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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五条老师的声音。

有点陌生，又十分熟悉。

接通电话的这一刹那，夏油教祖感到头皮发麻，他闭了闭眼，等待那种战栗的感觉褪去，才带着隐秘的兴奋艰涩地开口道：“悟，是我。”

对面沉默几秒，轻轻嗯了一声。

门外，一群猛鬼兽急忙道：“不对啊，城主就在外面，这个门怎么会从里面锁上呢？”

“宇宙脑魔大人，你在里面吗？！”

砰砰砰，砰砰砰！

宇宙脑魔拼命扭动，试图出声：“呜，呜！”

夏油杰缓缓吐出一口气，脸上出现了笑意：“悟。”

对面沉默片刻，说：“……杰。”

杰。

夏油教祖觉得眼眶酸疼。

他笑起来，用若无其事的声音迅速打断五条老师的话语：“我这个教祖消失了这么久，那边一定一团混乱吧，我的家人就拜托你了，别让他们死了。”

再说点什么好呢？

这段时间明明拼了命地想给这人打电话，但真正打通之后，他又发现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

“谢谢”吗？“抱歉”吗？“再见”吗？

太矫情了。

砰！砰！砰！

猛鬼兽们正在外面用力撞门，夏油教祖还闻到了呛人的烟味，火势比他以为的还要大。

最终，他只是对电话另一头说：“哈哈，没什么，只是想跟你道个别而已，毕竟以后可能再也见不到悟了嘛。要好好照顾自己啊，悟。”

说完，他根本不给五条老师回应的机会，决绝而坚定地挂断了电话。

他不想听到任何回应。

“好”或者“不好”、漫长的沉默，亦或者别的什么，他都不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