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 前尘(三)
己告诉她真相,她能信?怕是一会儿要被揍了吧?
月沁悄摸摸开始往路边移动,想要效仿“前人”的经验,也往草堆里钻......草遁!
“哪里走?”一把锋利的宝剑横亘在月沁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抬眼看,是那女人身边的护卫。
“我为什么不能走?”月沁反问,身子朝旁边挪了挪,灵活的躲开他的宝剑。
“事情没弄清之前,你不许走。”冷面无情的护卫斩钉截铁道,他的宝剑寒光逼人,锋利的剑刃朝她又近了几分。
少年自觉退出大皇女的怀抱,空洞的眼睛带出一点光亮来,声音干哑枯涩:“是她救了我。”
月沁惊讶极了,原来他不是哑巴啊,为什么刚才自己那么费劲的跟他说话,他却一句话都不跟自己说?
大皇女无奈笑了笑:“是我误会了,千川不得对她们无礼!”
被晾在一边很久的雅君见大皇女又要去扶尉尘,赶忙上前亲近的揽住他的胳膊,露出激动欣喜的笑容,“弟弟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尉尘的眼里冒出一股炙烈燃烧的火焰,用他从未展现过的阴冷语气道:“今日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会犯险,难道跟哥哥一点都不知情吗?难道你不应该解释一下?”
雅君脸色突变,吓得松脱了手,连脸上挂着的温情笑容也失了真,“弟弟,你是被吓糊涂了吧,怎么如此跟我说话呢?我今早明明跟你说了约定的时间地点啊,是你自己搞错了怎么能怪罪别人?再说生死祸福的,谁又能知道你今日会有血光之灾?弟弟你不能出了事就把一切罪过都归咎于别人呀,这于理不合啊,如此这般今后谁还愿意跟你走得亲近,谁还敢跟你交心啊!”
雅君委屈得用手帕掩面,一双明亮温雅的眼睛也失了往日动人的神采,大皇女是最见不得自己心爱的人儿流泪的,忙上前去安慰雅君,劝他要包容自己的弟弟。
大皇女刚安稳好雅君的情绪,又来劝慰尉尘,“尉尘,凡事都应该用证据说话,今天雅君一直跟我在一起,听说你出事了,他跟我一样担心你,也不似事先知晓......等我调查清楚,抓住恶人,再给你一个交代,如何?”
“是啊,弟弟今天发生了这样的事,心里肯定是怨我的,我理解,但你真的冤枉我了,咱们是有血脉相连的亲人,我怎么可能盼着你出事呢?”雅君借势也跟着来劝尉尘,以此来彰显自己的宽容大度,大皇女听后对他回以满意的一笑。
尉尘本来还带有希冀的眼睛委顿下来,不再去看大皇女,嗓子干哑得好像被人堵住了一样,心里的苦痛与冷情交织在一起越来越浓烈。
抓恶人?那这件事的始作俑者算不算也在恶人之列呢?
......
赫连雅君心虚的忙转了话题,“对了,这位救了舍弟的义士是?”
他盈盈的目光转向月沁,温雅大方的走向月沁拘了一礼,风雅如玉的脸庞带着从容自重,出尘脱俗的像一位翩翩仙子。
月沁还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诶,好像也不是最好看的,如果刚刚恶狠狠咬自己手背的那位也算一位的话,不过那少年脾性太差—恰好是自己最讨厌的那类,又高冷又惹人厌,他怎么能跟眼前这位比?
“嘿嘿...嘿...”月沁傻愣愣一直在笑,全然忘了回答。
雅君眉宇间骤然冷了几分,多了几分鄙夷,但依旧是那么俊美无双,又重复问了一遍。
家奴阿英轻推了月沁一下,她这才反应过来,激动兴奋带着颤音答:“我叫花月沁,不知道公子是哪家的,姓甚名谁呀?”
这名字好像听谁提起过,难不成是......雅君心里一惊,忙问:“你姓花?是洛城首富花家吗?”
月沁点了点头,锲而不舍的追问他的名字:“不知公子是?”
“丞相嫡子,赫连雅君。”雅君淡笑着回答。
月沁听后情绪一下低落下来,恍惚的目送着他们几人离开。
回到家后,她寝食难安,心灰意冷的觉得自己大概率是没机会再见到赫连雅君了。
她对权势从来没有任何概念,觉得那东西虚无缥缈与自己毫无相干,但今日得知了对方的身份,头一次由心底产生了因权势地位的巨大差距令人退缩的念头。
这几日来,大皇女亲自督办这场凶案,一开始毫无头绪,以为这几人已经离开了洛城,拿着画像找了一大圈最终惊奇的在牢房里找到了浑身是伤鼻青脸肿的凶手,查了案底才发现是花家少主把他们送进来的,她竟在荒诞无稽中做了一件大好事?
当日,在公堂上,大皇女亲审案件,与本案相关的人员都在列,月沁居然见到了这几日一直朝思暮想的雅君,瞬间是心花怒放,不过他就站在大皇女身侧,连一眼都不看她。
月沁当庭只是被问及怎么抓住这三人的经过,之后就再也没什么事了。
尉尘与那日见到的不同,换了干净整洁的衣服后,他竟然俊美得让人移不开眼去,不过他身上生人勿近的气息仿佛更浓了......月沁心想这么不好相处的人给她都不要,她只希望在庭审结束后能跟雅君说上几句话就满足了。可惜她这个愿望最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