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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他下巴的胡茬都长出来,硬把他拖来要他洗澡换衣。
丰霆很少享受过他这么亲切的态度,忍不住的高兴,但没有沾沾自喜太久,因为沈宝寅大概率只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无差别释放善意罢了,如果遇见的是个乞丐,大概也是要笑眯眯奉上一个红包的。
洗漱完自然而然就住了下来,住下来了肯定是要做点什么,沈宝寅的床很大,丰霆走进去看了一圈,把床品换了一遍,才勉强睡上去。
他们从亲吻开始,深入的亲吻,彼此都气喘吁吁了,丰霆还想要亲他,被衣衫凌乱的沈宝寅掐住下巴阻止住了。
沈宝寅红着脸命令:“够了,舔来舔去到底有什么意思,快一点,干点别的!”
丰霆如了他的愿,立即开始下一步。
沈宝寅提起昨夜晚餐时情景的时候,就躺在丰霆身下。
丰霆分腿跪立在他身体两侧,正在脱衣服。沈宝寅的语气非常幸灾乐祸——他从来不避讳丰霆面前讽刺丰姗。
丰霆看不出多生气,把衬衫叠好往地毯上一放,俯身摸了摸沈宝寅的脸,平静地说:“阿寅,你要是想跟我好好过下去,至少要懂得尊重我。你当着我的面说这些,难道指望我跟你一起指摘我妈?”
沈宝寅愣了一下。
丰霆看得出他其实今晚心情很不错,不然在此之前不会愿意和他亲密舌吻。他不想在这时候令沈宝寅不高兴,每一次,每一次只要他维护自己的母亲,沈宝寅一定会爆炸。
可是世上哪里有儿子会喜欢听自己母亲的是非。他也一样。可沈宝寅总是乐此不疲提起,好像一定要他把丰姗和沈宝寅分个高低。
有时候想起来,丰霆真觉得自己像夹在婆婆和妻子之间的受气丈夫,和大多数家宅不宁的男人一样,他目前做的很多努力都是在致力于消除“婆媳矛盾”,但遗憾的是,他努力的结果和大多数男人一样徒劳无功。
尤其家中还有个擅长和稀泥的沈振东,少数时候,沈宝寅同他妈妈的矛盾根本是被沈振东自认为体贴的一言两语莫名其妙激发,他已经尽力在中间斡旋。
可总有些矛盾,是根本无法调节。
沈宝寅从小就认为他原本的家庭是他妈妈拆散,一定程度上来说,这也确实是事实。
丰霆能够容忍沈宝寅对丰姗的诋毁,大部分时候也是这个缘故——他无可辩驳,丰姗确实应该要为此感到羞愧,然而她没有。
而丰姗,因为沈宝寅多年的冷漠相待以及蔑视侮辱,还有多年前那次流产,也早就对沈宝寅视若陌生人。
关于丰姗流产这件事,是如今沈家一个禁止被提起的话题。
丰霆一直认为,失去那个未出世的孩子,才是他妈妈对沈宝寅态度的转折点。在此之前,丰姗对于沈宝寅,不说多疼爱,至少是一个客气的长辈。
那是丰姗嫁进沈家的第二年,那时候沈宝寅十二岁,丰霆十七,正值升学关键时刻。
丰霆并不在家里住,所以关于这件事情的真相,他无从知晓,来龙去脉全是他在丰姗流产后赶到医院结合各方面的信息拼凑出来。
说起来,这件事还同一个人有关——沈宝寅外家唯一一个仍旧同沈家往来的亲人,沈宝寅的亲生姨母,黎兰君。
当时,丰姗正值怀孕的第三个月,因为见红过几次,为了保胎,她几乎日日都待在家中没有出门,而沈宝寅正在暑假,黎兰君从沪来港看望沈宝寅,因此也住在沈家。
丰霆统共只见过黎兰君两面,每次都对她的印象和观感欠佳。
第一次是黎兰君抵港一周后的某个礼拜日。
适时正逢丰霆回家来拿身份证件,时间还早,他便陪妈妈看了会儿胎教书籍。
没多久,黎兰君笑吟吟敲门走进来,先是随意看了看房间装潢,说:“阿寅他爸爸出差去啦,你一个人住这么大屋子夜里害不害怕呀?”
接着寒暄几句,提起来:“阿寅现在长个子呀,前几天说觉得衣服都小了。”
又说:“阿寅想去维也纳听音乐会,但小孩子怎么能一个人出远门呢。”阿寅说……阿寅想要……
丰霆在一旁面无表情听着,心里渐渐产生反感。
这位黎二小姐,长相富态和蔼,又出身大家,可言谈举止似乎只有上层社会的傲慢和穷奢极欲。
早在她第一天来,其实丰霆就在每周的固定通话里听到妈妈咂舌地提起:“阿寅的姨母一到家里就挑剔说房间的东西都用不惯,要自己去挑。你叔叔哪里会拒绝这个远道而来的小姨子,马上就笑呵呵地签了一张十万支票。”
这通电话结束至今,还不到一个礼拜。这么快,她竟然又来要钱了,这么快,她就把那笔钱挥霍一空了?
关于那些需求是否真是沈宝寅提出,丰霆暂且存疑,但黎兰君话里话外都在逼他妈妈给钱这件事,是他亲耳听到,确认无误的。
两个女人的对话,丰霆不好插嘴,他离开了房间,去敲沈宝寅房间的门。
门打开的时候,他看到沈宝寅的脸上甚至带着笑意,大概以为是别的什么人吧。看到是他,脸色突然变了,倒不是厌恶憎恨,那时候他们两个虽然已经很疏远,但还不到少年时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