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20
最后他们还是回到了聂斐然的公寓。
之后的几个月,好像什么都没有变,他们又恢复到之前的生活节奏。
聂斐然还是会去打工,不过他下一年面临毕业论文和一系列未知选择,准备工作繁复,所以课余待在家和图书馆的时间增加许多。
有时陆郡也会把工作带回去,晚饭后两个人各占桌子一边。聂斐然通常做大量的文献阅读和检索整理,陆郡总是不停地敲击键盘,中途谁坐久了累了,就会起身去给俩人泡壶茶或切个水果。
时间过得很快。
冬天他们在小小的吊灯下吃了很多顿热腾腾的火锅,夏天一起听着音乐喝冻柠檬可乐,秋天Timmy顺着平台从窗子跳进来舔聂斐然手里的糖炒栗子。
春天他们去野餐,靠在玉兰树下读一本没营养的小说,分食一个馅料扎实的玉米卷饼,有风吹过时,釉白瓷实的白色花瓣就落在彼此肩膀上。
爱意的大门一打开,就会有些得意忘形。
陆郡几乎把聂斐然家能换的东西换了个遍——
大多是聂斐然买的二手物品,凑合凑合也能用,但他看到就会让助理帮他买一个新的,第二天趁聂斐然还没到家就换上。
而旧的那个消失得神不知鬼不觉。
很快聂斐然拥有了全套半自动滴滤咖啡机,早晨再也不用等法压壶里的咖啡渣沉淀了。
此后,烤箱、吹风机、音响、投影仪、新款的游戏机,甚至他抢不到的话剧票……源源不断地出现在了房间里。
生活用品就罢了,对那些超出他消费能力的礼物,软硬兼施拒绝了很多次陆郡也还坚持买。
东西已经拆封放好,标签都不让他看,买的人又是一脸等夸的表情,给钱更是要翻脸,聂斐然只好努力说服自己爱人之间钱谈太清伤感情,但偶尔也觉得无奈。
最后陆郡还企图把房租生活费全部揽走,被聂斐然一句‘想都别想'塞了回去。
聂斐然搞不清陆郡的心思,但对陆郡来说,聂斐然的房间是他住过最舒心的地方。因为空间不大,他们反倒能保持着抬眼可寻的距离,工作时享受着舒适且不尴尬的沉默,拥抱亲吻都简单直接。
像是一个家的样子。
虽然有时他还是会想聂斐然搬到他那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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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斐然家是很常见的单身公寓构造,整栋楼住户多,墙板薄,隔音不太好,他住在走廊尽头的房间,有时隔壁打电话也能听见。
而聂斐然是个非常自觉的人,音乐从不大声外放,两人在**时也很少放任自己发出声音。
他还跟陆郡约法三章——除了周末的晚上可以稍微放纵,工作日第二天有早课的话前一晚必须早睡。
非常养生,非常健康。
陆郡哭笑不得,由着他来,却又好几次半夜听着怀里轻浅均匀的呼吸,忍不住胡思乱想后去洗凉水澡。
白天努力工作养家,晚上却只能抱着男朋友纯睡觉,碰上周末男朋友要打工,连纯睡觉的时间都要被缩短。
看到吃不到,一度成为陆总生活的常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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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晚上,两人挨着躺下,聂斐然消着手机上的待办标签。
陆郡想起前一晚软磨硬泡才做了一次,聂斐然忍得辛苦,还不准他动作太大,于是又提出:
“不如搬去我那里好了。”
聂斐然习惯他隔三差五地想起这件事,眼睛看着屏幕,回答:“可是这里离图书馆很近。”
“我可以每天开车送你。”
“那样太麻烦了。”
过了一会儿,他意识到只考虑自己对陆郡很不公平,才问:“你家还是我家离你公司近。”
陆郡想了一下,实事求是地说:“差不多是一样的距离。”
公司刚好在他们两家中间的位置,不过这不是陆郡问题的出发点。
陆郡故作神秘地把聂斐然搂过去,“住我家的话,你可以……”
他贴着聂斐然耳际小声说了几个字。
聂斐然半边脸都被这几个字臊红了,放下手机使劲捶了他一拳,“你才想。”
“我确实很想。”陆郡低笑着,得逞似地要去亲他。
聂斐然看他又开始不正经,翻过身面对着墙闭上眼不理他。
空气安静了一会儿,陆郡还是忍不住贴过去,从身后抱着他,手伸进睡衣里摸他的胸捏他软嘟嘟的**。
“干嘛啊……今天不是周末。”聂斐然还对他刚才那句话耿耿于怀,没有力气地推了他一下,却被他摸得有些情动。
“破例一次。”陆郡亲他腮边的皮肤,自己给自己找着借口,硬挺的阴茎已经插进聂斐然腿根缝隙。
他一边磨一边开拓,聂斐然听到他从枕头下面摸出**,知道他早有预谋,红着脸骂他流氓,自己也湿得厉害。
陆郡急不可耐地撑开他的腿斜插了进去。
背对的姿势入得很深,进出的感觉又很强烈,没一会儿聂斐然便转过脸要他亲。
他坏心眼地亲在聂斐然眼皮上,就是不亲他的嘴,身下动作却越来越重,一下又一下撞在敏感处,还贴着聂斐然屁股磨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