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况。但不妨碍这些时日相处下来发觉君主纵然偶有偏激癫狂之症,也绝不会拿整个浦阳城的归属开玩笑。
从一开始的质疑否定,到眼下的习以为常,不过用了小半年而已。
身着瑰丽华服的女人不多时也被押了上来。
钟自雅冷冷一笑:“今日终于舍得将本宫放出来,又想干什么?”
修长手指缓慢覆上人脸颊停滞在眼角处轻轻摩挲片刻,萧玄霁歪了歪头,露出个浅淡微笑:“当然是请皇后随朕上外城城楼,共赏我萧氏江山。”
一旁的洛茗眉头一跳,敏锐察觉情况不对,当机立断将眼看就要彻底失明的女人截了过来喂下软筋散:“皇后娘娘交由属下看管,必不会让她生乱。事不宜迟,还请陛下先行前往外城召降剩余的钟家人。”-
三个月转瞬即逝。
巨石门徐徐开启,黑衣少年俯身半跪,只是没等到熟悉的嗓音,空气中先一步响起稚嫩的童声:“星星我又回来啦!”
遂下意识抬头望了眼。
着雪青素色绫衣的青年照旧握着那柄水墨折扇自门口大步踏出,望着眼前与他来时无二的光景轻轻舒了口气。边习以为常接过呆呆递来的信笺一边顺带朝着身前的人伸出手:“无需行礼。”
应北鹤眨了眨眼,迅速回握住人,看着神色逐渐欣然的人不解开口:“主子,什么事这么开心?”
段星执静立原地,仔仔细细将信笺内容阅过一遍,这才回眸冲人一笑:“浦阳城易主。”-
时隔一年,抚镇一如往昔。
段星执才踏入镇口的客栈,不期然见到堂前独坐不知在发什么呆的人。
两人对视片刻,俱有些意外。
“越...”
打招呼的话刚出口,就被骤然起身跑来跟前的人抱了个满怀。
“好久不见。”
“一年...” 而已。
段星执下意识开口,话到嘴边蓦然顿住:“嗯,好久不见。”
只是对方似乎还是敏锐察觉了未宣之于口的那两个字。
越翎章垂眸压下眼中一闪而过的落寞,缓缓将人抱得更紧,轻声开口:“可我很想你。”
段星执任人拥着,未曾挣扎也未曾回应,只是轻轻闭上眼。
良久,才无奈低叹一声:“放手吧。”
也不知究竟说的是眼下还是意有所指别的什么。
越翎章倒是从善如流将人放开转过身去,短促轻笑了声,嗓音近乎呢喃:“可我从未抓住过,又要如何放手。”
随即懒洋洋坐回桌边话锋陡然指向身后的人:“他怎么又冒出来了?我不想见到他。”
始终安安静静站在门边的应北鹤冷冷暼去一眼,一言不发握住腰侧的短剑,只是看着前方的背影,又沉默放了下去。
第194章
段星执遗憾摇摇头:“这样看来我今日是白来一趟了。”
越翎章抬头:“什么意思?”
“我至多在此呆上一天,打算明日便启程前往浦阳。原本是来特意问问侯爷要不要与我们顺路一同回去,只是北鹤既然如此不受待见,未免路上多生事端,就只能委屈侯爷在这抚镇再多呆些时日了。”
他说完便打算转身上楼,意料之中被人抓住手腕:“不许将我一个人扔在这儿。”
段星执顿了顿,目光却是径直看向略显惊愕直勾勾盯着他的少年:“那你待如何?”
越翎章静默半晌,终是妥协开口:“我当他不存在。”
段星执弯眸笑了笑,安抚性拍了拍人肩:“赶了一夜的路,我有些累,先去休息了。你也早些睡吧,我们明日一早动身。”-
他正欲进入房间,突兀被跟在身后沉默了一路的少年唤住。
“主子刚才是在维护我吗?”
段星执神色微顿:“你说呢?”
纵然心知肚明缘由,但越翎章尖锐而直接的针对行径,到底有些过了。
谈不上生气,却也不可能听之任之。
见人仍是一言不发站在侧后,他只好回头望去:“还有何事?”
“那属下...能不能多想。”
抓在门框上的手收紧复又松开,段星执无声一叹:“我何时阻拦过你?也早就告诉过你下场了。”
他从未否认过动心,只是有些东西的分量,即便加起来也不够重。
随即敛目轻喃:“鸟入樊笼,自食苦果。”
应北鹤平静盯着眼前人,蓦然上前半步将人抱住:“可我心甘情愿飞蛾扑火,至死方休。”
所以不要再有顾虑。
既然注定没有以后,他也愿贪求眼前一时欢欣。
有时甚至莫名有些羡慕秋沂城,似乎只有在一具彻底丧失了自我意识的蛊尸面前,主子才会更多的袒露那些真切明晰的回应。-
翌日一大早,呆呆又来带一封急报。
【浦阳有变,速回。】-
宣阴殿,两方人马剑拔弩张。
萧玄霁瘫坐在龙椅,腹前狰狞的血洞骇人至极,暗红的血液迅速濡湿了大片衣摆。只是望着阶下双目赤红的青年仍是笑容肆意,丝毫不在乎火上浇油,气息不继道:“你...终于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