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凤鸢血,才是皇后命格
“凤凉月,凤鸢血是我的,皇后之位也是我的,你去死吧!”
轰隆一声炸雷,被穿了琵琶骨锁在地牢中的女人猛然睁开眼,枯井般森寒的眼,在黑暗中如毒蛇缠绕散发着恨意。
凤凉月从噩梦中清醒过来,地面冰冷寒气渗透到体内,胸口一热,又猛地咳嗽起来。
她已经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地牢中百日,被人取血百日,每日以汤药续命。就在昨日,她好不容易生下的孩子,竟被人抢走了!
忽然,传来沉重地牢门被推开,杂乱脚步声穿透冗长地牢,灯火一路通明照亮。
从灯火尽头走来的女人凤冠凤服,步调优雅闲适,精致的下巴微翘,目光极其轻蔑。
“姐姐还没咽气呢,看来是想妹妹亲自送你一程了……”轻笑声中透着恶毒,精致妆容下美眸眼梢挑起,阴狠凌厉。
凤凉月满是泥垢的指尖狠狠抠着地面,指甲缝渗出的血混了泥。她仰头,细细密密的恨意如网交织,恨不得把人绞死在其中。
“慕容熙,你把我的孩子带哪去了!”她不怕死,身体已经糟蹋成这幅样子,早晚都是死,可孩子才出生,他还那么小。
慕容熙一脚踢开爬向脚边的人,嫌恶的后退了步,“想要孩子,你求我啊?”
凤凉月苍白的唇咬破,却已经再流
不出血,她咬牙,“我求你……把孩子还给我!”
阴暗的地牢,几盏烛灯忽明忽暗,慕容熙唇角勾起,看跪在脚边的女人就像在看一团烂泥,语出讥讽,“凤凉月,看看你现在,女战神?你连条狗的不如,有什么资格求我?”
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痛快过,曾经凡事都要压她一头的人,如今就匍匐在脚下,低声下气的求着自己。
凤凉月此刻好恨,没有早一日看清慕容熙的真面目,嫡亲姐妹,竟然这样害她!嘴里已经咬出了血腥味,“你背地里囚禁我,还要害我性命,父亲和皇上都不会放过你的!”
慕容熙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笑的疯狂,鄙夷的看着凤凉月,“父亲?忘了告诉你,你不姓慕容而随母姓,那是因为你根本就不是慕容家的人!你不过是父亲收养的而已!”
“至于皇上,他从来不曾爱过你,如今,你不过是一枚弃子。”
脑中忽然轰鸣着炸裂,凤凉月胸口灼烧,一口血压在喉咙,猩红的眸子瞪着慕容熙,“你胡说!”
“我有没有胡说你自己清楚!若不是皇上和父亲放任,你会被关在地牢里被活活折磨?”慕容熙似是说的不过瘾,脸上狠厉神色更重,“想知道孩子哪去了么?”
浓浓的不安从心底升起,
凤凉月已经在痛恨崩溃的边缘,银牙咬出了血,“你做了什么?”
“也没做什么,不过是和皇上说了只有他的心头血能救我的孩子,皇上就让人抽干了他所有的血,那么小的一个孩子啊……”
“拿过来。”慕容熙抓过侍卫手上呈着的白布下的婴孩,一把摔在了凤凉月面前。
“本宫好心,让你和你的孩子告个别。”
小小的婴孩,脸上的皮肤还皱着,此刻已经毫无生机,触碰到的肌肤都是僵硬的,没有血色的,竟然是被人活活抽去了血而干枯。
“不!”凤凉月一口血喷出来,头中轰鸣如五雷轰顶,胸噬心灼烧之痛,赤目充血,不知道从哪忽然来了力气,猛地冲向了慕容熙,“我杀了你,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当啷!”
慕容熙动都未动,仿若一切尽在掌控一样,轻蔑讥讽的笑看凤凉月被锁着琵琶骨的锁链牵制的死死。
不过就一寸的距离,就算是牵出了骨血,也不能再向前分毫。
凤凉月琵琶骨被穿过的两个的洞涓涓流血,她像是丝毫感受不到一样,拼命冲着慕容熙挣扎,疯了一般满眼狂躁凶狠。
“慕容熙,你早晚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
拴砸在墙里的铁索,竟生生被凤凉月拽的发出被拔出的响声,忽然间凤凉
月一把抓到了慕容熙的凤服。
慕容熙惊慌的后退一步,看着身上血印,脸色狠厉,侍卫从旁重重一脚踹过去,凤凉月原本就残破的身子落叶一般飞出去。
“凤凉月你真是可笑之极,该死的人是你,而我,会好好睁大眼看着你去死!”慕容熙此时已经没了折磨凤凉月的兴致,看着死人一般蜷缩在地上的人,眉梢都染上了毒意。
牢房外有响动,紧接着,“参见皇上”侍卫的声音响起。
从侍卫尽头走进来的男人,一身明黄龙袍,轮廓分明的五官,俊朗的眉眼中透着一股冷锐之气。
“皇上,您怎么来了?”慕容熙看到君御霖,立刻软着身子贴过去。
“你这么久没回来,朕都想你了。”君御霖半真半假的说道,伸手揽过慕容熙的腰。
“皇上好坏,臣妾不过才离开了一会儿而已……”
慕容熙小手轻柔捶在君御霖胸口,声音嗲的能揉出水来。君御霖笑着握住,抬眼看向地上一团烂泥的人,嫌恶问道,“死了?”
“没死也快了!”慕容熙斜睨着眼扫过地上一团烂泥的女人。
凤凉月手指尖忽然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