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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丢入湖面的石头,没有激起一丝涟漪。
只有几个嗅觉敏锐的人感受到了即将来到的暴风雨中危险的气息。
然而伟大的白巫师首领阿不思.邓布利多打败了德国的黑巫师头头,这件振奋人心的事才过去几年,所以谁都觉得,只要有邓布利多在,又会有什么事呢?
老金克伦桑斯也这么认为。他们一家都是混血,还有个哑炮孙子,所以他是混血权利的强烈支持者。今天对角巷的游`行就是他带头的,目的是支持魔法部出台一系列对麻瓜的保护法律。
他回到家后和家人其乐融融吃过晚餐,喝过一杯红酒后早早爬上床睡觉了,明天一大早他还要去麻瓜伦敦看望他的哑炮孙子和麻瓜孙媳。
然而他再也没能起来。
穿着漆黑长袍带着银色面具的死神们降落在他家门前,他在房屋倒塌的巨响中惊醒,只来得及看到没入胸口的一道绿光。
第二天的《预言家日报》用了整个头版报道这件惨案,金克伦桑斯一家十四口被灭门,配图是在废墟上空巨大的骷髅与蛇的图案,它发出如此耀眼的绿光,就像是冉冉升起的新的星座。
金克伦桑斯家带着他们的观念一同被抹去,凶手却毫无线索,群众们对魔法部和傲罗们提出抗议和游`行。
但是接下来几个月,其它几件杀人灭门恶性案件让每一个混血和麻种,还有部分纯血都提起了心脏。目标已经很明确,受害者都是麻种和麻种派的混血。大部分纯血们密不可宣的心知肚明,而其他人也从案发现场那个蛇的标记,隐隐联想起那个最近几年渐渐露出锋芒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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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种种风雨声都不曾传进独立于世的某座庄园。在这里,纯白的花朵依旧在窗棂下的藤蔓上大朵大朵绽放,日光柔和洒在雪白镂花石柱间,精灵幻影在湖泊上掠过洒下一路光点;大厅落地窗垂着银纹湖绿纱幔,微风柔柔拂动编织着珍珠的流苏,回廊里细碎花朵飘落又像是雪一样消融在日光下。这样清澈宁静的如梦场景,仿佛外界那些腥风血雨一点都不曾侵染进来。
隐秘的侧楼被溶溶花荫半遮半掩,银灰窗帘半拢着,在镂空绣丝处透进些微日光。窗下的桌上凌乱堆着无数拆开的信封、画满阵法的羊皮纸、看到一半的书籍,几乎把桌子占得满满当当。
一截羊皮纸被随意塞进信封,火漆滴落在墨绿信封封口,随即印上蛇形封印。信鸽使魔叼起这封新的密信,转瞬消失在窗外结界边缘。
而在马尔福肯特郡的别院里,处在风口浪尖的那个人正悠闲地端着茶杯,拆开了一封刚收到的信。
读完信,他抬起头看着站在桌前的那个浅金发色的青年,说,“你对魔法部的干预做的很好,但是哥顿兰特是忠实的混血支持者,如果不能把他的把柄拿捏住,他不会任凭摆布。”
“虽然他是纯血,但是如果不能收为己用,就加以抹杀,大人。”那个青年语气如常。
“你还是太冲动,阿布,眼光要长远,如果哥顿兰特死了,那么下一个接替执法司的将会是文尔加,作为一个麻种,她会更彻底的站在我们的对立面。但是哥顿兰特不同,只要能够用他最在意的东西稍加威胁,他就能转过矛头对着曾经的伙伴。”
“众所周知,他最在意的是他的家人,但是他们被赤胆忠心咒所保护……”
“我已经得知了他们所在的地址,把他们带来。”一张轻飘飘的羊皮纸从红眸青年指缝飘落。
“是的,大人!”金发青年拾起那张纸,看了一眼,上面用幼稚的字体写着一个长长的地址,旁边乱七八糟画着魔法阵。他鞠了一躬,飞快地退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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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还有什么能给人心惶惶的魔法界添上更重的一笔,那毫无疑问是哥顿兰特司长的倒戈。前不久他还在大力支持应该彻查“某些可疑的”纯血家族的庄园,但是今天他又发表申明,表明自己曾经“对那些清白的家族”有着“不合适的误会”,他还表示,自己今后将会酌情考虑压制混血的地位。
“这真是疯了!哥顿兰特这个墙头草!胆小鬼!如果老子当了部长,就要把那群纯血都丢进监狱!”杂乱的酒吧里,一个满身酒气的大汉把酒瓶狠狠顿在桌子上,拍着报纸大吼。报纸上哥顿兰特司长憔悴的脸恹恹躲开了他的手掌,消失在镜框边缘。
酒吧老板从吧台上方对他投出不赞同的视线,几个喝酒的客人也纷纷起身躲避。现在讨论这种话题无异于引火烧身,金克伦桑斯一家十四口灭门案至今留悬,没有人想成为下一个牺牲者。
男巫看到周围人避之不及的眼神,悻悻丢下一个银币,踉跄着离开了。
“可怜的人,自从麻种们的处境越来越不好,借酒浇愁的人也越来越多。”老板怜悯的看了一眼他的背影,挥了挥魔杖,那个银币晃晃悠悠飘进柜台里的罐子,发出清脆的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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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真实的谎言
15.真实的谎言
(——一些真相,加上巧妙的叙述,就能得出完全不同的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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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雾一样的石墙,来到那条隐藏的街道,街道尽头就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