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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很难从五金店找到线索。”
韩长林疑问:“凶手为什么要这么做?”显然他不单指男性死者头颅钉入铁钉,而且还指女性死者被割舌,女孩被割下皮肤组织油炸。
所有人都在思考,沉默了会儿,唐小川说:“我首先想到的就是仇恨,凶手有没有可能就是想折磨受害者,即便受害者已经死了。”
“也不全对,”赵雷霆摇头说,“我看一些国外电影,有人会用一些特殊的杀人手法来宣扬点什么。譬如开膛手杰克,88年还拍过电影。”他阐述问题时瞳孔微亮,又会看向大家寻求认可。
其实孟思期并没有看这类电影的爱好,因此赵雷霆看向她时,她就抿唇回应了下。
赵雷霆的说法也未必不可能,所以每个人又进入了新的思考。
“其实,我倾向于你们两个观点的结合。”冯少民突然说。
像是被认同了般,赵雷霆舔了舔唇,目不转睛看向冯少民。
冯少民说:“凶手杀人有可能是仇恨也有可能是其他原因,如钱财、利益等等。但在杀人后他却故布谜团,利用一些奇怪的行为来迷惑警方。但也不排除另一种可能,凶手享受一些非于常人的乐趣,心理呈现一定扭曲。”
冯少民说罢,大家都默默点了点头,这个分析好像是比较完整的答案了,至少现在大家还没有新的线索来佐证凶手行为的意义。
韩长林示意继续讲解。
唐小川展出一副图形,上面有三组简化的小人,分别对应三次行凶的现场。
他说,模拟凶手和男性死者搏斗的痕迹,以及凶手对三人构成的创口位置推断,凶手确定是一人,男性,身高大约在170到175厘米之间。
韩长林问:“在现场没有发现指纹,凶手应该特意进行了规避。但是为什么没有足迹?大家想过这个问题没?”
孟思期想起,她和赵雷霆那天去现场,在门口玄关处特意观察过,有的家庭会放一个鞋套柜,客人进屋换上鞋套,这样就不会留下足迹,但是这家人明显没有这个习惯。
赵雷霆见她没有回应,就主动提出了这个发现。
冯少民紧接着说:“凶手可能进屋前对鞋子做了处理,或者离开后对地面做了处理,但是现场血迹斑斑,我相信事后的处理会比较麻烦,所以我更倾向凶手事先做了准备。如果是事先准备的话,结合门窗完整无破坏这种情况,那么凶手可能是特殊职业,譬如送煤气工、送水工,进屋前戴上鞋套。”
这好像是很重要的线索,一般来说,如果凶手借助这种身份,那么很容易能顺藤摸瓜,找到凶手真实身份。
“可惜的是,”冯少民补充说,“死者家煤气罐和饮用水都不是新换的,现场没有发现煤气更换和家用水更换的线索。不过我们还是有必要调查凶手借助类似职业隐蔽身份的可能。当然,不排除凶手是死者熟悉的人。”
大家都点了点头,目前来看,冯少民的分析基本能涵盖现场的细节问题,这对调查方向有重要作用。
韩长林也颔首说:“老冯的观察很仔细。对了,小川,把你们今天走访的情况说一下吧。”
现在很明显的线索方向是朱工友的公司“乾坤钢材”,因为三个月前,朱工友所在的财务室失火,这很可能和这起灭门案有很大的关联。
唐小川忙捧起笔记本说:“今年上半年,乾坤钢材的露天仓库里有一批钢材丢失,价值至少七八万,到现在一直没有下落。而一个月后,财务室就失火了,我和冯哥都怀疑这之间有某种联系。”
韩长林问:“这批钢材丢失为什么没人报案?”
冯少民说:“可能钢材来路不明或者有人并不愿意报案。”
这之间到底有什么联系,大家都沉默了下来,目光又一次在罪案板上逡巡,韩长林思考问题时习惯用大拇指和食指捏住下嘴唇,不一会,他抬头,“假定朱工友和这两件事有关,那么就是有人谋财,销毁证据,将朱工友一家杀害,毁尸灭迹。”
冯少民眸光微沉,“韩队,我确实也有这种猜想,不过目前还是很难找到朱工友和这两件事存在的关联,现在人死了,财务室的所有关于朱工友的证据,似乎也烧得一干二净了。”
“不难,”韩长林的眸子里闪出一副老刑警的老练光芒,“知道公司谁负责钢材的保管和出库?”
唐小川边看笔记本边抬头回答:“韩队,今天我们排查过,确有两个人嫌疑比较大。钢材出库这块需由马长贵签字,他是销售部门科长,而保管这批钢材的负责人是胡刚,仓库管理员。他们两人是亲戚关系,胡刚是马长贵的侄子,前年经由马长贵介绍来到公司做仓库管理员。”
好像这里面确实存在一些猫腻,大家的思绪都凝结了起来,看得出来每个人都在思虑案子里的细节。
孟思期今天没有参与这家公司的调查,因此她一直听着,当然她也有种预感,这两个人和朱工友的遇害脱不开联系。
赵雷霆几乎是断定地说:“如果当晚确实是朱工友的同事拜访,朱工友一家一定不会产生任何防备,对吧。”
韩长林拿起粉笔用力在罪案板上将马长贵和胡刚的名字圈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