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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过了多久,缓缓睁开眼,深邃的眼睛里充斥着欲·望,拇指抹过屏幕,仿佛在擦宋望星大蹆上的白灼。
低笑一声,宝宝既然选择用这种方式勾·引他,就得承受代价。
学校的水热乎乎的,天气凉下来洗得人很舒服。
宋望星用干毛巾包住湿漉漉的头发,打开浴室门,小空间内积累的水汽顷刻间泄了出来,雾气缭绕。
趿拉着拖鞋走到谢怀洲桌边,故意把内裤也扔在他椅子上。
就放就放,气死他,谁让谢怀洲骂他騷。
然后去拿手机看谢怀洲回了什么。
谢:好。
好?!宋望星不敢置信地对着那个字看了又看,就,就这样?!他大腿照白拍了?一点不热情!
气呼呼放下手机拿吹风机吹头发。
嘴上骂谢怀洲假正经,一边骂他騷一边对他爱答不理。
不说就不说,有什么了不起的,他也不主动理他了。
宋望星嘟哝着打开手机文件夹的PDF习题。
无机化学课的老师每节课后会在群里发一份习题,勾选几道让他们写,然后交上去她批改,下次课上会讲,顺便再发一下全部试题的答案。
宋望星听完课趁着对知识点有印象,会比对着习题做做笔记,在书上勾勾画画,反复出现的考核点他打了三角,方便复习。
下周无机化学要期中考,倒不像高中那样分考场,就在班里考考,成绩折算后计入平时成绩。
宋望星打算把那些没做过的习题做一遍,巩固公式。
做到一半听到咔哒一声响,他循声看去,寝室门大开,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见谢怀洲神情冷漠,宋望星心咯噔一跳,心虚地移开目光,他,他怎么回来了?难不成发现了?
想到这个可能性,宋望星身子一僵,满脑子都是完了完了,该不会回来揍他吧?不,不会的!那天踢谢怀洲的球,谢怀洲都没有揍自己……还是因为那天有老师在,谢怀洲不好动手,今天寝室只有他们!行凶伤人都没有证人。不会的不会的!谢怀洲不敢的!
他看过学生手册,打架斗殴可是要吃处分的,严重可能会开除学籍。
不过谢怀洲家给学校捐大楼,他要真打人辅导员会不会……宋望星纠结极了。
谢怀洲进门便瞥见张万两人空荡荡的书桌和床铺,脚步微顿,冷淡的神色有所缓和。
他长身挺立微倚在桌边,视线落在椅子上,明知故问:“你的?”
宋望星还在想被抓包挨揍的事,听谢怀洲说话,耳朵自动捕捉声音呈给大脑,有些故障的大脑飞速运转开始胡乱篡改字,“你的”变成“你吗”,甚至怕他不明白,还在脑海里对这俩字进行扩展——“加我那女孩是你吗?”
宋望星条件应激一般,脸涨得通红,开始语无伦次:“什么,什么啊!谁,谁啊?不是我!你不要诬陷好人!”
谢怀洲:“………………”
又想笑又无奈,宝宝这么心虚怎么干坏事啊,还没问呢就快把老底掀光了。
只好装糊涂,不懂他这么激动是干嘛,修长的手指一勾,挑起他换掉的内裤,“不是?”
宋望星看到这一幕,整个人如遭雷击,本就激动得泛红的脸,一下子红到脖颈,雪白的颈子也染上薄粉。
刺啦——猛地站起来,力度太大,腿弯推得椅子发出一声刺耳的响动。
宋望星慌乱地跑过来,一把拽过谢怀洲手上的内裤。
神,神经病啊,也不嫌脏。
心里重拳出击,嘴上唯唯诺诺,“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赶紧抱起全部衣服,跑到洗手池那里,塞进他洗衣服的盆里。
又跑回来抽了湿纸巾,垂着脑袋,恶狠狠地擦着椅子,心里又委屈又生气。
就扔了两次,两次还被抓个正着,果然,他和谢怀洲犯冲,呜——
仔细擦了遍椅子,他小声说:“干净了。”
谢怀洲抬抬下巴示意:“桌子。”
得寸进尺!他还得寸进尺了!宋望星在心里尖叫。
嘀嘀咕咕反驳:“我又没扔桌子上。”
谢怀洲看他委屈的小模样气笑了,“刚才的行为叫弥补过错,现在才是道歉。”
宋望星不占理,只好又给他擦擦桌子。
越擦越气,凭什么他每次都落谢怀洲一头!
见谢怀洲坐下,他故意用擦桌椅的手扯扯谢怀洲衣袖,把脏灰全蹭谢怀洲衣服上,嘻嘻。
谢怀洲被他突如其来的小动作弄得身子微僵,抬眼看他,“怎么?”
在撒娇吗?
宋望星小声说:“那你也得给我道歉。”
谢怀洲:“……道什么歉?”
宋望星偷偷瞪了他一眼,开始罗列他的罪名:“你体育课追着我跑,还这样那样弄我,弄得我累死了。好多同学都看见了,笑话我。”
其实还有好多好多错,只让说一句“对不起”很便宜谢怀洲了!
“弄”字让谢怀洲不自在地撇开脸。
宋望星以为他心虚,立马抬高音量,“所以你也要和我道歉。”
谢怀洲不以为意:“哦,你踢排球在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