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言非虚。”
段星执摇摇头:“未必。”
“大照如今再乱,也绝非景朝这个十年易三主流寇遍布的新生王朝惹得起的存在。我们如今以使臣身份前来,已算是变相告知愿意承认此地自立门户。但从我们入城起,从头到尾都只有曲逸出面。那位据说弄死了好几位兄弟才顺利接下王印的老二,至今才见过一道帘幕后的影子,你不觉得奇怪么?”
顾寒楼:“据平日表现,他似乎也极担心我们私下面见新帝,不知有何隐情。”
应北鹤蓦然出声:“难不成二王子只是明面上推出来的傀儡?”
“若只是傀儡,不至于阻拦我们见面。我猜想...应当是囚徒。” 段星执抬指点了点折扇,侧目扫了眼远处即将经过的宫墙拐角,嗓音极轻,“你们可留意到了刚才宫门布防?今日,恐怕是鸿门宴。”
应北鹤:“属下已提前查探过了,若是宴中有变。可退往东南方向,此地防守最薄弱。”
顾寒楼接了个话茬:“而后绕去北城石头庙后方的山丘上汇合,那里离城门最近,民宅稀少且守卫松懈。”
“你是指那间只有几名普通武僧的小庙?。”
“嗯。”-
段星执静静听着身后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将他们所有退路分析完毕,末了,只淡淡点头应了声好。
可由于宫宴的位置,他们入宫前夕,东南方向早已增加了数倍兵力。
被打发无事便飘去半空监视动向的呆呆转头看了看两人,又回头看了眼自家始终一言不发的宿主,也安静缩了回去。-
灯影错落,桌塌椅裂,玉碎酒倾,偌大宴场一片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