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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双人和冰舞都有, 算是直接打包给她了。
至于考斯滕, 这个是跟当地的某服装学校开展的合作。
管理层敲定的,双方有着多年和谐融洽的交流配合,赛季末还会写个信敲个章, 送去人家学校以示谢意呢。
于谨没想到, 丛澜一张口就要“决定权”。
他收了手里的本子, 没说行也没说不行,拍拍旁边的椅子示意丛澜坐下, 两人聊一聊。
丛澜利索地走过去坐下, 从兜里掏出来一小份洗好的水果黄瓜, 盒子里有四根,巴掌大小。
运动裤真方便, 兜能容纳整个宇宙。
“于老师吃吗?”她掏出来一根,直接塞给了于谨。
于谨下意识接过,然后无语。
丛澜已经拿出来第二根,开始吃上了。
清脆的声音伴随着黄瓜的清香,在这个不算大的休息室内蔓延开来,触动了于谨的胃口,于是他也默默地开吃了。
丛澜先做了个介绍:“从我爸店里拿来的,早上的新鲜货,他那边菜市场直供,质量绝对上乘,不会农残超标。”
于谨:“队里的食堂也有,食材也很新鲜。”
丛澜哦了一声:“那我回头去尝尝。”
聊完了吃的,她继续就着自己刚才的话题往下。
“我有自己的原因。”她道。
于谨:“可以,跟我说一说先。”
丛澜选择于谨作为自己的主教练,就是因为这个。
他跟老黄一样,愿意平等地听取自己学生的想法,不会以“你还小”、“你懂什么”、“我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都多”来胡乱地搪塞。
当然,实际上不仅不小甚至比于谨还大几十岁的丛澜,真被最后一条糊脸上了,那也是可以表示一下“跟我拼谁吃的盐多、走的桥多,是不是有点不自量力了?”的。
虽然她并不能交待自己神奇的死而复生故事,不然会被拖去切片研究的——也不一定,更多可能性是被扔去精神病院。
丛澜开始翻自己的包:“我是有备而来的。”
要劝于谨相信自己,当然要展示一下自己的靠谱啦,不然人家怎么可能答应呢?
于谨吃完了黄瓜,等着她的准备。
·
于谨不相信丛澜,不只是因为她的年纪,还有她的经历。
她是一个跟队伍里孩子很不一样的小姑娘,没参加过任何比赛,连幼儿组、少年组都没有。
很多人,比如褚晓彤、齐妍,她们在四五岁的年纪开始上冰,等确认要学花样滑冰时,会找教练专门授课,然后频繁地被家长带去参赛、考级等等。
其实比赛也不多,只是每一次都会很费事。
打听报名方式、交钱、带孩子去赛场,这些都不是最麻烦最花钱的。
耗钱耗力的是节目编排与考斯滕,要专门掏钱请教练或者编舞师来为孩子量身打造适合的节目,衣服还必须找专业的师傅制作。
当然,如果穿着休闲秋衣上场也不是不行,改改款式符合要求就可以了。
为了省钱,有很多家长会自己给孩子做考斯滕,大多数是妈妈承担的这项工作,不过也不排除爸爸具备手巧的资质。
现在赛场上也有选手的考斯滕依然是妈妈做的,水钻都是一颗一颗细致粘上的。
女单还要化妆,小孩子比赛也需要的,很多家长都练出来了快速化妆的技巧。
陪着参赛的爸爸也能给孩子简单画个底妆,好不好看就再说,反正离得远还在冰场上,细看也没机会。
其实这跟舞蹈生到处比赛、考级很相像,前期总是辛苦的,甚至要让家长暂时放弃工作,陪着孩子去训练、考级、比赛。
褚晓彤十岁之后去了体校,她在此前早上天不亮,四五点起床去上冰。然后赶着时间去学校上课,等下午放学了再继续去冰场,直到深夜。
她不像丛澜,没有办法不听课自学。
这样辛苦的日子过了两年,最后她听从了教练的建议,选择进入体校。
年龄不够不能进市队,所以后来的几年里也是妈妈带着她东奔西跑。
等到十三岁上下,她从地方队来到北京,进了国家队有了更好的训练后勤支撑,开始出国比赛,拿到了成绩。
褚晓彤也就在国家队有了浅浅的根基。
那个时候,她顶上还有成年组的一姐二姐扛事儿,连青少组也有齐妍等人陪着她,褚晓彤没有那么大的压力,发挥其实很不错。
当时很多人都对她寄予希望。
可惜一二姐接连退役,齐妍发育关折进去一半,褚晓彤变成了一姐,心态时崩时不崩的,全靠玄学。
她教练每一次轮到比赛,都会特意向上天祈祷,希望褚晓彤能稳住,不求领奖台,至少别炸成烟花。
关于这个祈祷方式,她的教练迄今为止已经逐渐丰富、有依据,并形成了独属的流程与招式。
最初听到教练求神拜佛的褚晓彤:“!!!”
后来慢慢淡定习惯的褚晓彤:“。”
这趣事儿都在国家队里传开了,连冰迷那边都知道,论坛里到处都是。
一到褚晓彤参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