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三章 武烈一笑，生死难料

九月初三，李征从科尔沁突然返回辽东，以神机营与亲卫营出辽东长城，当日便到赫图阿拉。

在赫图阿拉徘徊多日的女真一部魂飞魄散，完全没想到李征这么狡诈。

李征要去漠北之事辽东无人不知道，黄台吉在离开赫图阿拉时便有意留下了三五千人，借口要重修努尔哈赤陵寝，实则想观望李征离开后辽东的局势。

八月底李征离开沈阳北上，女真部留下的人马一看，他果真将整个辽东的虞军禁军全调走了，连赫图阿拉这样的重地都撤走了所有兵力，只留下编练的“土兵”与村落“民兵”维持基本秩序。

这下这支女真部队就更不愿意走了。

于是，九月初三，李征入赫图阿拉，盘桓不去的女真部数千人全部被斩首。

随后，九月初五，李征以四个营兵力直扑鸭绿江，在江西宽甸堡（辽宁宽甸）斩代善所部六千人，悬首辽东长城，脑袋挂了三里地。

九月初九，重阳，四个营渡江，火炮夷平了高丽义州，城内无论高丽人女真人全数葬身火海无一人逃生。

入夜，虞军出现在安东（辽宁丹东），城内把酒言欢的虞军千总、女真正黄旗两个牛录，及高丽宗室将领李他及所部全数斩首，人头高悬江南。

时黄台吉正在铁山观望，不两日，虞军至，万炮齐发，黄台吉落荒而逃。

待三五日回头看时，土城战火未灭，城内无一生者。

黄台吉抹一把老泪，这一次乖乖率领女真各部南下汉城，再也没敢觊觎辽东之土。

武烈说定了的事情，他不会再第二次提醒，等他第二次来，那是要来杀人的。

才不过十日，豪格气急败坏追上来，完了，全完了，皮岛原本准备给他们的船只如今一艘都没了。

他也是想留在沈阳观望的，结果李征从鸭绿江回师，从沈阳城外马不停蹄北上时，他便知道完球了。

果然，往返于山东蓬莱与皮岛之间的水师佥都指挥使王辅拦路告诉他，因为女真犯贱，说好的船只一艘也不给了。

“他说，武烈王早有言在先，若我们识相，船只一艘也不会少。但若不识相，一艘也不会给。”豪格哭的泣不成声。

这一次，女真人记住了一个教训。

别跟李征玩花花肠子，他不介意一次十万人头告诉对面的黄台吉，犯贱必死。

最力主在鸭绿江畔等待“天时”的代善损失最大，正红旗被杀了六七千人，他从此一蹶不振。

这还是轻的，他留在江西地粮草被李征全部收走，正红旗能打的将领全部被斩首挂在了辽东长城。

正红旗彻底沦落为八旗之中的垫底者。

女真人泪洒乐浪。

九月二十五，李征追上刚到达捕鱼儿海（贝尔湖）的中军主力。

三位郡主统兵，他们的行军速度已经够快了，但也没想到李征追赶的这么快。

李问剑叫来原河西营猛将刘芳亮，问起这一招回马枪的效果。

刘芳亮压着手指数了几座城，只用两个字形容战果：“尽屠。”

马鞭指向的地方，这一次没要一个俘虏。

大炮轰过去，无论良善全部诛杀，这是用血洗的法子来告诉辽东与高丽所有人，武烈王很珍惜别人的命，但也可以毫不在意十来万个找死的是否是人。

数城人与牲口血肉融在一起，来年也不过就是土壤肥沃些。

没什么能抵挡虞军炮火，也不要想有人能违抗武烈军令。

同日，沈阳锦衣卫急报，辽阳到沈阳之间虎患严重，从辽南赶赴沈阳的一群没有来头的人“全数”被猛虎所杀，查不出身份。

李征责令：“若非盗匪，何故遮掩身份？若不撩拨，猛虎为何伤人？保护好辽东虎群，不得肆意伤害。”

海兰珠问：“以何缘由？”

“保护生态平衡。”李征肃然道。

于是，从北都不经留守司正留守孙传庭许可，“非法”赴辽东“意图不明”的数十个大小官员从此消失在皇虞史册中。

生不见人死不见尸那种消失，彻彻底底永远查不出的消失。

大军遂正式北伐漠北，九月二十六出捕鱼儿海，三十日到斡难河。

沿着斡难河一路西征，沿途所见漠北鞑靼各部但有敢阻拦者诛杀，归降者命南下北都。

十月十五，月到中天，李征马蹄踏在冰冷的北海（贝加尔湖）岸边。

岸上刚刚形成的俄勒斯与鞑靼不里牙惕部营寨一片大火，在北海阿鲁浑河入海口刚建立了营地的俄勒斯冒险者三百余人全数诛杀，不里牙惕首领跪的快，此刻在寒风中哆嗦着向长生天发誓永远做大虞的奴仆。

李征回望南边，他知道此刻奉命赶赴忽兰忽失温的各路督帅都等急了。

但他不打算这么快就南下去忽兰忽失温。

不出他所料，袁可立、孙承宗与熊廷弼都没有参加这次荣誉十足的北伐。

他们年纪大了，在短短一两个月内无法完成行军千里的任务。

但他们各自派了长子随军一起北上。

三路少量人马之外，北都孙传庭洪承畴所部一万骑兵、大同卢象升所部两万骑兵、延绥镇高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