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广告部只知道拉赞助、拉赞助。到时候收视率不行,大家只会说,我们节目部不行!”andy据理力争。
“你们节目部还不是只盯着收视率?没有广告,节目都没有了!”广告部的人,气汹汹地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电视台的节目部跟广告部就像拔河比赛的对立方。因为目标不一致,无论怎样努力,都难以达到和谐统一,总是存在着对立和矛盾。
节目的邀请已经收到一些反馈,第一期的嘉宾人选悬而不决。
云知坐在角落,默默听着这场唇枪舌剑。她心里清楚,无论最终选择谁,她的任务就是大家指哪儿她打哪儿。
最终,andy排版定下第一期先邀请“黎明”,但是一定要拿下贺氏集团的赞助!
压力一下子就来到“局外人”云知身上。云知赶紧按照以往黄金档的赞助商权益,整理出广告权益和节目采访软广告汇整成方案给onica发过去。
她心里盘算着:如果能拿下贺氏这个赞助商,大概能拿到五千块的提成!
这样一来,开学后她就可以少打点工,专心到菲腊牙科医院实习了。
……
从公司出来时,外面居然下起了雨。云知赶忙从包里掏出伞,撑开后就一头扎进了雨中。
港城的天气真是奇特,早上像春天,中午像夏天,晚上又变成了秋天。
幸好港城不下雪,否则一天就能经历四季。这变脸速度,比老板翻书还快!
云知撑着淡黄雨伞,走在九龙寨小巷。前方一丝微光扫来,她定睛一瞧,有个全身黑衣的男人。要不是他腕表反射出路灯的光,也算是完美的隐身了。
“咕咕咕~”肚子开始抗议了,云知加快脚步,回家吃饭。
雨声敲打着窗户,云知收拾好课本和牙科教材,准备洗漱上床。
这几天和贺氏的对接非常顺利,仿佛和贺朝的几次偶遇只是幻影,一切都恢复了正常的轨道。
她的思绪不由得飘回三年前的那个雨天,那是她第一次见到贺朝的日子。
那天,也是一样的下雨天,哗啦啦的雨赶着行人急匆匆回家。
云奶奶的鱼丸摊,早早支起了红白相间的帐篷伞,在雨幕中显得格外醒目。云知低头忙碌地将一串串咖喱鱼丸,放进热气腾腾的锅中。
因为下雨,买鱼丸的人少了许多,云知决定送外卖,希望早点卖完,和奶奶早点收摊。
这雨一下,买鱼丸的人少了一大截。奶奶的关节不好,下雨天更是遭罪。要想办法早点卖完,好跟奶奶早点收摊。
云知一拍脑袋,决定送外卖去!
她撑着一把淡黄色的雨伞,手里提着分装好的一盒盒鱼丸,小心翼翼地穿梭在雨幕中。雨伞在灰暗的雨天里显得格外显眼,仿佛一朵移动的向日葵。
雨幕如帘,她走到街角,锁定一个一身黑的男人。
他面庞冷峻,静静站着,周围的人自动成了背景板。一身黑色的定制西装,被雨水微微打湿,却丝毫不减其威严。手腕上戴着一块看起来就价格不菲的手表,显然是个有钱人。
云知心里一动,走上前去。“先生,您要鱼丸吗?”她的声音清脆甜美,像一颗糖果融化在雨中。
男人闻声抬起头,周身威严,正是来考察拆迁项目的贺朝。他看了一眼云知,眼中闪过惊讶和震惊。这个女孩和上学时期的慕容雪太像了!
贺朝没想到,来九龙寨竟有这般大惊喜。
“多少钱?”贺朝问道,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雨中的闷雷声。
云知的小脑袋瓜一转,心里打了个小算盘,把价格多加了一个零。
贺朝从口袋里掏出钱包,递给她一张百元大钞,淡淡地说:“不用找了。”
云知愣了下,接着甜甜一笑,心里乐开了花。雨幕里,她的笑像小太阳般灿烂。
……
回到家后,她的心猛地一沉。家门口居然被泼了红油,爷爷奶奶拖着蹒跚的身影,正费劲巴拉地清洗着呢。
云知紧紧握着小拳,牙齿咬得咯咯响。这种情形在九龙寨那是见多不怪,高利贷上门要债向来都是这种套路。
收拾完,一家人面面相觑,理不出头绪,他们压根儿就没借过高利贷啊?
最后只能想到九龙寨要拆迁这事,认定这就是新闻里那种开发商强拆的手段。人微言轻,只能等高利贷下次上门再去沟通。
几天后,回到家,大门敞开着,家里乱得一塌糊涂。门上居然还挂着个用红漆写着“欠债还钱”的猪头,简直太吓人啦!
巧的是,今天下午爷爷刚好出诊去了,她和奶奶也没在家。
到了凌晨,和爷爷奶奶一起好不容易收拾好家里。爷爷打算去打听打听是哪家高利贷干的,弄明白到底咋回事。
云知瞅着爷爷那佝偻的背影和两鬓的白发,心疼地说:“爷爷,您去打听就行,等我回来再作打算。”
她心里暗自决定,明天非得去最近来考察的贺氏集团要个说法不可。她麻溜地查到贺氏集团地址,第二天一大早就急匆匆赶过去了。
来到港岛市中心,高楼如林。但贺氏办公大厦依然鹤立鸡群,显得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