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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有些不同。”
“嗯?”韩长林更加期待她的论述,因为当年这些细节,省里曾经来过一个专家协助,也提出了类似疑问。
孟思期说:“第一次犯案后凶手打电话勒索赎金的时间,比起后三起晚了小半天。”
韩长林记忆犹新,五年前的四起案子凶手作案手法,死者死亡方式都是一致的,唯一不同的是,根据死者死亡时间判断,凶手打出这些勒索电话的时间都是在死者死亡前小半天左右,而唯独第一次犯案凶手的勒索电话是在死者死亡前很接近的时间。
因为死亡时间不能精确,所以当时大家对这个时间细节并没有特别在意,然而孟思期却发现了,他有些惊喜,他感觉孟思期阅读细节的能力可能已经变得非常完美。
他很期待地问:“小孟,你有什么想法大胆说出来。”
孟思期并不确定自己的推断是完全正确的,毕竟这是五年前的案子,当时记录的情况是否有偏差也不确定。
但是她记得师父说过的话,“大胆推测,小心求证”,在大家期盼的眼神当中,她必须做出最大胆的推测:“韩队,师父,第一个案子,当时判断小女孩死亡的时间是晚上十点到十一点之间,而凶手打出电话要求赎金的时间是晚上九点多,但是后续家属没有等到第二个电话,凶手撕票了。这些时间记录得非常接近,我想做出一个大胆推测,有没有可能凶手就是在小女孩死亡后才给家属打了电话。”
不但韩长林,冯少民也怔了一下,他记得,当时正处项杰牺牲后不久,他情绪很低落,但这件案子他是知道的,当时路鹤在办理项杰案,那也是一件棘手和迫在眉睫的案子,路鹤根本没有时间和精力调查这件案子。
而当时冯少民卸去队长一职后,韩长林临危受命,他也是第一次作为队长身份接手案子,但是破案并不理想,四个孩子接二连三遭难,当时闹得满城风雨,人心惶惶。
省厅派了专家下来协查,实际上是替掉了韩长林的位子,当时省里派出的专家名叫沈巷鸣,据说是路鹤就读海江省警察大学时的同学,比路鹤大一岁,曾是警校风云人物,毕业后进入省厅,破案能力突出,很快擢升为省厅刑警队副队长。
当时沈巷鸣前来今阳市局协助时的身份,就是省厅刑警队副队长,不过今天已经是省厅刑警队队长了,沈巷鸣当时也做出了孟思期类似的推断,认为第一次,凶手是在孩子死后打出了勒索电话。
冯少民还记得那段时间他被刘局委派到省里学习一段时间,没有完全跟上案子进展。实际上那次外派学习是刘局特意让他远离警局一段时间,缓解项杰去世带给他的压力。
不过就算知道凶手打出勒索电话的准确时间,也并不能确认凶手的真正犯罪意图。他记得沈巷鸣来协助调查的时候,他已经外派了,所以后续的细节他没有太多记忆。
但是孟思期下面的一句话,让他微微怔住。
孟思期说:“凶手勒索赎金的行为有没有可能就是隐藏他的犯罪心理?他原本可能并不是想绑架勒索,因为某种原因杀害或失手杀害了小女孩,他的本意并不是勒索,但是小女孩死了,他为了隐蔽犯罪动机,混淆警方视线,他打出了勒索电话。”
冯少民微微一怔,他觉得孟思期的推断可能就是真相,这也很容易解释凶手只打了一通电话而没有进行新的电话勒索。其实,当时大家普遍认为凶手是担心被警方发现行踪,而取消了新的电话勒索。
而孟思期解读问题的角度完全不同,她的视野格局更高。
因为,现在四个孩子的勒索电话都是在孩子死亡前打出的,表面上看确实是绑架勒索。
但是第一起案子孩子死亡时间和勒索电话时间非常接近,果如孟思期的推断,绑架勒索电话是在孩子死亡后打出的,那么说明凶手第一次的犯罪动机就不一定是绑架勒索。他在后面三次犯案时仍然坚持打出勒索电话,就是在隐藏他的犯罪动机。
凶手的犯罪动机往往是破案的关键,孟思期初看案卷就直接锁定犯罪动机的内因,她的能力和格局已经非常出色了。
这时,韩长林肯定说:“小孟,你说的对,当时沈巷鸣也推测到了这一步。”
孟思期并不知道沈巷鸣这个名字,迟疑了一下。韩长林似乎发现她的疑虑,解释道:“沈巷鸣当时是省厅刑警队副队长,来市局是以专家身份协助办案。”
孟思期明白了,她从赵雷霆口中得知过,五年前,冯少民和韩长林有过工作上的调动,冯少民应该是因为项杰案辞去了队长一职,而韩长林应该是刚刚接任队长一职。
当时二队正面临内外交困的局面,而当时路鹤和一队应该在彻查项杰案,因此儿童绑架被害案这么重大的案子,刘局一定是请了外援,当然也可能是省厅主动委派专家下来抓紧时间破案。
她很欣慰能和省厅的专家思路一致,她问:“韩队,沈巷鸣还有别的想法没?”如果沈巷鸣提出凶手勒索电话是假,隐蔽犯罪动机是真,那么他一定会提出更有建设性的推断论证。
“有,”韩长林说,“因为凶手提前知道了死者家庭号码,而且四个孩子的家庭条件都很不错,所以沈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