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 章 何以灭楚
定了他们那边和中原地区是两种画风。
中原没什么险可守，贵族才会任人鱼肉。他们楚地可不同，贵族完全可以借助地利当土霸王。
一个两个，秦国能剿灭过去。可楚国境内到处都是这样占山为王贵族部落，他灭得过来吗？
打一个，其他能群而攻之。
虽然楚王死了、楚国灭了不能叫贵族们感到唇亡齿寒，但秦国攻打其他贵族领地，是可以让他们生警惕、同仇敌忾。
——这就是“犬戎灭周无人在意，匈奴打燕赵国反击”道理。
咸阳宫中。
扶苏恰好和父亲谈及楚国那群打不死蟑螂一般贵族们。
他评价是：
“一群野蛮土匪，却比土匪更加难缠。”
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楚国那群半部落制贵族不仅有文化，有兵有粮有钱有地利，属于各项优势点满土匪。
偏偏楚国各地遍布着大大小小数不尽土匪窝点，秦军人数再多进去是水入大海，毫不眼。
幸好这些贵族不是彻彻底底一条，只要秦国把他们打疼了，他们就会选择龟缩来，不轻易支援别人。
立刻就秦国一打死，和眼睁睁看着其他人先打死、自己拖延一下。选择后者人是比较多。
当年秦国灭楚费劲，秦国灭楚国贵族更费劲。
不贵族后来见势不妙，干脆不正面抵抗了。带着人和钱财悄悄溜走，换个其他地方继续当大营积蓄势力。
但这一，会这么选人恐怕不多。
因为秦国搞搜刮这一套，想躲去外地不容易。尤其是往别国跑路上会有军队拦截搜身，断了贵族们后路。
所以贵族恐怕会选择拼死抵抗，而非转移阵地。
巴清商队打探来消息，比扶苏预计要糟糕一些——不贵族已经开始提前转移财产了。
和楚国共存亡是不可能，除非他们都把自家兵粮贡献大半去。但楚王不配，贡献那么多话，贵族自己不要过日子吗？
既然救不了楚国，那不如给自己预留一条后路。
自己家族现在所在地方是不够稳妥，好在封地里总能找到更安全地点，实在不就往封地外找。
于是楚国境内现了许许多多悄悄转移资产，并且在易守难攻之地建立新据点情况。
这是做好准备和入境秦军打守卫战架势啊。
不知道楚王是否了解这件事？
秦王政皱眉：
“国未亡，他们倒是先准备来了。”
身为王族，秦王政自然非常不喜这种为。
哪个君王乐意看到贵族为了自保卖国君呢？这种事情要是发生在秦国，秦王政能让转移资产贵族再没有资产可以转移。
扶苏很烦楚国这群人，但他不得不提醒父亲，这种情况并不止发生在贵族身上。
很现实就是，所有能成为大家族存在，大约都更在意自己家族，而非君国。
如今不显，但大秦李氏、王氏、蒙氏等，已经是家雏形了。等以后现越来越多优秀子弟，这些家族迟早会生和如今楚国贵族差不多思来。
秦王政点头：
“这家当家人虽然暂且忠大秦，可时移易，再过代，不好说。”
真到了生死存亡之际，指望那些人后子孙都肯为了大秦赴汤蹈火，不如指望王室后代自己支棱来。
但秦王政绝不可能开分封子，在不分封前提下，要怎么保证宗室有足够能力力挽狂澜呢？
扶苏微笑着提议：
“让宗室走普通臣子路线就好了。”
家是家族，宗室不是家族？老老实实凭事做官，倘若拦不住家形成，那就让宗室成为家之一。
别家不肯为了大秦续命，宗室绝对肯。
退一万步讲，即便最后宗室篡权夺位当了君王，那是大秦王族自家后代。又不会改国号，而且依旧是他和父亲后人。
这个曾孙当皇帝，和那个曾孙当皇帝，不都是他曾孙当皇帝？只能对不抢皇位曾孙了。
扶苏对于能不能阻碍家成型持悲观态度，他上辈子尝试过打压，但是后来发现作用不大。
哪怕有面向庶民官吏考核制度，要靠它瓦解家是千难万难。这不是一朝一夕事情，或许需要千百年斗争才能逐渐取胜。
家发展速度远比庶民更快，而且考上来庶民看到了成为家好处，会倾向于走上这条路子。
更何况，一件事有利就有弊。
如果要摒弃家，那就要一同摒弃家带来好处——即大量更优质人才。因为家族会倾尽全部培养族里所有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