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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帮你问!”
郁风好后悔,他怎么问了那种蠢问题……
“你要是去问我就打死你。”
“……那不是你想问吗。”
“我不想问。”
“那你刚才问……”
“闭嘴!你以为我是你?”
许远已经被郁风绕糊涂了,没脑子地顺着他的话跑偏:“我怎么了?”
郁风冷冷地审判他:“为了看三极片跟人打起来。”
许远想辩解,他不会为了三极片打架,因为他有点儿怵里面没穿衣服表情奇怪的女人,会让他联想到总掐妈妈胸口的奶奶,和逼他吃人心和头发的妈妈。
不过他脑海中突然跳出一个没有女人的三极片画面——杰森马克走后门。
一时走神,忘了怼回去。
这天晚上,许远梦遗了,梦是梦的离奇。
他梦到赵可人非要给他算命,用星座算的,算了半天说“许远跟郁风很配,因为他们总在一起”。接着画面一转,他在江边给郁风送礼物,郁风说感谢他所以请他看三极片,他俩在茶馆里横扫小青年,勇夺DVD,两人肩并肩坐在电视机前观看影片。画面又一转,他躺在了杰森马克隔壁床,身临其境地看了一场表演。没看一会儿,郁风突然又出现了,冷冷地看着他的裤裆审判他:我就知道你喜欢三极片。(这是做梦啊审核大大)
日……许远被他吓醒了。裤裆一片冰凉。
运输公司开始了它轰轰烈烈的解散进程。其实也没有多么轰轰烈烈,只是老街地方太小,职工加上家属一百来号人穿梭如织地在公司里进进出出就显得热闹非凡。
这家国营公司从成立至今,恐怕都没见识过这么齐全的人头,恐怕也没想到自己居然养活着这么多职工家庭。
公司门口每天都少不了几出全武行,郁兆伟是挑事头子,每天像个不停歇的炮仗似的在街上持续爆炸。家里有八十老母三岁幼儿的,必定带上,即便是住在乡下老家的也要接过来,往经理办公室一躺,就是说困难就是要说法。
郁风马天才黄勇之类的,最近都没办法安心上学,经常被大人拖着充人头。许远上学的时候见他们已经在公司门口静坐着了,到了傍晚放学,他们居然还在那里示威。许远觉得新奇,有一天逃课混进人堆里找郁风,郁风正坐着抠手,一副无聊得快爆炸的样子,许远悄悄坐到他背后。
“喂,芋头。”许远拍拍他的肩。
“你又逃课?”
“嗯,抽支烟。”
郁风接过来,一看又是玉溪。
“你到底哪里来的钱?”
“从家里抽屉里拿的呗。”简称——偷。
郁风倒不知道他会偷偷拿家里的钱,以及改棒棒许的账,只是狐疑他拿钱这么自由。
许远从书包里拿出一个作业本,问郁风:“下五子棋吗?打发时间。”
郁风想了想,点点头。两人在纸上下起五子棋来。不过跟许远下棋实在没意思,下十盘赢十盘。十盘之后郁风说:“不下了。”
许远:“为什么?”
“你就是一颗娃娃菜。”
许远:“你什么意……”
话没说完,人群里突然传出一阵骚动,两人都站起来朝那边看。
马六甲左手揪着马天才的衣领,右手啪啪扇他大耳光,一个接着一个,急风骤雨似的,扇得马天才身体歪向一边。
边扇边骂:“我日你妈卖批,电脑!电脑!一天到晚你就晓得买电脑!龟儿子不长眼色?现在是什么时候?老子要下岗,你还想要电脑?!饭都吃不起了,你还想要电脑?!老子要再听到你说电脑,老子把你抽回娘胎里去!”
马天才半边脸紫红,顶嘴道:“抽我回娘胎?那我娘在哪里?你婆娘跑了就是因为你没本事!我就要电脑!我就要!你不去广州,我自己去!”
喊完拼命挣脱马六甲,发疯一样跑了。马六甲在原地气得颓废。
郁风腩冷眼看着,心里有些发寒,马六甲作为单亲爸爸平时对马天才还不错,父子俩常常有说有笑的。郁风其实很羡慕,坦白地说,他甚至想过用全部亲人的命,来换一个这样的亲人。
可是马六甲怎么也幻灭了。
这边刚闹完,公司门口又吵嚷起来,几个去经理办公室“谈判”的职工代表出来了,郁兆伟走在前面,凶神恶煞地揪着哑巴的西装,卓扬清急吼吼跟在他们后面。
“哎,老郁,老郁!先别动手!冷静冷静!大家还要再商量……”
郁兆伟不听他劝,抬脚踹哑巴,把人踹得趔趄三步。
周围人忙问:“怎么了怎么了?经理怎么说?”
郁兆伟:“他妈的!”
经理说上面答应了要尽量补偿大家,尽量妥善安置,确实应该考虑部分困难职工的特殊情况,上面已经承诺,职工代表中的哑巴是残疾人,再就业确实有困难,考虑把他安排到某单位上班。至于其他职工,没有劳动能力的、有残疾人证,也可参照安置。
好一招矛盾转移。
“没有劳动能力”这项条件却也不是容易满足的,难道要大家自己撅胳膊断腿?
大家都下岗失业没饭吃,凭什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