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七、私房菜
当了那么多年律师,早不是以前那个寡言语讷的少年了。
应白给气够呛,压了会儿脾气才没翻白眼,筷子指了指桌上的表,“双陀飞轮都带上了,典型暴发户的做派。”到底没忍住还是刺了几句。
应苍林半点没在意,兀自往锅子里加菜,袖子卷上去,手臂侧面肌肉的线条随着动作显现,等又加了两盘菜,才老神在在地说:“赚的也是辛苦钱罢了,好歹也做了那么多年律师。”
这应白是清楚的,他是十六岁考的大学,如今算起来应该也当了五年律师了。
“听说你是洪教授关门弟子,他在象牙塔,你怎么没留校?”应白与他闲聊起来。
“我敬佩老师,可我志不在此,也没那个做学问的天赋,还是在铜臭堆里打滚更适合我。”应苍林说起这有几分自嘲。
这和应白印象中那个总有几分自傲和清高的少年相去甚远。
“既然我们这戏请的洪教授,他应该是研究刑法的吧。”应白状似无意地问道。
应苍林正吃着东西,闻言眼底浮了点笑意,等再抬头,有些答非所问地回答道:“老师是研究刑法方向的,但我接经济案比较多,只是平日里多少会帮着老师整理案子和资料。”
应白在心底悄悄松了一口气,还好,风险没这么大。她只顾低着头吃菜,没看到应苍林正隔着烟气细细打量着她。
这一局,又不知谁胜谁负,谁先露了软肋,谁被寻到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