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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声音还有些哑,“傅纪书......”
alpha的身形晃了一下,一直以来在李雁眼里那个高大的无坚不摧的男人,在这一刻犹如高山倾颓,轰然倒落在自己怀里。
深秋的雨在夜间变成了冻雨,道路结冰打滑,偶尔会有行车的灯光缓慢地照射进房间,又随着远去渐渐消失。
卧室里点着一盏小夜灯,光线不算明亮,但聊胜于无。
李雁在浴室洗了澡,带着潮热的水汽回到房间,将放在桌上的,属于傅纪书的光脑拿起来,垂着眼翻看那些不断跳出来的消息。
傅纪书在战场上受了伤,他没跟着军队返回军部,席海还有那些李雁并不熟悉的同事都在问他现在在什么地方,李雁面部表情将消息翻到底,却并没有替他回复,只将光脑放回桌上,去了窗边。
窗帘掩着一条缝,李雁在窗边看了一会儿,几个人影在楼下徘徊,他不动声色拉严了窗帘,返回傅纪书身边。
屋子里有医疗箱,但傅纪书小腹上的伤势较重,可能需要医疗舱。
李雁俯身碰了碰他腰腹上染血的绷带,指尖上沾了一点点血。
“来我这里又有什么用呢?”李雁轻声道,“我想要的东西你给不了,我也给不了你想要的。”
他低垂着眉眼,轻叹了口气,准备联系席海来接他。
起身的时候,一直昏迷不醒的傅纪书忽然拉住了他的手腕。
他的掌心温度很高,像是一团火一般抓住李雁稍显冰凉的手腕,仿佛要将他融化。
李雁被烫得瑟缩了一下,但傅纪书抓得紧,没能将手抽出来。
他看见对方半睁着眼,大约神志不算清醒,李雁想了想,伸出另一只手碰了碰他的额头。
伤口发炎,再加上易感期,傅纪书有些发烧。
李雁忽然感到束手无策,也有点挫败,他出着神,手背还落在傅纪书的额头上。
以前自己生病的时候,他都会回来,虽然总是话少,但如今记起来那些细节,还是能感知到傅纪书藏在深处的爱意。
李雁指尖微微蜷曲,收回了手,说:“我去给你拿抑制剂——”
“你不要我了,”傅纪书声音又轻又哑,问,“可可你也不要了吗?”
像是被一罐热水忽然泼到了心口上,李雁的心脏蓦地灼烫抽痛起来,变得空落落又难受。
他转开视线,他没想到有朝一日会从傅纪书口中听到这种话,没再看傅纪书的眼睛,怕自己一不小心就要彻底崩断那根弦,心跳重重撞着胸膛,他故作冷静,问:“可可还在塞诃那里?”
傅纪书是不是已经把小狗接回家了?
李雁出了神,又听傅纪书说:“那段时间,它一直闹着要找你。”
“后来兽医说,治不好了,但它还是撑了很久,一直在宠物医院里还在等你。”
李雁心里一惊:“可可生病了?”
“我把它埋在了院子的树下,三个月大的小狗,孤零零在院子里,你也不要它了吗?”
李雁有些茫然。
可可不是已经快一岁了么?
傅纪书说的不是可可。
他将自己的手腕从对方掌心抽出来,又摸了摸他的额头,“傅纪书,你好像烧糊涂了。”
不能再拖了,得马上吃药。
李雁起了身,忽然又被傅纪书抓了手腕,一下子拽到床上。
他没来得及反应,位置骤然颠倒对换,他被按在被褥中,alpha俯身下来咬他的锁骨和脖颈,李雁忍不住挣扎道:“你还有伤——唔。”
傅纪书吻得很凶也很急,alpha的信息素瞬间弥散出来,勾住了李雁的欲望和理智,让他忍不住软了身体,松了防线。
被强行压制了很久的,似乎已经消失的情热期再次涌来,强迫他陷入情爱的深渊里。
李雁大口大口喘息着,纠缠的信息素让他晕眩又甜蜜,他被傅纪书抱在怀里,被吻住唇瓣。
他忽然想,如果自己与傅纪书之间没有婚姻的束缚,谁也不求一个确切的名分,他也许会很乐意一直这样和傅纪书暧昧地纠缠,不会患得患失又害怕承诺。
李雁摸了摸傅纪书小腹的伤口,那里有些潮湿,混着血腥气。
他叹口气,轻声道:“傅纪书,离婚吧。”
回应他的是越发凶狠地发泄,半晕半醒间,李雁察觉到了对方情绪上浅显的波动,似乎很是不甘。
李雁咬着唇瓣,话语破碎地从唇齿间落出来,断断续续说:“我……没办法做一个合格的伴侣。”
他需要爱情,更像是要证明自己能够被爱,所以他会主动,会去争取。
一旦傅纪书给了他回应,他便会开始恐惧。
“因为那些外在的表象都是我伪装出来的,我真实的样子你已经见过了。”
“卑劣,没有底线,睚眦必报,”李雁轻轻笑起来,说,“我就这样了,我就是这样,劣迹斑斑,你是因为我长得像你的未婚夫才爱我,还是因为我伪装出来的听话顺从才爱我?”
“李雁……”
傅纪书的脑袋很晕,小腹的疼痛已经感受不到了,他只想要李雁,于是就这样咬着他的后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