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税银去向
宣和殿内,向来是处理朝政的机要之所。即便是皇上不在,被交与政权的人却仍旧可以自由出入这里。
易子濯本来还以为,国师把权之后,会将朝中上下的事一手遮天,方便他在朝野中安插自己的人手。没想到他将机要处的几位大臣召唤至宣和殿,共同商处国家大事,自己还拉了易子濯从旁监督,看样子应该就是怕落人话柄。
国师经常带着披着一件大斗篷,斗篷上的帽子将大半张脸都尽数遮去了,让人看不到他的脸。再加上国师的话本里就很少,举手投足之间都带着那么几分庄重和严穆,令人心生敬畏,连说话都不敢大声。
但是国师也不是天天都守在宣和殿内的,因而国师不在的时候,右相这个脾气性子顺和的人就会与他们开开玩笑,以轻松的氛围畅谈国事,这些繁忙的朝政,处理起来也就不觉得繁琐了。
今天的气氛也是一如往昔。军机要处的韩大人放下了手中的折子之后,停歇了一会儿,招手让宫人给自己沏了杯茶,便说起了陵川的事来。
“你们说,陈杨两位大人在陵川城中呆了这么久,何以还不回转燕城呢?”
有一位大人抬起头来,对着身旁的人说道:“我可是听说,今儿一早,七王爷就回府了。”
“七王爷不是出门游历名山大川去了吗?这么快就回来了?”
“下官听到的消息,可是说七王爷跟着皇上……”
“呃!”
那些个大人们冲着正说话的韩大人使了个眼色,又是挤眉又是弄眼的,搞得韩大人有点摸不着头脑。
突然,一个冷冽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无声无息的,着实把韩大人给吓了一跳。
“七王爷跟着朕怎么了?”
气氛瞬间一凝,宣和殿内所有的人都停下了手中忙碌着的事,对着突然出现的燕坤泽跪了下来。
“臣等,参见皇上。”
燕坤泽挥了挥袖炮,“平身。”
他身上还穿着便服,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显然是刚从外面回来不多时。
可他又是怎么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宣和殿内的?即便是宫人不加禀报,这么大一个人进了殿内,他们这么多人总应该能察觉到才对。
然而这个疑问,没人敢问出口,就像是心照不宣的默契一样。
燕坤泽随手拿起一张处理过的折子看了一眼,不吝自己的夸赞:“嗯,不错。看来朕不在的时候,诸位爱卿倒是比原来更加勤奋了。看来朕得三不五时地,往皇宫外头跑一跑才行。”
折子是被丢回
到桌上的,燕坤泽的话里也带着几分讽刺的意味。
几位大臣面面相觑,也只能回一句:“臣等惭愧。”
燕坤泽压下了心中的不耐烦,面无表情地问道:“国师呢?”
易子濯上前一步道:“国师忙于为燕城百姓祈雨祈福,又兼顾朝中大事,想来力有未逮,正在府上休养。”
“祈雨?”无人察觉到燕坤泽的语气微微上扬,饶有趣味地问道:“那么祈雨的结果如何?”
易子濯双手往身前那么一拢,一本正经地说道:“前日夜晚确实有暴雨降下,不过是不是国师的杰作,就未可知了。”
燕坤泽了然地挑眉点头,对这些战战兢兢的臣子们说道:“朕方回来不久,还未能适应朝政大事的处理进度。等这几日慢慢交接回朕的手里头,你们再去忙分内之事。”
“臣等遵旨。”
掌权,既是一件好事,也是一件坏事。
手握生杀大权,让天下的人都敬畏你,却也让人时时刻刻觊觎着你手里的权力。谁不渴望登上这座利欲的高峰呢?
应龙,你万年来守着的人,值得你付出如此大的代价吗?
“谁知道呢……”
识海里的那抹残魂发出了低低的笑声,似乎能震荡着传到燕坤泽的心里似的。
而在远离皇宫的国师府邸中,一处盛开的白莲花池子里面,众多的莲花都争相开放,却唯有一朵却早早地染上了枯败的黄色,看起来早早地就没了生机。
“唉。”国师远远望着叹了一声,道:“可惜了,一枚好用又听话的棋子。”
他身边的人恭敬地说道:“一切都在按主人的计划进行,主人又何必惋惜?”
“你说的不错,我只是可惜了,那股来自遥远时代的力量。惊鸿一瞥,教人再难放手。”
国师身边的属下,个个都是人精,听他这么唉声叹息了半天,哪里不知道他是存了心思想要给人添。于是这属下当即便建议道:“大小姐失踪的消息,想必战府的那位主子还不知道。若是她知道的话,想必会给宫里的那位添不少的麻烦吧?”
“呵。”国师轻笑一声,将手里的一把鱼食撒到了莲花池里,啧啧称赞道:“你这脑子转得倒是快。那就看你的表现了。”
“请主人放心,属下定不辱使命。”
战家名下的商铺买卖,近日似乎极好。老管家手里拿着一叠账簿,另一只手边还放着一只算盘,拨得噼啪作响,脸上笑意渐浓。
战九歌从大堂门外进来的时候,就瞧见了他脸上的笑容,忍不
住问道:“哟!厉叔这是在笑什么呢?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