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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北鹤平静盯着人,眼神毫无波澜转身:“我不在意他想做什么,更不会违背他的意愿,我只想做他手中的刀。”
秋沂城微倦怠闭上眼,扬唇无声笑了笑:“以身为刃护他至离开的那一刻么,但愿你能说到做到。
“用不着你说。”
耳边很快传来开门离去的动静,秋沂城头也不抬,缓慢将手探出窗外感受春日的暖意。
既为这不堪世道而来,他便穷尽毕生所学辅其平定天下。
就是这样舒适宜人的温度...以后兴许再也感受不到了。-
应北鹤习惯性自窗户跳回房间,只是这回没急着运功调息,低头呆站在原地。
独处时,一丝恐慌才后知后觉的漫上心头,远难以做到面对外人时的平静。
似乎无论他怎么做,被抛下都是注定的宿命...兴许一年、两年,长则三五年,他便再次孑然一身。
刀无主则封,鹤无主则丧。
他本想等人离开后干脆利落赴死,只是冷不丁想起不久前对方亲口说过的那句话。
如若有情...该为了他不计代价活下去。
应北鹤转头茫然看了眼背后空旷的墙面。
可他不明白当身后无人时,该为何而活。-
幽静山谷中,只有偶尔马儿嘶鸣声,无数粮车堆成一列,四面八方满地尸骨。
“公子,我们探过了,前方并无埋伏。”
段星执闻言微微蹙眉:“怎么可能?”
“也许是恕雪台还没来得及过来?已经有越来越多的灾民过来了,当务之急是将这些粮带走并放出赈灾的消息,将那些人引离地宫。”
“这儿到地宫用不了半天,我给了他两天时间,不会来不及。”段星执轻轻摇头,“此中必定有诈。”
他不闻不问整整两天,其一是秋沂城伤势过重,几乎没多少清醒的时间。其二就是为了试探竹公子。
这样庞大的粮车,转移起来绝不可能不留痕迹。
若是恕雪台在苣州还有除地宫以外的其他据点,他或许可以根据粮车的踪迹追踪过去。
偏偏对方按兵不动。
“那您先前说想要赈灾...”
“灾民当然要救,但不是用这批粮食。”
对上身旁人疑惑的目光,段星执笑了笑,转身朝来时路走去边随口吩咐道:“你们五人守在这儿,有任何异状即刻回来禀报。阿银,阿褚,你们两随我去同心行一趟。”-
他前不久才来过的商行一如既往守备森严,大抵是二度到访的缘故,守卫这回态度缓和了许多。
“公子,又来买粮?”
段星执大大方方出示那张金色户贴:“嗯,还请你们的大管事出来一叙。”
“这...”
“怎么了?”
“没什么没什么,属下这就去通报管事,贵客稍等。”
段星执若有所思看着那张被恭恭敬敬递回的户贴,蓦然开口问了一句:“那你刚才为何迟迟不动身?”
说起来,谢沐风在见到这张户贴的时候神色也有些不对劲。
“公子恕罪,属下绝非有意怠慢。”护卫挠挠头,勉力赔着笑,“只是在这偏僻地方呆久了消息不灵通,一时间不知道侯爷何时娶了正妻。”
段星执:“.......”
他说怎么见到这东西的人个个神色古怪。
“这小子...”
“您说什么?”
“没什么,去通报吧。”
虽说有些居心不良,但这重身份的确帮了他不少忙。不过是一个正妻的虚名,挂着于他而言也没什么损失。-
段星执坐在书案前,不紧不慢提笔书写着什么,头发花白的管事不卑不亢站在屋中一拜:“这...可草民并未收到任何消息,恕难从命。且恕草民无礼,整个苣州的粮价如何您也不是不清楚,就算我等愿意最大让利卖给您,一个定安侯府就算倾尽家财,恐怕也供养不起这些灾民三日的。若是今日放了粮,届时拿不到侯府的银子,草民实在担不起这罪责。”
他早猜到这人的说辞,神色不变道:“我知阁下的顾虑,所以今日来,也并非想让同心行直接开仓放粮。在银子送过来前,无需提供半斗米。”
“那您是想...?”
“不知商会中的麦麸有多少?”
管事沉默一瞬:“那可是些畜生吃的东西。”
不过很快反应过来。
在这地方呆久了,根本见怪不怪平静道:“一斤米能换十斤麦麸,这东西价格比米粮要低得多。若是只要麦麸的话...看在侯府的面子上,草民斗胆做个主,可以先将货备给您。不过苣州这地方的灾民近三十万,就算是用麦麸...也不是一笔小数目。”
段星执心领神会道:“放心,你们大东家的信应该这几日就能传过来,届时我们再议。这麦麸自然也不是让你们长久供应,我只要五日的量。”
管事沉吟片刻:“好,草民这就去同其余几位管事商议,半日内,定将您要的东西备齐。”
“有劳。”-
待到管事离开,站在身后充当护卫的阿银百无聊赖转了转眼珠,最后定格在仍旧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