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小产
“啊,爹,我错了,我错了,”
闻昭一边躲着闻爹手里的鸡毛帚,一边求饶。闻爹追了她一会儿,停下来,叉着腰,稍作歇息,见她这幅怂样,敲敲桌角
“还记得你上次是怎么答应我的吧?才过了多久!今天,要是王爷来晚点,我看你够呛!”
闻昭悻悻吐舌,低着头,攥着中衣衣摆,小心翼翼挪到闻爹跟前,声若蚊呐
“我错了,爹,您打我吧。”
闻昭说着伸出双手,闻爹一顿,抓着鸡毛帚的另一头,挥起,闻昭闭目,等待惩罚。见她如此,闻爹停住,伸手点点她的脑门,恨铁不成钢
“你呀你!究竟要折腾我这把老骨头到什么时候!”
闻昭睁眼,委屈
“爹,这次虽说我出手在先,可也是有缘由的。”
闻爹哼声,坐在凳子上,一手放在桌上,一手拿着鸡毛帚晃晃
“每次你都有理!”
闻昭更委屈了,辩解
“谁叫他每次都惹我在先!”
闻爹掂了掂手里的东西,问
“那你说说,这次人又怎么惹你了?”
闻昭侧侧身子,避开在她面前晃动的黄毛
“这个,就是,就是他之前轻薄,嗯反正就是他不对。”
闻爹皱眉,睨她一眼
“我看人萧衡多好一孩子,对别人都挺好的,怎么就偏偏和你——”
闻昭小声
“我看周叔父也挺好的,你不也是——”
“嘿,我说你这孩子!”
闻爹说着又挥起了鸡毛帚,闻昭抬眼看见朝房内走来的身影,快速跑过去,讨好
“相公,你洗好了?”
“嗯。”
淡应一声,看着闻昭狗腿的笑,问
“怎么了?”
闻昭摇头,瞥了眼打扫桌面的闻爹,心虚
“没没事。”
魏镜看向闻爹,一怔
“侯爷这是——”
闻爹回头,拿着鸡毛帚在周围扫了扫,解释
“啊,这不你们难得来一趟,这里有几天没打扫了,桌子上都积灰了,一会儿我让人过来清理清理。”
说着,放下鸡毛帚,径直向门外走去,闻昭得意扬眉,闻爹笑着,眼刀阵阵,临到门口,想起什么
“今天难得回来,王爷不如就在这儿住上一晚?”
魏镜回身,点头,抬手
“有劳侯爷。”
闻爹摆手
“一家人,这么见外干嘛。”
魏镜扯唇,点头
“是,岳父大人。”
闻爹一怔,片刻却是笑出声
“哎,我这就让王嫂多做些好菜。”
闻昭……
至于么,一声岳父就把您老人家乐成这样。闻爹似有所感,眯起眼,语气柔和
“昭儿,你要是没事,待会儿出来陪爹聊聊?”
闻昭后背发凉,连连摇头,拒绝
“不了不了,爹,我还是带相公熟悉熟悉环境吧。”
闻爹撇嘴,女大不中留,摇摇头,走了出去。房中只剩下二人,魏镜低头,看着闻昭光着的脚丫,皱眉
“你怎么这幅模样?”
闻昭踩着脚,憨笑
“事发突然,事发突然。”
说着拿了块抹布,走回床边,穿起鞋袜。魏镜在桌边坐下环视房内布置,漫不经心
“这里是你一直居住的地方?”
闻昭套上外袍,边走边应
“嗯,怎么了?”
正要坐下,看到躺在桌上的黄毛,拿起,将它放回原位勾坐在魏镜对面,给自己倒了杯水
“小的时候,因为随爹爹去了漠北,有段时间不住这儿。”
魏镜点头,也倒了杯水,抿了口,想了想
“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闻昭摸着茶杯,犹豫片刻,叹了口气
“其实,上次我去文抚院,是为了跟踪你来着,然后不知怎么,就碰上萧衡,他喝醉了,对我耍酒疯,今天碰到他,本来是找他算账来着,谁知道那块玉佩掉了出来,我们便吵了起来,然后争抢的时候,那东西,被我不小心甩到河里了,所以——。”
哎,她和水可真是有缘呐。
发现闻昭的含糊其辞,魏镜一针见血
“争抢,抢什么?玉佩?为什么?”
魏镜的突然严肃,让闻昭感觉自己像个被审问的犯人,想到魏镜审案的功底,闻昭老实交代
“嗯,那个东西,我见过。”
魏镜垂眸,神色淡淡
“你又见过?看来你真的是见多识广。”
“你为什么说‘又’?后面那句话是夸我?”
不知为何,她怎么觉得魏镜语气怪怪的。
“是啊,‘又’,上次裴至香囊里掉出的东西,你随身携带的匕首。”
闻昭一惊,他还记得!怪异地看了眼他,魏镜神色淡漠,盯着她,等待答案。闻昭有点生气,这个死男人又发什么神经!魏镜却问
“你应该一直贴身带着的,对吧。上次却为何故,上次却为何落下?”
闻昭一怔,怎么又扯到匕首上了,难道他以为自己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