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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何时西斜,天际铺开大片大片的红霞,但透过纸窗的金色光晕足够将尚未燃灯的屋内景致一览无余。
应北鹤怔怔盯着怀中人半露在外的圆润肩头,云中透霞,仿佛连夕阳都黯然失色。失神之际,手中力度不由再次有些失控。
汗珠自两人接连的锁骨滚过,分不清是自谁的颈上滴落。
段星执轻轻喘着气,闭眼感受了一番身体的不适,终是忍不住咬着牙轻声开口:“若是不会伺候,便滚出去好好学。”
若说上回虽青涩十足,但胜在乖巧听话,让往东绝不往西。偶有不知轻重之举,也能被他及时勒令而止。
今日技巧倒是娴熟了些...但横冲直撞的毛躁之举不减反增,甚至颇有些无视命令的意味。
倒是谈不上疼和难受,但他一时半会的确有些难以适应这种完全超脱控制的滋味。
“会,” 应北鹤忙不迭答道,不忘一板一眼解释,“属下搜集了所有能搜集到的书册,只是,一时半会有点控制不住...可是我看书上说,这样不会难受,只会...”
“闭嘴。”
应北鹤不解低头看了眼倚靠在怀中的人,暗自根据表情和语气分析了一番生气与否。无果,索性沉默将人抱得更紧。
但他的确潜心钻研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有些时候无需听话,兴许能让人更加尽兴。
“我当日不是告诉过你,没有下次?”
应北鹤抿着唇,一言不发低下头准备任人训斥。
不管如何说,总是让他等到了这个“下次。”
他随手以食指挑起人下巴,冷声命令道:“说话。”
虽然心知肚明是他的默许所致,但先前被数次忤逆的心情实在称不上太好,没来由的想挑些刺。
青年静默了一会儿,忽的哑声开口:“自那天起,属下食髓知味,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如何以下犯上,令主子为妻为伴,最好日夜入怀一刻不分。所以一有趁虚而入的机会,便不肯罢手,此心此念从未消弭过。若是主子生气,尽管责罚属下。”
满以为只会等来几句委屈辩解的人一时愣住,片刻后,抬手重重捂住人嘴,长眸微瞪:“没让你说这个。”
应北鹤眨了眨眼:“那要说什么...”
段星执一时语塞。
“但就算要责罚属下...能不能等结束后...”
段星执:“......”
他有些想将眼前这过于直白不懂迂回的小子打包扔出去。
明明带着几分愠怒,但不知是眼下这情欲蔓生的氛围还是独独对着他始终夹杂着少许温软宽纵的缘故。
那些迫人威势不复,只勾得人心痒难耐,再难以停下分毫。
半晌没得到回应,应北鹤果断将脑中所思所想付诸行动。
就着相连的姿态,很快将怀中人重新重重压回床上。............昏暗帐中,泣声低语。泪珠滚落,艳色无边。-日上中天。
负责送信的侍从已经来过好几趟,段星执依旧犯着懒,单衣赤足懒洋洋躺在美人榻上对照查阅地图。
应北鹤端着茶盏托盘在一旁站得笔直,垂眸盯着足踝上部若隐若现的青红痕迹良久,终于还是忍不住放下托盘取过一旁的薄毯替人仔细盖好。
段星执叫住又安安分分站回去的青年:“过来,对于当日被那些人寻到空子重伤,你没什么疑问么?”
“不是属下学艺不精...”
“不是。”
对方不解抬头。-
“不怪我?”
“为何要责怪...?”应北鹤眼中真切透露着几分疑惑,“属下的命本就是主子的,您何时想要都当双手奉上。何况只是利用属下设一个引敌入瓮的局而已,主子不是还设法寻来了玄冰散相救?属下更没有怪罪的理由。”
段星执短暂从地图上移开了视线,没什么情绪看了眼侧边又恢复成乖巧模样的青年,无声低叹:“没生气就好。”
虽是他的近卫,还有主从这层关系在,但他到底没法完全将眼前人当做一个任人驱使毫不在意的奴仆看待。
“...生气?” 应北鹤愣了愣,忽的反应过来,“所以昨夜...是补偿?”
“不是。”
段星执否决得干脆利落。
昨夜的默许过界是有那一丝歉意的成分不假,但他没有把自己活生生一个人当做奖励的爱好。
若非有一重真切的喜欢在,便是为他送命,也断然升不起什么波澜。
他看着即便被他否认,仍是满眼欣喜凑来身边的人。
“但主子既然提了,是不是就代表...至少有一点点在意。”
耳畔传来对方毫不掩饰的喜悦低语:“很开心...属下特别特别开心。”
他一转头,便察觉整个人被小心翼翼往外拖了拖。
“若是主子当真觉得有负于属下,能不能...再让我亲一会会儿...”
段星执无言暼人一眼,看着眼前和昨日无二的希冀眼神。末了在人失落缩回去之际,俯身在人唇上轻轻印上一吻。
“昨夜,只是因为是你而已。”-
正是春光明媚的好天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