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拦车的人,就是在医院跟踪周砚宗和云知的小雨——拳手小龙的女儿。
她和父亲住在港城最穷的地方——深水埗。生活的窘迫、残疾的父亲,让她在学校受尽排挤。所以,她早早就辍学,坑蒙拐骗都做。曾经为了一百块,她甚至不惜以命相搏。
从小,周砚宗就是她的偶像,她最宝贵的财产就是房间里那本收集着有关周砚宗一切的本子。她做梦都想成为第二个“周砚宗”,跨越阶级,过上纸醉金迷的生活。
所以,一辍学她就到周砚宗的娱乐场应聘。但周氏可是港城数一数二的公司,即使最基础的岗位也是个香饽饽。更何况,她既没学历,又没技术的,还是个未成年,均以失败告终。
就在上个月,父亲清醒的时间开始变长。他在帮小雨整理房间时发现了那本本子,气恼地将其撕得粉碎。
小雨打零工回家后,和父亲大闹了一场。望着执拗的女儿,小龙这才把当初退役以及受伤的缘由告知小雨。
未曾想,小雨却放声大笑起来,整个人犹如阴暗角落里的毒蛇一般,眼中绽放出贪婪的光芒。她用自己打工挣来的钱,找了一家侦探社,调查了周砚宗的行踪。
原本,她只是想从周砚宗那里敲诈一笔钱。但当她得知,周砚宗竟然因为追求一个贫民窟的女孩,回到了油麻巷。
她就打算玩一局大的。如果能鸠占鹊巢,那她也算是咸鱼翻身了。
宋辞下车打算把那瘦弱的女孩撵走,没料到她居然能与和自己过上几招。眼看着就要被宋辞擒拿住,她朝着豪车大声喊道:
“贺朝,难道你要眼睁睁地看着云知被周砚宗抢走吗?”
贺朝听到云知的名字,微微一怔,随即将车窗摇下,冷冷地凝视着她。
“你在胡说什么?”贺朝的声音像冰冷的刀刃,刺得小雨心中一颤。
她缓缓靠近,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我知道你和周砚宗在追同一个女人,我能够帮你。”
他嘲讽一笑,开口说道:
“就他也配?我看他和你,倒是挺配的。自不量力,竟然不要命敢来拦我的车?”
“周砚宗欠我一条命!”贺朝嘲讽的话倒是说到了小雨的心坎。她也就直接亮出底牌,像个得意忘形的赌徒。
贺朝的语气依然冷淡,却对宋辞说道:“你带她去包厢。”
小雨知道自己赌对了。
小龙当初的最后一场比赛,让很多人亏了大钱。所以即使他受伤退休,还是有不少人时不时上门找茬。
当初,就是周砚宗打败了小龙。但在事后,拳场有人发现:小龙的装备被人暗中动了手脚。这才导致周砚宗一拳就将小龙打进了医院,最后导致他脑部受损。
输钱的人认为是小龙为了钱故意输掉比赛,而拳馆的人却不认账,只说是正常的新人取代旧人罢了。
小龙却认定是周砚宗故意弄坏了自己的护具,具体的情况究竟如何,无人知晓。
不过谈了一盏茶的工夫,贺朝最终答应给小雨整容的钱,后续具体的交易则要看她有多大能耐。但同时也警告她,可以接近周砚宗,但不许打云知的主意。
小雨心中一阵狂喜,她终于转运了!要是有贺朝这个盟友,还愁拿不下周砚宗?
……
“笃笃笃~”
云知胡乱地擦着头发,扯着嗓子喊道:“谁呀?”
周砚宗:“阿拉丁神灯”
冷笑话最能戳中云知的笑点,她一边捧腹大笑,一边打开了门。
周砚宗昨晚碰到云知,只见她脸色苍白,脸上还挂着些许盗汗。他态度坚决地要送云知去医院。
云知:“没事的,而且我就是从医院回来的。”
周砚宗:“可是,我担心你等下会晕倒在家里。”
“没事的,我回家吃点止疼药就行。”云知说完就要回家。
周砚宗拉着她,斩钉截铁地说:“那怎么行!你自己是医生,还讳疾忌医了?”
云知瞧着周砚宗一副非要把她押到医院的样子,只好小声解释:“我是生理期,去医院也只能吃止疼药。”
周砚宗身体一僵,自家妹妹从小被他照料得很好,生理期也不会像云知这般,这属实是他的知识盲区了。
回家后,他咨询了家庭医生。医生建议他可以煮些糖水,既好喝又可以缓解症状。所以,他一早就来送温暖了。
“我煮了些燕窝红糖水,一个人实在喝不完,就拿了些过来。”
周砚宗来到油麻巷也是孤身一人,天天煮的糖水都是燕窝。云知慢慢琢磨出来了,这分明是专门给她煮的。
只是一碗喝的,左邻右舍的关系,拒绝的话有些过分了。她只好邀请周砚宗一起吃饭,也算是有来有往。
吃完饭,周砚宗又顺路送云知去医院了。现在,医院里众人都知道,她有一位贴心多金的“追求者”。
本来医院来了个美女实习生,一众单身青年都跃跃欲试。
然而云知刚来实习不久,周砚宗又是送汤,又是送行李,时不时还亲自接送,大家也就打消了念头,望而却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