中的触须 , 抵着阿舍尔的唇瓣 , 横向掠过束在了他的大脑后 。
柔软的唐肉近乎是被蹭着挤开一截湿热空隙 。
想要呼唤旦尔塔名字的话语被堵了回去 , 阿舍尔拧眉 , 却发现自己根本挣不开那些藤蔓 。
每一根藤蔓甚至都没怎么使力气 , 可在始初虫种和虫母的体质比较下 , 哪怕是旦尔塔用手指抵着阿舍尔 , 恐怕他都不一定有能推开的力道 。
一一除非是对方有意放水 。
基因促成的体质上的差距 , 注定了阿舍尔和旦尔塔之间的力量落差 , 从前他会恐惧于怪物的威胁和不可控性 , 但此刻 , 阿舍尔竟微妙地没有多少害怕和抗拒 。
被堵住声音 、 捆住手脚的青年见室内一片静谧 , 便忍不住陷入深思这样的变化 , 他细细回忆着自己和旦尔塔相处的细节 , 一帧一帧的记忆画面远比阿舍尔愚象中的更加清晰 , 然后他找到了答案一一
变化似乎源自于离开始初之地的那个晚上 。
湿滤溪的床单 , 迷蒙的神志 , 不受控制的欲 / 望 , 以及那时候阿舍尔临近崩溃的理智 。
握在手掌里的激光枪 , 是他流落至荒星的一开始 , 唯一能自己拿在手里 , 唯一彻底属于自己 , 唯一够用于保护自己的东西 。
情 / 欲中可能被旦尔塔完全掌控 、 撑开甚至是吞噬 、 撕裂的恐惧 , 因为一直抓在手心里的激光枪而略有消退 ; 一次次力竭险些失去 「 依仗 “ 的慌乱 , 也因为旦尔塔捏着他的手指 , 重新抓回枪 / 支而缓和 。
那何尝不是一种安全感的扭曲映射 ?
在阿舍尔成为劣质虫母的第一天开始 , 属于他只有从飞行器残骸内翻出来的激光枪 。
那时候他遍体鳞伤地躺在陌生星球的土地之上 , 无可奈何地经历着一次又一次的死亡和刷新 , 像是一个看不到尽头的攻略游戏 , 除了向前别无选择 。
哪怕模拟器足以抹除疼痛 , 可死亡带来的阴影 , 又怎么可能因为失去痛感而变得轻巧 ?
或许是因为这样的开局 , 才在阿舍尔心里种下了第一层恐惧和防备 。
后来 , 始初之地上生活的日日夜夜 , 以及物种上的差异和同化 , 哪怕虫群对虫母的保护和爱护天经地义 , 可阿舍尔依旧无法给出自己的信任一一
高纬度文明创造的模拟器 , 近乎规划着阿舍尔在成为 “ 虫母 “ 这条路上的一切 f
为 , 每一个存档 、 读档看似是他自己的选择 , 可如非死亡和意外的威胁 、 影响 , 又怎么能最终得出模拟器想要的 「 完美 “ 结果 ?
选错了 , 死亡回档 ; 选对了 , 继续前进 。
这条路最终指向的结局其实从一开始就只有一个 。
在这条必须向前走的路上 , 能够达成模拟器满意结局的方向只有一个 , 只是模拟器没能料到 , 在它以为绑定宿主必然会选择留在始初之地 、 彻底成为虫群们供养的虫母时 , 被它操控的小木偶却突然挣断绳子 , 跑了 。
于是接下来的一切不再受模拟器 , 以及那抹俯身的虫神意识碎片控制一一
逃离的虫母 , 疯狂且爱意浓郁的虫群 。
哪怕虫群作为被抛弃的一方 , 也从未生出对阿舍尔的憎恨 , 以至于在模拟器的计算里 , 即使绑定宿主偏离了原定的轨道 , 也依旧是 「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