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可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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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听了这话,茶杯里的水就洒出来了,洒他半身。

看到宇文时中快速地将茶杯放在一旁的小桌上,整个人显得有些惊慌和狼狈,赵鹿鸣刚刚攒起来的怒气又散了。

宇文时中毕竟和耿南仲不一样,前者是士大夫,后者是大老鼠,别看都是官家的潜邸之臣,耿南仲就突出一个平时藏在阴沟里,有机会再跳出来咬你一口,传播一下鼠疫,一有危险,立刻缩头,见到金人,屁股撅得比谁都高。

宇文时中就不一样。他读圣贤书,也信圣贤书,虽说官家和圣贤书上的明君相差有点远,使得这个全心全意爱着皇帝的忠臣将自己的立场搞得像个水袋摇摇晃晃,可他道德感是很高的,他对声色犬马都没什么爱好,对百姓也相当有爱心,说不定内心希望自己能够像诸葛亮一样,顶着一个笨蛋皇帝在头上,还能一边硬抗敌国十万兵马,一边给身后百姓遮风避雨。

别管做不做得到,有这个梦想总不能算错,所以她到底是不能像对待杜充一样给他沉到底的。

那她就想想别的办法。

“先生以为我欲专权吗?”她说,“咱们将大塔不也逐出河北后,河北民心大振,儿郎数以万计,报效军中,而今盔甲兵戈俱缺,寒衣也尚未完备。”

宇文时中有些不安,“寒衣?这么早吗?”

“已至夏时,”她说,“金人而今穿不上铁甲,只能轻骑袭扰,待风气麦熟,天气转凉,他们怕就要南下了,难道我们那时再筹备寒衣吗?”

老师也不是笨蛋,一想就清楚了:完颜宗望一见到宋人修工事就冲过来搞破坏,难道是觉得邻居坏了他们大金的风水吗?

“可河北生民困苦,本该免税,而今若税赋自他们而出,”老师说,“臣心何安啊。”

“我在太原时,”她说,“见过西军兵士临阵讨赏,还是种十五郎自山上扔了彩锦金银下来,士兵才肯奋身出命。”

不知兵的宇文老师睁大眼看着她,像是脑子被她拎着大锤锤过一样。

这么不客气的话,将两个人关于河北防线与财政的谈判按下了快进键。

老师说:我大宋从不薄待士兵。

帝姬说:对,都是那些吸兵血的人太坏了,比如说童太师,但老师也治不了他呀。

老师说:所以帝姬难道不能对军士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帝姬说:我是给官家守大门的,老师觉得给士兵能裸衣斗完颜,我就觉得行。

老师说:我也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怕河北生民受了帝姬的剥削,再起动乱,金人有可乘之机呀。

帝姬说:只要税吏清正,做事小心,不加税赋就是,我小心些,必然不会犯宣和七年别人犯的错。

老师说:宣和七年的暴民动乱也不是谁的错呀,那都是战之罪。

帝姬说:对,不过去年年底才罢了花石纲,到底也算是一桩德政。

老师说:子不言父过!

帝姬说:都怪朱勔李彦!

老师气得就要暴跳了!要掀桌了!要给这个无父无君的小姑娘——

有小宫女瑟瑟发抖,在帘子后面使劲推王穿云。

王穿云说:“你推我干嘛?”

小宫女的脸煞白,已经吓得说不出“你快去保护帝姬!”这样的话,王穿云就了然,小声道,“放心吧,只有帝姬给宇文相公气个仰倒,况且一句话而已,杀不死人。”

宇文时中脸色铁青,带着身上的茶水渍在屋子里来回踱步,忽然脚步停了。

“臣有一问,”他说,“帝姬行此专权之事,是出于公心,还是私心?”

她就吃惊地睁大了眼,说不清是惊讶于老师这个问题的大胆,还是天真。

可这话怎么答啊?她要发誓吗?指滹沱河起誓吗?

但她看看宇文时中,看他自离了兴元府,至今再见就憔悴许多的脸。

她的声调就放平下来,“先生,我的私心就是护住我的家,我的国。”

屋子里长久沉默,有蝉鸣在竹帘外噪噪切切。

太阳正在中天,像是提醒夏日短暂。

宇文时中沉默了那么久之后,叹了一口似乎比他的沉默更久的气。

“臣知道了,”他说,“帝姬欲专河北之事,救大宋于水火,臣当尽心调度。”

王穿云在帘子后面小声对小宫女说:“你看,帝姬赢了吧?”

最主要的话题聊完了,接下来还有一些细节,比如说完颜宗望的袭击不会停止,他们还是得有所反应,比如怎么能给这些轻骑兵留下来。

不过这个不急,凄然老师的僮仆已经送来衣服,老师很得体地请求暂时退下,去前面的屋子里换一身干净衣服再来继续干活,帝姬也很得体地同意了。

不过老师告退之前,帝姬无心说了一句废话。

“先生信我,”她笑道,“我还是很感动的。”

“不是臣信帝姬,”老师也笑,“京中亦有有识之士为帝姬出声。”

她好奇地睁大眼睛。

那可真是一位俊杰之士啊,老师说,二十岁出头就中了进士,三十岁又中了词学兼茂科,文采风流,书生意气,书法已是一绝,而今年纪轻轻,已是御史中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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