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4 章 回长安
正常官道，需要弯弯绕绕穿其他县。天晚了，还可以在驿站休息一宿。
偶尔途中遇见河流时候，他们也会停下来休息片刻再出发。全程就是出来游山玩水，并不急着赶路。
他们停下来休息时候，刘璃和卫燕一盘棋还没下完，荀熠有些好奇站在马车外窗口，看着她们两人摆棋阵，好奇道：“你们这是在下什么棋？”看着有点像先秦时候黑围棋，但是又不太像。
刘璃笑眯眯说：“我们在下五子棋，荀先生要下吗？”
“五子棋是什么？”
她一边摆着棋子一边告诉荀熠五子棋规则。
荀熠听罢直呼有趣，但碍于马车内都是女子，他摇头道：“罢了，你们玩吧，我去看看附近哪里可以生火。”
他们今天没有赶上附近驿站，可能要夜宿荒郊野外了。阿诚和霍去病去林子里看有没有能吃猎物，刘璃两个护卫则去找柴火了。
天色暗了下来，刘璃收了棋盘和卫燕一起下马车，却见霍去病和阿诚猎了不少野兔来，两个侍卫也准备了不少柴火。
在处理兔子时候，阿诚显然比霍去病更加熟练一点，话向来少阿诚竟然主动开口教霍去病怎么将兔子处理得更干净。
晚风将血腥味吹了刘璃鼻息边，她有些难受跑一边，轻轻干呕了一下。
卫燕发现了刘璃不对劲，连忙跑来拍了拍她后背：“阿璃，你怎么了？”
刘璃摇摇头：“没事，就是闻了血腥味，有点不舒服。”她现在一嗅血腥味，就不可避免想那日尸横遍野画面，甚至晚上睡觉做梦都会梦见。
竹青和尔雅帮着一起烤肉，刘璃远远看着，眼前却仿佛出现了那些被炮弹炸得血肉模糊匈奴人，她再也没忍住，扶着一棵树吐了出来。
“公主！”尔雅丢下烤兔跑了来关心刘璃。
刘璃捂住脸，闷声道：“我没事，可能是有点累了，我先去马车上休息一会。”
她想自己心态可能出现问题了。
刘璃努力想从那日阴影中走出来，可她总觉自己陷入了一个死胡同里，怎么都走不出来。
尔雅将刘璃扶上马车，悄悄说：“公主，兔肉烤好了，奴婢你送来可好？”
刘璃连忙摆手：“千万别我送，你们吃吧，我没胃口。”
马车内已经没有了光亮，刘璃将自己缩在马车里，侧头看着被月光照得发地面，放空自己。
刘璃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她觉自己好像又了那日战场，她不是站在高高烽火台上看见那惨烈画面，而是置身在匈奴铁骑中，近距离看着那么多人被她提供一颗炮弹炸死了。
有被炸糊了，有血肉模糊只剩下一口气，有被炸得只剩下了半截身子，上半身还能活动，内脏随着他爬行掉落了一地。
血淋淋手抓住她脚踝，仿佛要向她索命。
“放开我，不要来，放开我！”刘璃害怕得尖声求救，想要挣脱那只手。她想要逃跑，可再看四周，竟然全是这些半截身体，纷纷向她爬了来。
“啊啊啊啊啊！救命啊，别来……”刘璃无力挣扎着，可她后只能无力被这些东西掩埋。
“公主，你醒醒。”
“阿璃，你做噩梦了，快点醒来。”
“公主，公主……”
刘璃猛地睁开眼睛，满头是汗瞪着天上明月，许久才神来，目光渐渐聚焦在周围人身上，对上了他们关切自己目光。
“太好了，阿璃你终于醒了。”卫燕轻轻抱住刘璃，然后伸出袖子帮她擦拭着额头汗：“阿璃，你梦见了什么，一直在叫救命，还踢了霍去病一脚。”
刘璃转眸看向抬手捂着胸口霍去病，抱歉道：“我踢你了？”
霍去病下意识揉了揉胸口，挑眉道：“公主这一脚还挺有劲。”
刘璃：“。”
荀熠看着刘璃苍脸色，伸手握住刘璃手腕，许久他问：“你这几日是不是经常做噩梦？”
刘璃点了点头。
“能告诉我，你梦见了什么吗？”荀熠站在一个医者角度，开口问刘璃。
她轻轻抿了抿唇，声将自己心结出说来：“我经常会梦见，那些被我炸死匈奴人血肉模糊来找我报仇，他们多人，多可以将我掩埋了……”
说着说着，她声音都开始颤抖了：“我……我杀人了，好多好多人……”
大家都没想，困住公主噩梦，居然是那些已经死掉匈奴骑兵。
霍去病缓缓蹲在刘璃面前，他低声道：“公主，如果那些匈奴人不死，他们就会踏破城门，杀光城内百姓。你做是对，你是朔郡英雄，是那些匈奴人该死。”
她闭了闭眼睛，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