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得了!”于南风瞅着已经在路边捡了根枝丫拄着走的苏糖,满是疑惑地问道:
“说了坐缆车上去,你非犟着说,得用脚走才有诚意!我看你呀,就是被那老骗子给忽悠瘸啦!”
苏糖赶忙卸下包袱,收拾东西的时候,这也觉着有用,那也觉得必须带上。这么一收,背包鼓得,一拉开感觉就能吐出些东西来。
“你可赶紧呸呸呸。可不能惹恼了”苏糖紧张地左瞧瞧右看看,指着上头小声说道:“上面呐!”
苏糖她们家每年开年都要去黄大仙那儿拜一拜,顺便求个签。她最近是,一坎接着一坎,赶紧去添了香油钱,想着求个签来化解化解。
本着好闺蜜有福同享的原则,她也给云知求了一签,哪晓得居然求了个下下签!这可把她给急坏了,连忙又添了好几大把香油钱,想着求个破解之法。
只见大师慢悠悠地捋着胡须,指着太平山的方向慢悠悠地说道:“要想化解此劫,唯有登高望远方能行呐!”
苏糖那风风火火的性子发作起来,迅速打电话告知云知,还把于南风这个免费苦力给拽上,算好吉时后,当即决定在山上露营一晚。
于南风毕业后,大家各忙各的,好久没见了,云知一听这提议,爽快就应下了。
云知不信鬼佛神学,存折里的钱才是她的“佛祖”,她的香油钱只会往银行添。
乱世巨浪起,信仰如流沙,唯我自坚劲。
苏糖心里暗骂宋辞,都怪这家伙每次徒步爬山回来还一身轻巧,晚上回来还能折腾完一盒。也不知道吃了啥大力丸,这么有劲。
她也就觉得区区太平山,自己还拿捏不了?
于南风拍完照故意吓唬苏糖:“我跟你说,这地方偶尔会有野猪跑到马路上来溜达,咱们可得走快点!”
苏糖:“啊!野猪,就是那种嘴上长着两个大长牙的?”一听到这个噩耗,她顿时脚下生风,直接三步并作两步往前冲。
云知也有点心里发毛,悄悄问于南风:“你这是故意吓唬她,还是说真的?”
于南风挠挠头:“我也记不太清了,就好像有这么个事儿。真真假假我也不确定。”
云知一听,也赶紧加快了步伐,毕竟这野猪总是惹不起的!
三人在凉亭里稍作休整。只见苏糖跟掏小叮当口袋似的,从包里不停地往外掏东西。巧克力、楼上的坚果、大白兔奶糖、乡巴佬卤蛋,还有一大盒小熊饼干,一股脑儿全摆在了桌上。
末了,她还掏出个保温瓶,笑嘻嘻地招呼:“来,都来喝一杯冻柠茶。”
于南风瞪大了眼睛,恍然大悟道:“你这是准备,在上面安营扎寨住个十天半个月啊?我说你这包,怎么重得跟铅球似的!”
苏糖白了他一眼,直接倒了一杯往于南风嘴里灌:“少废话,吃的都堵不住你的嘴!”
云知咬了一口卤蛋,眼睛放光:“这个卤蛋好好吃啊!”
苏糖得意洋洋:“是吧!这可都是我的宝藏零食,还是你有品味。”
三个人风卷残云般吃喝完,又继续赶路。毕竟大晚上的,走夜路心里还是有点发毛。
望着路过的缆车,听着车内人因为失重发出的一声声尖叫,三人面面相觑。于南风刚想开口吐槽,就被苏糖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三人谁也不忍心先说出那句话。
在这静谧的夜晚,几人正沿着山路往上爬。忽然,忽然,后方的树林里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
几人心中一紧,下意识地停住了脚步。 这时,一阵低沉而粗重的喘息声逐渐靠近,夹杂着脚掌踩踏地面落叶的“簌簌”声。
就在这时,一声沉闷的哼哧声猛地打破了这份紧张得让人窒息的寂静,这声音在夜晚的山林里,比恐怖电影里的音效还吓人。
几个人听到声响,满心狐疑地转头望去,只见一头体型硕大的野猪从树林里钻了出来,那狰狞的獠牙在月色下泛着寒光。
“妈呀,是野猪!”云知吓得声音都哆嗦了。
“赶紧跑!往山上跑!”于南风扯着嗓子大喊,那声音都破了音。
大家顾不上疲惫,撒开脚丫子就拼命往山上狂奔。
“别掉队!快点儿!”于南风一边跑一边喊,带着两人玩儿命跑。
“哎呀,我的脚!”
“别管了,快跑!”
几个人心跳如鼓,喘息声急促地回荡。 终于,快到露营地了。
可谁能想到,前方突然传来一阵此起彼伏的犬吠声,好家伙,一大群野狗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冒了出来,横在路中间,把他们的去路堵得死死的。
那一双双闪着幽光的眼睛,让众人的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 正当大家惊慌失措之际,一位佝偻着身子的老妇人慢悠悠地走了出来,招呼着小狗狗:
“来,乖乖们,别叫,别叫。”
她的声音仿佛有一种神奇的魔力,原本狂躁的野狗们渐渐安静下来。
在老婆婆的帮忙下,几个人小心翼翼地从野狗群旁蹭过去,总算是有惊无险地安全到达了营地。
这边,小雨可没闲着,她一动不动地盯着镜子里那张和照片上女孩相似的面容,嘴角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