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86
离不是你说了算,我不同意结束谁都别想离开。"
"那你要拖到什么时候?"
陆郡掼了一下桌子,"我拖什么了?聂斐然,你有没有心?不跟我商量背着签什么财产协议?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我低三下四的跟你道歉了!也一直对你家心存愧疚!我说没说过,该补偿的我都能补偿!你倒好,犟得跟什么似的,原谅我一次很难?!"
接下去的对话非常糟糕,那几份邮寄文件彻底惹毛了陆郡,他只记得陆郡边发泄边砸了很多东西,然后把离婚协议和打款单据投进了手边的碎纸机。
其实陆郡知道的,这么做没有什么用,只要聂斐然不死心,这样的协议他想打印几份都可以。但从早晨接到律师电话开始,他没想到聂斐然能做到早晨参加完开庭,下午就把协议寄给他,好像蓄谋太久,忍耐太久,以至于透露出一种迫不及待。
几张通知似的纸,令他的安全感,他的骄傲和自尊,统统在这种脱离控制的焦虑中跌落谷底。
「这一天还是来了。」
是这样的心情。
面对他的暴躁,聂斐然从没脾气到和他一样口无遮拦,好像不再顾忌他的感受,虽然一吵架就脸红,还是充满勇气地站在他面前与他周旋,激怒他,也被他激怒,口中不断讲出他不愿意听的真话,每一句都直白得令他心颤。
怒火比任何时候都来势汹涌,两个人最终撕破了所有的克制,不停揭露与回击,直到聂斐然细细数起他几个月以来的罪状,用一种很惨淡的语气问他:"为什么你从不觉得自己真正做错?我真的恨透了你这样,就算睡我一次只要两万块,也总有睡腻的那天吧?还是只有羞辱我你才能有快感?"
"你闭嘴!"
"我要说,"聂斐然双眼通红,全身都在发抖,面对陆郡的不退步,越说越激动,忍了很久的委屈全部爆发出来,又把言语当做最后的,能为自己争取到自尊的利器,他用力地抹了一把眼泪,"你是不是以为我跟你一样享受?我告诉你我不欠你的陆郡!我真受够了!你根本不知道自己的问题是什么!每一次你上我的时候,我都觉得自己恶心!!"
陆郡喘着粗气,迈开腿,两步扑过去,提着聂斐然的领子企图把他按在书桌上。
然后他们打了一架。
场面很难看。
而聂斐然输了。
他被制住双手,陆郡用了全部的力量压在他身上,两个人都狼狈,聂斐然第一次下这么重的手,陆郡脸上挂了彩,新伤叠旧痕,颧骨上一片淤青,额角光洁的皮肤被他指甲划破。
陆郡后腮收紧,一副忍耐到极限的凶狠模样,越凑越近,他以为拳头即将落下,所以条件反射地闭上了眼睛。
可是下一秒,陆郡开始动手撕他的衬衣。
在意识到陆郡想要做什么后,他尖叫着,身体剧烈地挣扎起来,惊恐地看着逐渐陷入疯狂的男人,双脚本能地四处乱蹬乱踢,在陆郡的西裤上留下了很多的混乱的鞋印。
"X你妈!滚开!我不要!!不,不要……不要这么对我,"楼下全是人,有陆郡找来的保镖,有家里的佣人,还有安陆的律师,之前的动静已经足够颜面扫地,他不敢相信陆郡还要再这样对他,挣扎了很久,最终哭着哀求,"不要这么对我,你会后悔。"
是的,他说对了,会后悔。
陆郡从来没有一刻停止过为这件事后悔。
但当时的情境下,除了力量的反制,由哀求和哭泣带来的回应反而像给他注入了一针强力兴奋剂。
他畜生不如。
书桌上的东西扫落一地,陆郡被怒气烧昏了头,看着身下人泛红的面颊,以及锁骨附近**的小片皮肤,怒火突然转化成为一种可怕的欲望,他沉迷在这种粗暴征服的解脱里。
他掐住聂斐然脆弱的脖子,身体强势地抵在他双腿间,手下两把就将薄薄的夏季衬衣和裤子撕得破开口子,聂斐然的隐私部位也随着他的粗俗动作难堪地暴露在了空气里。
聂斐然呼吸不上来,呛咳得厉害,苍白的嘴唇被自己咬出一圈血痕,手上胡乱抓到一支笔帽脱落的签字笔,马上不分方向地用力划出去,划在陆郡手臂上,笔尖几乎弯折到变形,伤口顷刻便流血不止。
陆郡没有停,像狼犬撕咬吞吃到手的猎物,在他身上持续不断地发泄自己的非人欲望。
尽管他们都知道,那绝不是性欲。
因为根本没有任何快感可言,陆郡也没有硬,只是用模拟进入的动作拍打与羞辱他,仅此而已。
但陆郡是真的感到了害怕。
他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他像企图挣脱某种桎梏的困兽,决意要在最后关头制服聂斐然。
尽管他产生过关住聂斐然的念头,但从没有一次真正付诸实际,可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