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 你叫什么
九歌抽出了凤尾鞭直接纵身从城墙上跳了下去,而就在这个时候,燕坤泽也看到坐在席上的小公子终于动了手,那抹鬼魅的身影渐渐消失在空气中。
就在高高挂起的铡刀即将落下的时候,管事看到有人终于坐不住,朝着他这边冲了过来,便在铡刀上动了点手脚,施加了一个快落的术法,便去迎上了小公子的挑战。
人群之中顿时慌乱了起来,魔修们四散而逃,外来者也抱团围在了一起,或明
或暗,窥伺着这一切。
四海原本以为自己的性命在今天也许将会划上一道休止符,然而他等了许久,都没等到斩落的铡刀在自己的后颈上划过,忍不住侧过头打量了一眼上头。这一瞧,几乎让他惊得说不出话来——
只见一条鞭子和一只手各自拉着两边的锁链,战九歌和那黑斗篷对视一眼,一个颇含深意,一个略显诧异。不管如何,目前要将人救下来才是最重要的事。
这铡刀的重量有些超乎两人的想象,他们使出了全身的力气,都只能用极为缓慢的速度将铡刀拉提上去。可能也是担心普通的绳索会招架不住这重量级的铡刀,所以才换成了玄铁锁链。
这里没有风招压场,那些动了小心思的魔修们却不敢轻易动手,一意孤行要以四海祭魔的人就只有管事的了。可他被小公子缠得很紧,有心要置四海于死地都难以办到。他顿时开始怀疑起,到底这些突然冒出来的人究竟是谁。
直到管事暗中射出一把飞刃,上面不仅带着灼肉蚀骨的咒术,还对准了四海飞去。
战九歌正打算一脚把这个没什么行动力的四海踹开,没想到黑斗篷腾出一只手来,竟然凌空抓住了那把飞刃,瞬间整只手被灼伤,皮肉发出滋滋的腐蚀声响,就连森森白骨都已经肉眼可见了。
可他还是凝起了全身的力量将那暗器粉碎掉,一只手也近乎被废。
战九歌眉头一皱,咒骂一声:“愚蠢!”
兄长们能懂得互相舍身的道理很好,可是在看到这种场面的时候,战九歌还是忍不住想骂人。她抬起头来突然吹响了口哨,几乎是在那一瞬间,数不清的乌鸦从不二城的四周围涌了过来,领首的正是那个被下了言灵术、应好了要随传随到的大乌鸦。
它们密密麻麻地席卷而来,在所有人惊诧的目光下,将整个祭魔台围拢起来,四海只觉得自己被这些乌鸦衔着衣物拖着走,下一刻便听到咣当一声——原是战九歌松了手,那黑斗篷一个人的力量自然也撑不起那加了术法的重铡刀。
这大动静,自然是铡刀与放置人头的圆口切合,完美交契。
黑斗篷后怕地抚了下胸口,透过乌鸦群不禁看向了对面的那抹红色身影,不禁惊诧地想道:这女子究竟是什么人?为何要救四哥?她莫不是四哥的情人?可这两天观察下来,她分明与那名文质彬彬的男人才是一对璧侣。
怪哉。
又是一声哨响,战九歌挥了挥手,那些黑色的鸦群便散开了,零零散散地盘旋在上空,似乎在随时待命。趁着方才的混乱,小公子伤了管事的几分,而那位管事也丝毫没吃亏,将自己身上的伤又如数都奉还给了小公子。可谓是两败俱伤。
祭魔台上一时间陷入了僵持。
管事的能耐显然要比小公子高上几分,他还能从台子上爬起来,站着问战九歌:“姑娘从哪儿来?
姓甚名谁?没人教你,要在魔界里头守规矩吗?”
战九歌将手中的鞭子在空气中轻轻一打,发出清脆的一声响,长长的鞭体就柔柔顺顺地横在台面上。红光一闪,便化作了一把利剑,这等神器,看得叫人眼红。
她持剑在空中挽了个漂亮的剑花,只听唰唰几下,就将四海身上的束缚尽数去了,四海便软软地瘫坐了下来。
“规矩?你们这儿有什么规矩?嗯?”战九歌比划着手里的剑,一只脚踩在祭祀上用的坛子口边沿,像足了以前在军营中最常见的军痞,坏气十足。这种气质从一个姑娘家身上散发出来,可不是什么好事。
燕坤泽远远地眺望着,已经脑补出几年她还在边陲军营里时当主将的模样了——当时一定很让人苦恼。
“我从进了这不二城,也没人跟我讲过规矩。你算哪块酱烧饼?在我面前,跟我讲规矩?”战九歌弹了弹手里的剑刃,只听得当当两声,脆的很。
那管家也是见过大风浪大世面的,见状也没露出羞恼的模样来,反而借着理让她吃亏。“我们魔界的祭魔大典毁在了姑娘的手里,想必姑娘是有更好的祭品相送。否则的话,可没你好果子吃。”
战九歌用手比在了自己的头顶,眼神轻蔑地挑唇笑:“上一个跟我这么说的人,他的坟头草已经有这么高了。”
“……”
“我今儿是来找人的,你要是让我痛快地把人带走了,我兴许还能饶你一命。”战九歌从纳戒里头摸出一颗苹果来,众目睽睽之下拿剑唰唰地削了皮,咔嚓啃了一口。她吧唧吧唧地说道:“可你要是给脸不要脸,那我就得好好考虑考虑,要不要送你去见你们的魔尊大人。”
“黄口小儿夸口!”管事人突然高高冲到天上,战九歌随之一跃而起,举剑与他在空中搏斗。管事与她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