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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买主的长相气质砸晕了,我屁都没放就坐到了中介的签约办公室,冗长的合同一式三份,我签到最后一份时,实在是忍不住对他说:“其实这房子不值这个价,你要不要再想想。”我的意思是引导他还价,他不开口还价,我主动降价,会让我在他面前显得不是一个聪明的女生。
他没有丝毫犹豫,说:“没关系,能买到就行,价格无所谓。”
我说:“为什么啊……难道,你有内部消息?这房子要拆迁?”
他笑:“如果你担心这个,我可以请公证,我们签一个补充协议,将来如果真的要拆迁,所得利益全部归你。”
卧槽好大方,我不好意思地连连摆手:“不不不,不用,我只是好奇啦,你为什么一定要买这间房?哦,难道你认识我姨妈?”
他摇摇头:“这个房子对我来说有一些特别的意义。”
他一副不愿多说的样子,我也不好意思继续追问。
接着就是我们互加微信,因为房子交易还有一些遗留的事情需要联系。然后就是文章开头,我提到过的,郁风看见我的微信头像,愣怔的那一幕。
所以到这里,我才算终于知道了,当时郁风为什么执意买下那套老破小。我问他房子现在如何了,他笑笑说:“很遗憾,没有拆迁,如果要拆迁,我会通知你。”
我问:“如果它被拆掉,你也无所谓吗?既然如此,为什么当时那么迫切地想要买它?”
郁风想了想,说:“我也想不出为什么,没什么意义吧。”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就像他现在经营果园一样,你总要去做一些什么事情去排解漫长的孤独。人生就是由一件又一件没有意义的事情联结而成的。
在许远离开他的时间里,他拿他没有一点办法,只能化身一个“许远周边”收集器,像一个理智的狂热粉丝一样,默默收集他的蛛丝马迹。
我、我的头像、我与许远的几面之缘,也成为了他的收集品。
我替他感到难过,同时也愈发好奇,为什么,明明他那么在意他,他们却不能在一起。)
不知过了多久,厕所门外传来许多于进门的声音,许远和郁风终于松开彼此嘴唇,喘着粗汽对视,激烈的对抗中,身体多少有点儿反应,但一切尽在不言中。
许多于在外面喊他们的名字,没人应她。郁风用很低的声音在许远耳旁说:“你真的有点臭,离近点我就闻到了。”
许远:“操!”
郁风:“我有个主意。”
许远:“说!”
郁风:“我知道有家招待所,有热水、有柠檬味的沐浴露和洗发水。反正这里你妈你姐都在,我们住着不方便,要不要……今晚去住招待所。”
许远:“贵不贵?”
郁风:“……应该,不贵吧。”
许远:“算求,快没钱了,回去进货的钱都不够。”
郁风:“去吧,钱没了再想办法。你现在太臭了。”
许远狐疑地看着他。
郁风肯定地说:“真的,特别臭。”
两人出了安置房,翻出荷包拼拼凑凑不到两百块钱,大概将将够住一晚招待所,以及回市里的路费。但也只好先度过眼前的事情。
路过茶馆,许远和郁风对视一眼,都想进去看看,许远是想去看一眼颜邵艾那个怂蛋在做什么,为什么没去帮他怀孕的老婆搬家,郁风是想进去看看能不能赌两把赢点钱。
郁风有两年没来过这家茶馆,它与时俱进发生了一些变化,让他想起老舍的《茶馆》,王利发跟随时局变化变更茶馆的一切。
墙面刮了大白,把原来烟熏的黑墙给盖住了,最前面放黄色光碟的DVD收了起来,此时播放着新闻联播,门口挂了块木匾,大言不惭地写着:四川非物质文化遗产盖碗茶。
细看里面坐着抽烟喝茶打牌的客人,似乎也确实比两年前斯文了一些,人人戴表用手机,体态也宽余了起来。
许远在里面柜台与颜老二打了一个照面,低声喊了一声“二伯”,然后掀帘子进了里面颜邵艾的屋。
马天才和张俊也在,坐在床尾看DVD里放的光碟,颜邵艾缩在床头讲电话,他看见许远进来,受惊似的突然挂了电话。
许远狐疑地看他一眼,真的看不出来这玩意儿有十九岁。他扭头问张俊他们:“他在跟谁打电话?女同学?”
张俊眨眨眼:“窦文乐吧。”
许远放下疑心,对他们说:“郁风在外面,找人打牌,一缺二,斗地主。”
马天才笑了,说:“神他妈一缺二,我去看看。”
张俊暂停了DVD,也跟了出去。
许远看向颜邵艾,问他今天在忙什么。颜邵艾说没什么,就在店里帮忙。
“我姐怀孕了,你知道吧?”
颜邵艾的脸一下变得通红,小声说“知道”。
“知道就别装死,做出一点实际行动。”
颜邵艾纠结半天,竟然嗫嚅着问许远:“……能打掉吗?”
许远气笑了,笑完冷下脸说:“问我??你自己去和我姐商量!是不是个男人?妈的!”
颜邵艾的手机又响起来,许远瞄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