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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手哆嗦的厉害,连小小的水瓶都拿不住。
裴景臣按住苏清词试图努力的手:“张嘴。”
苏清词本能照做,被裴景臣一手托住下巴,一手喂水。
漱口后,苏清词还是浑身虚脱,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自己的脸色一定难看到极点。他像一只蜗牛,狼狈的寻找可以钻进去的壳。
苏清词把脸扭到裴景臣相反的方向,嗓音嘶哑:“你出去。”
裴景臣没多言,起身到外面等。
在人前,苏清词永远风光体面。而在没人的角落,他有很多不堪,崩坏,发霉,腐败。
他为了博取裴景臣的关注,不止一次装病卖惨,但那种都是假的。提前换上衬气色的衣服、适当的补个妆涂个润唇膏,就连站在哪个位置能刚好被光勾勒出盛世美颜的角度和时差都算计好了。
可真正狼狈起来,他只想遮住自己的丑态。
明明这才是千载难逢浑然天成的“惨”,他只需借坡下驴就好。
感觉力气恢复了些,苏清词扶着马桶盖起身,走出厕格,裴景臣在三步远的位置等他:“要去医院吗?”
多大点事儿就去医院。苏清词用冷水泼脸,尽可能的把自己打湿,这样就分不清是冷汗还是自来水了:“酒喝多了而已。”
他故作无事的让裴景臣该干嘛干嘛去,自己要回家了。
裴景臣在手机上给助理发消息,说:“我叫了代驾,走吧。”
苏清词以为裴景臣是给他叫代驾,自己还要返回酒店继续搞公司团建,结果车子开来,裴景臣也钻进了后座。
苏清词很吃惊,但实在没力气问,更没精神揣度人心,他虚的走路都不稳,两条腿软的像面条,每走一步都好像踩在棉花上。
回到小区,车子停稳,苏清词等裴景臣先下车,才缓慢的迈出一条腿。头顶忽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