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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静,一时间有些恍惚。
结婚之前他所幻想的婚姻生活在这个奇怪又荒唐的时候得到了实现,可又处处充斥着诡异和不真实。
李雁觉得56星真是个奇怪的地方,连同这个暂时落脚的住处一起,勾着他的思绪,让他感到虚无缥缈又格外熟悉。
李雁又从花盆里拾了一片干枯的叶子,指腹用力将其碾碎。
傅纪书跟着一起进了阳台,胸膛贴上李雁的后背,抓住了他冻得冰凉的手指,将其暖在掌心。
他道:“天冷,进屋去。”
李雁微微侧首,沉默地看着他。
傅纪书不容置喙,抓着他的手腕将他拉回屋,关严了阳台门,将冷气阻挡在外。
李雁有些许烦躁,抱着小狗玩偶坐在沙发里,余光瞧着傅纪书在厨房进出。
在他已经下定决心远离傅纪书之后,傅纪书所做出的反馈便是给了他从前一直想要的婚姻状态。
可是李雁后来发现自己并不喜欢婚姻,傅纪书平时看起来无情寡欲,他也没想到对方的掌控欲居然那么强,密不透风地将他裹挟吞噬,将自己渗透到他的生活的每一处细节。
李雁觉得过于压抑,快要喘不上气。
他试图和傅纪书谈条件,或许他们可以离婚,然后继续保持床伴的关系,方便随时抽身,还给各自自由。
但傅纪书不想要这样不稳定的关系,他和李雁生来观念不相合,他喜欢稳定的没有太多变动的工作和生活,喜欢平平淡淡按部就班。
但李雁与他截然相反。
傅纪书将饭菜放到桌上,李雁已经吃腻了,敷衍了事夹了几筷子便放了碗,说:“我不饿。”
“不饿也吃点。”
李雁充耳不闻,起了身要回卧室,傅纪书堵在门口,脸色淡淡:“不爱吃?”
“没有。”
“想吃什么?”
李雁还是说没有。
他腩只道:“能不能别管我了?”
话音刚落他自己便觉得有些过于无情,像个白眼狼一般嫌弃他人的照拂。
可他就是白眼狼,他已经做过比这还要恶心卑劣的事情,已经受够了自己所有的生活都围着傅纪书一个人打转。
李雁抓着卧室门边,紧紧盯着傅纪书的眼睛,却头晕目眩,根本无法看清对方脸,也自己的声音都听不真切,只能听见心跳声贯彻到耳边,压迫着胸膛,喘不上气。
他感到焦躁和难以言喻的沮丧,抓着门边的手收紧,用力到指腹都已经发白,道:“我受够了和你一起生活,受够了你总是满口道理让我隐忍不发,你就当我已经死了,为什么要来找我,为什么还要将我和你的生活捆在一起,你不累吗?”
傅纪书语气淡淡:“当初是你自己要求结婚。”
“我后悔了,”李雁不耐道,“我现在后悔了。”
“......”
屋中安静了片刻,李雁开始感到头重脚轻,濒死的恐慌又一次席卷了心脏。
他大口喘息着,松开了抓着门边的手,伸向傅纪书的衣襟,以一副要将对方拽到身边来的姿态将他反手推开。关门。
李雁怔怔地想,他要把门关上,自己一个人躲好。
他不能再看着傅纪书了,一想到对方他便觉得痛苦,却又说不清楚痛苦的来源。
李雁合上了门,昏黑的房间加剧了恐惧,他慌乱地靠在门上滑坐到地上,窒息感混着虚幻的痛觉如同潮水涌来。
他缩在角落颤抖,耳边有许多杂乱的声音,听不清楚且不真切。
李雁捂了捂耳朵,终于听清了属于门外傅纪书的声音。
他的身体对那个alpha的所有一切都感到熟悉和依赖,傅纪书只要叫了他的名字,便会跟着交付自我,妄图得到救赎。
于是他打开了门,手足无措地爬出去,撞进傅纪书的怀抱。
傅纪书半跪在地上,抱着李雁,他对李雁先前的说辞并未感到生气,只是觉得有些无力。
以他现在的心理状态,说出什么做出什么都是正常的,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傅纪书在战场上拼命厮杀,就是为了能够挤出更多的时间来陪伴李雁。
他只是病了,需要好好照顾。
傅纪书轻轻拍着李雁的后背,低声道:“别害怕。”
他给了一点信息素,李雁身体渐渐停止了颤抖,然后开始反胃想吐。
他踉踉跄跄想起身去卫生间,最后还是傅纪书将他搀过去的。
“李雁,”傅纪书喊他的名字,“之前在家里像这样的次数多吗?”
李雁伏在洗手池边,没说话,脸上沾着水渍,打湿了睫毛和额角的头发。
他看起来还没有回神,傅纪书便又将他抱回卧室,打开床头柜的夜灯。
眼见他要走,李雁忽然伸手拽住他的衣袖,哑声问:“你去哪里?”
“去找心理医生。”
“不要,”李雁表现出极大的抗拒,手指用了力,喃喃道,“我没病,我很好,我还可以活着……”
傅纪书蓦地蹙了蹙眉,反手握住了他的手腕,“李雁,清醒一点。”
“我很清醒,”他的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