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所有人的面被毁了,我们再拿出新的可用之粮,他们也不会轻易相信我们当真存粮丰裕。”
“不早,如今众说纷纭整个粮市一团乱,正是人心浮动做什么都不容易引人注目的好时候。”
“你的顾虑我明白,” 段星执扬唇轻轻一笑,“粮食毕竟极耐储藏,这些粮商在情势不够明朗时,绝不会轻易降价。”
“我们依靠那批赈灾粮顶天能耗上半年,但区区停销半年的损耗,对那些大粮商而言连皮毛都伤不了,他们等得起。”
“不过,要的就是他们有恃无恐,笃定苣州定然还会缺粮。所以近日这粮价不单不会降,甚至还会涨上一些。”
“可这样的话...粮价不下来,拖到半年之后,苣州必死无疑,岂不是与我们的初衷背道而驰?”
段星执摇摇头:“话不能这么说,同他们拉扯粮价,绝不能操之过急。粮车被毁,苣州却依旧稳如泰山。钱张牧那几家大粮商坐得住,但总不能勒令所有人都如他们一般八风不动。尤其是那些试图分一杯羹的小粮商,这些人将不缺粮的流言当真,害怕亏损而急于脱手,这种事在眼下这个时候出现再正常不过了,不会引人注意。”
“这些粮商利益一体,联手垄断才将粮价炒到如此骇人听闻的地步。断然不会轻易看着好不容易拉上来的粮价因某些沉不住气的人降下去。更甚,万一真被侯府钻了空子买走这些所谓的‘低价粮’,岂不是又少赚了一大笔?”
他以贪心为筹码,赌他们不会放任粮价下跌。
凤昕顿时了悟:“所以...您其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