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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很,出来这么久该看的也看够了。至于下头那点乐子,不看也没什么影响。”
总不至于为区区一桩热闹而将人命晾在一旁置之不理。
段星执将人拉起身,脑中总算想到合适的词汇形容对方这点变化,迟疑道:“你为何忽然变得如此...诚惶诚恐的?”
说是初次御前觐见的那几批进士都不为过。
就像前年有位探花郎,他不过是心情好下去同人饮上一杯,也像极了这番姿态。
不过秋沂城又不知他的真实身份,何至于此。
迎着人不解的目光,秋沂城低眸不语,只是竭力调息乱窜的内劲维持好端立的姿态,重新小心牵住人。
因为原本以为可望不可及之人,骤然近在眼前,甚至伸手便能碰到。
这才惶恐至极,唯恐惊扰天人。
对方不答,他也不可能刨根究底追问。幸好出来的时间够久,此时回家也算尽兴而归。
段星执扶稳秋沂城,正想一同下阁,神色蓦然一顿,当即回头望去。
目之所及,只有来来往往的过路人。
他又察觉到了那股熟悉的窥伺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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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事,服几副药调理两日便可大好了。”
段星执抱臂站在那一列药柜前,头也不回道:“什么药?多少剂量?今日反正已经闲着了,索性闲到底,我替你抓来熬着吧。”
秋沂城坐在椅上,启唇嗫嚅半晌,还是选择轻轻应了声好。
厨房被安置在卧室右侧,亦只有简简单单的一方灶台。
段星执拎着一支细柴站在灶台前,后知后觉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今日当真是脑子放空得太过,什么也没考虑便随随便便应承人了。
他到底什么时候会熬煮东西了...
上回火烧御膳房的惊险画面还历历在目,除了母后斥责两句,倒也没人胆敢说他。
但这是别人家...到底不好乱来。
只是答都答应了...
正当他犹豫不决之际,做好最坏不过赔秋沂城一间屋子的打算准备直接点火时,换了身灰白色布衣的人已经抱着一小堆柴慢吞吞走了进来。
蹲在灶台前放柴点火一气呵成。
段星执若有所思看了眼手中那根孤零零的细柴,俯身跟着扔进了火堆中。难怪他觉得少了什么,光就这一根也不够烧的。
“你怎么过来了?不是在屋子里休息么?”
“这些杂活我来就好,伤势并未重到不能行动,你不是不擅么。” 秋沂城无声笑了笑,望着人道,“上回还说过...做菜不慎将家烧了。”
段星执:“......”
他随口一提也亏秋沂城记到现在。
眼见人已经轻车熟路将抓好的各类药材扔进药炉,他忍不住又问了句:“这药要熬多久,接下来我看着吧。”
再旁观下去,显得他开始提的替人熬药一事毫无诚意。
“熬煮过程中还需控制火候...有劳替我取些水来就好。”
他很快听懂了这句言外之意。
控火不是他力所能及之事,秋沂城既然给了他台阶下,他自然也不会勉强自己,从善如流转过身:“好,我去井边打水。”
院子不大,水井就设在卧室侧边,离厨房正隔着一棵枯树。
段星执提着小木桶不紧不慢越过枯树,蓦然站定转头望去。
少年一身黑衣不知何时鬼魅般出现在卧室门边,一眨不眨望着他。
“...你这么快醒了?”
但他根本还没想好如何与醒来的疏影见面。
第98章
少年依旧只是睁着琥珀色瞳孔直直望着他,好半天才平静道:“是你救了我。”
他若有所思打量片刻,没从对方神态中窥出半点不忿来,索性直接指了指刚走出来的人:“治好你的不是我,是那边那位,秋沂城。”
若是并未对他生怨也不失为件好事,否则他还需烦忧该如何处理疏影。
将人从乱葬岗带出来也算勉强扯平了他当日无心坑人一把的事,正好就此两清各行其路。
至于再见是敌是友,都是日后的事了。
他相信疏影应当不会蠢到再回齐鸦阁。
“醒了就好,在此安心养伤吧,齐鸦阁不知你还活着。”
段星执转过身,正欲继续打他的水,余光瞥见少年忽地退回屋中,无言摇了摇头。
养好伤后在这乱世中自行找个僻静之所平淡度日,起码比当杀手要安稳得多。
但疏影愿不愿意当回普通人,就不是他该干涉的事了。
“他恢复得比我想象中要快。” 见人回屋,秋沂城才扶着门框低声道,“他的伤势放在寻常人身上,少说也需躺个十天半月才能下地。原来是齐鸦阁的人么...这等资质,是兵器谱上的人?”
段星执:“你也知道齐鸦阁?”
“你忘了么...我们行事本就需将这些高门大户的底细摸清楚。陈家虽只是一介商贾,但家底深厚,涉及产业奇多铺面遍布天下,与朝中多位重臣皆有往来。更甚者,有时官员行事还需看陈家人的脸色。”
难怪当日在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