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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吃惊于他的藐视态度,不由笑道:“你还真是自大的可以。”
随即,他缓缓放开了乔文钦,对方微微晃了晃,转身重新扶起了椅子,再次站了上去,郑予觉得挺好玩的,好心提醒道:“喂,上面有高压电,没了命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乔文钦置若罔闻,郑予抬头看着他努力伸直的手臂,坏心一起,一脚踢开了他站着的椅子,乔文钦本来就站不稳,立刻从上面一头栽了下来,郑予重新蹲在他面前,笑道:“你倒是比我高贵,怎么老磕头呢?”
乔文钦慢慢撑起身子站了起来,忽然一拳挥了过来,郑予完全不放在眼里,一把握住他的手轻而易举的搂在了怀里,不怀好意道:“你这么投怀送抱,我怎么当得起呢?”
乔文钦似乎没什么力气,软软的靠在他怀里,身子纤弱的仿佛一阵风便能吹走,就在郑予以为他放弃了反抗的时候,却见他抓起了一旁的石头朝自己的头砸了过来,郑予侧头躲过,暗呼好险,一抬眼就看到了他冰冷而阴毒的眼睛正怨愤的盯着自己,郑予微微一愣,却见他眼睛一闭,在自己怀里昏了过去。
郑予犹豫了一下,伸手轻轻碰了碰他的脸蛋,望着那惨白的小脸半晌,这才后知后觉的将他抱起来,送回了狄延那里。
后来郑予便开始频繁的往狄延那儿跑,每次去的时候,都无一例外的看到狄延吃瘪的表情。
狄延在乔文钦毒瘾发作的时候不停的引诱他:“做我乖乖听话的情人,否则的话,你永远也别想离开这玩意儿。”
郑予看到乔文钦讽刺的看着狄延:“你做梦!”
他这才知道,原来,狄延这家伙,还没有得手。
莫名其妙的,他兴奋了起来,他开始试图和乔文钦交涉,可每次都会被对方那种阴阳怪气的语气给气得不轻。
他和狄延,就好像上了瘾一样,不停的逗着这个骨子里清高的不得了的家伙,可是没有一个人,舍得对他动粗。
这世上就好像天生有那么一个人,会让你觉得伤了他是罪过。
直到有一天,狄延的情绪忽然间低落了下来,他每次看乔文钦的眼神都是那种哀怨幽深的样子,郑予看了新奇不已,追问之下才听狄延说:“郑予,我打算把他送z市。”
z市,对于郑予来说,那是个模糊的地方,他问:“离香港远吗?”
狄延点了点头:“挺远的,不能想见就见了。”
郑予又问:“为什么?”
狄延沉默了良久,才淡淡道:“乔家来要人了。”
“半年多了才来要人?”
狄延没有回答,他只是重重的摔上了门。
几年后,郑予才明白,原来狄延那家伙,一直囚禁的是自己同母异父的兄弟。
对此,他笑着评价了一句:“上流人士最下流,生存着,哪儿能接受呢?”
随即,他耸着肩,自觉的站在了乔文钦的身后。
对于乔文钦的喜欢,似乎是本能的,你要真问他,他也不知道究竟是喜欢乔文钦哪里,比喻起来,就好像是种天赋,比如一个画手喜欢画画,那是因为他只能对这个东西提起兴趣,只有在这里才能展示出他的才能。
而他喜欢乔文钦,就是这样,只对乔文钦感兴趣,其他的任何东西,都提不起他的兴趣。
他曾经对面瘫的谭一唯的一脸无法用言语描绘的表情比了一下:“……就好像,有了他,就不是白活着一样,对,就是这种感觉。”
谭一唯懵懵懂懂的看着他,然后若无其事的指着席绢的书道:“就好像罂粟的情人一样,对他上瘾对吧?”
郑予猛地点头,然后沮丧的道:“可惜的是我还没有成为这朵罂粟的情人,哎。”
郑予是狄延派来跟着乔文钦的,他知道乔文钦讨厌狄延,连带的也讨厌自己,可是,他就是忍不住犯贱,不管他怎么打怎么骂,还是忍不住想贴上去让他继续甩耳刮子。
做人能贱到这种程度,郑予对自己表达了非常浓烈的敬佩。
直到乔文钦毫不犹豫的将水果刀刺穿腹部的那一刻,郑予还在想着,怎么样能够让他喜欢上自己。
乔文钦说,看到你这张脸我会想到狄延。
所以,郑予狠下心飞离了z市,进入了一家整容医院。
好嘛,他不喜欢自己这张脸,那么就整一张他喜欢的就好了嘛。
思来想去,郑予做了一个决定,那个时候的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这张脸成功的救了那人一命。
几个月后,郑予敲响了乔文星的门,他穿着米色的风衣映入乔文星的眼帘,果不其然这张脸引起了对方的惊讶:“你怎么……?”
他笑了,开口道:“乔总,别这么惊讶嘛,咱们,可是好久不见了。”
乔文星愣愣的看着他半晌,才轻声道:“原来是你……”
“郑予,你为什么忽然消失?现在怎么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郑予摸了摸自己的脸,无奈的耸肩,“没办法,他不喜欢我以前那张脸,我思来想去他也就喜欢自己吧,你说我这样他会喜欢吗?”
他把脸凑到乔文星面前,对方皱着眉看他,沉声道:“他现在正在被警察通缉,只怕没工夫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