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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狂啃,咔擦咔擦,直掉渣。
裴景臣顿时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一点面子不给偷吃猫猫留。
苏清词气急败坏,又羞又臊涨的满脸通红:“不许笑!我就吃了怎么地,奥利奥有罪吗,巧克力蛋糕有罪吗,发明出来不就是给人吃的吗!”
裴景臣笑道:“对啊,所以我说你赌哪门子的气?”
苏清词委屈极了,心说你懂个屁。委屈的又撕开两包奥利奥狂炫,他可后悔了,打从一开始就不该东施效颦,凭什么为了外人委屈自己,他口口声声讨厌小仙男,却模仿小仙男,这不是自打脸吗,大错特错!以后就要跟小仙男对着干,小仙男不是不爱吃甜品吗,他就吃,就炫!
做自己,保持本色,不做任何人的宛宛类卿。
妈的,好气呀!
裴景臣终于笑够了,抱着一夜练成的八块腹肌,大手落到委屈巴巴的苏清词发顶,用力揉了揉:“我家是做烘焙的,你不吃,我做给谁去?”
第35章
苏清词放下画笔,鸡蛋羹放在触手可及的地方,那是裴景臣为他准备的夜宵。他甚至做了预告,说明天如果还画画的话,夜宵做冰糖银耳羹行不行?
苏清词端起调色盘,又放下,终于在鸡蛋羹彻底凉掉之前宠幸了它。
苏清词胃口原本挺大的,病了后直接砍半,ICU一进一出再砍半,现在吃什么都味同嚼蜡,胃容量也所剩无几,鸡蛋羹只吃了半碗就饱了。
又画了半个小时,苏清词收起工具,起身下楼。
先去趟卫生间简单洗漱,然后靠着墙走。自从生病体力不支后,他养成了靠墙溜边儿走的习惯,这样遇到特殊情况能有东西扶住自己。
走到卧室,推开门,苏清词猝不及防的一愣。
卧室里的灯暗着,但床头处留了一片温暖的微光,裴景臣正靠在床头翻着书,听到声音朝他望来,边笑了笑边掀被子下地:“结束工作了?”
裴景臣几步走到苏清词边上,扶住他的胳膊。苏清词一时出神,忘了躲开:“你……”
裴景臣说:“等你回来一起睡。”
一瞬间,苏清词感到眼周发热,鼻腔发酸。不是被迟到的梦想成真感动到,而是被当初梦寐以求小心翼翼的自己可怜到。
跟裴景臣同居三年,他们工作不同,作息时间也有出入,裴景臣是阳间,苏清词是夜猫子,有时画画到很晚,累的胳膊都抬不起来,多想一回到卧室看到裴景臣并没有睡,而是守在床头等他。他会明知故问怎么不睡呀?然后裴景臣用恋人之间的小浪漫回答,我等你回来一起睡。
苏清词跟演电影编小说似的,每晚都幻想这一幕,把自己感动的稀里哗啦。
可是想象就是想象,裴景臣没等过他,一次都没有。
苏清词体谅裴景臣工作不易,远比他这个全职画家还要累,所以自己早点睡是正确的,但这种恋人间腻腻乎乎的浪漫,偶尔来一次就可以了,一次就行。
苏清词躺到床上,裴景臣直接帮他盖上被子,然后绕到床的另一侧。苏清词心下吃惊,面上冷凝:“这套房子有八个卧室。”
言下之意,剩下七个卧室还容不下您裴总?
裴景臣已经躺床上了:“你起夜我能听到。”
苏清词心说这是在24小时贴身陪护吗?拿他当不满月的婴儿看待?
苏清词看裴景臣一眼,裴景臣刚好伸手关灯,唯一的光线暗下来,眼前陷入一片苍茫的黑,而后逐渐被月光渗透,苏清词能看见裴景臣近在咫尺的身影。
苏清词想说随便,但是不跟你同床共枕,你要么打地铺,要么消失。但话到嘴边,算了,别矫情了,不就是一个床上睡一觉吗,以前睡得还少吗,弄得跟贞洁烈女似的。苏清词无奈摇头,咽了回去。
裴景臣侧身面朝他:“累吗。”
苏清词怔鄂,眼睛蓦地瞪大。
这是他们之间独有的暗号,已经太久没用过,所以苏清词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时,整个人都有点傻眼。
累吗,不累的话就做吧。
苏清词猛地支起上半身:“你……”
裴景臣也猛地惊醒过来,知道苏清词误会他的意思了,顿时感到哭笑不得:“你想哪儿去了,我是问你累不累,手腕酸不酸,手指疼不疼。”
裴景臣边说边从被窝里探去,抓住苏清词的手,先放进自己掌心里捂捂热,然后轻轻揉摁他的手腕。
苏清词掀唇想说什么,又无话可说。这可不怪他满脑子黄色废料,纯粹是裴景臣自己说话不注意,发出暗号了,还怪接头人误会!
裴景臣的掌心温度很高,像冬日里的暖宝宝,手下力道适中,才揉摁了五分钟就缓解了手腕的酸累。苏清词说可以了,裴景臣说还有手指。
虽然光线不足看不清,但裴景臣可以通过手感描绘出苏清词手指的细长、以及完美到极致的骨骼线条。
一根一根的轻轻按摩,在有肉的地方加重力道,在指关节处柔缓的打着旋。裴景臣仔仔细细的揉摁,忽然听到寂静的卧室里传出平缓绵长的呼吸声,裴景臣知道苏清词睡着了。他伸出手,在即将触到苏清词头发时缩了回去,黑暗中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