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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饿啊。”
姥姥急了:“那哪儿能饿着呢?走走走给你整一顿饭先。”
于谨:“……”
你可真能告状,全队就属你吃得多。
好说歹说,丛澜才拉住了两位激动的老人,并保证等这边结束了就去找他们。
他俩最后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队里家在东北的不少,齐齐哈尔的也多,还有从这个市运动项目管理中心走出去的,这下子算是回了自己队里,放下行李就认亲去了。
也有家人来看的,但没有像是丛澜这样,拎着两大袋子东西来的。
丛澜:“我想吃铁锅炖大né。”
于谨也馋了:“我也想吃。”
丛澜:“我还想吃贴饼子。”
于谨:“我想吃烤肉,烤鹅肉好吃吗?”
丛澜:“忘记问姥姥这鹅肉吃的饲料靠谱么……”
两人沉默。
丛澜哭唧唧:“要不做个检测?”
于谨直接把两袋子都攥到了手里,拖不动他还不能抓住口子吗?
“你别吃了,”他无情地说道,“外面的肉质来源不靠谱,想吃的话去食堂问问师傅,有没有炖大né。”
他是教练,他可以随便吃。
丛澜:“哎哎哎里面还有我的冻梨!我冰棍儿!你别都拖走啊我能吃的还有很多的!”
·
花样滑冰跟其他项目不太一样的一点在于,国家队的选手几乎全部都在北京训练,要么就是出国外训。
今年因为方晨带队回国,她那个国际中心的教练就算有离开的,也会有相似的接班留下,所以去她那儿外训的运动员,这半年也多在首体里待着了。
像是回地方队训练,比较少。
毕竟这边的教练团队、医疗团队等都没有首体那里的好。
丛澜他们从北京过来,早早地熟悉场地,第二天黑龙江省花样滑冰队也来了。
齐齐哈尔这个运动中心有着丰富的接待外地训练团队的经验,安排得妥妥当当。
就是当地的负责人和黑龙江省队的人一碰头,再一看到咬着冰棍出现的丛澜,两人齐齐一叹气。
对视一眼,分别得知了对方的想法。
“你说当时怎么就让她溜去北京了呢?”
“就差那么一个月。”
“你个废物,本地的孩子都放跑了。”
“就你强,省队的不也没注意到?”
两人骂骂咧咧,暗恨错过了丛澜这颗好苗子。
记在北京市跟记在他们中心,那差别可大了,以后得比赛获奖都是当地政绩的。
就算她在国家队训练,那根儿不还在地方吗?
倒也不是说在哪儿出生就是哪个地方队伍的,其他项目里东北跑广东队的也有,比如那几个竞争激烈的夏季运动。
但是吧,落叶归根,对于老家,中国人还是有着独一份情感的。
“我查了,她现在就在一个俱乐部里,要不问问回不回来?”
“北京市连花滑队都没,哪儿比得上我们省队。”
“我想要。”
“你做梦!”
两人骂骂咧咧,互相看不顺眼,本就岌岌可危的关系又增添了一道裂痕。
有人路过,好奇询问:“你们师兄弟又吵架了?”
“没!”
“你哪只眼看到的?”
太凶了,这人告饶:“我嘴贱。”
“哼!”
“啧!”
丛澜对这一切全然无知,抱着她的冰棍去给其他人发。
褚晓彤羡慕得厉害:“但是我月事来了,吃冰的肠胃不好。不吃了。”
而且她要控制体重,发育关真的好难。
丛澜嘎嘣一下咬掉了一块,她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回归这两年有哪儿不对劲了!
她没来月经!
卧槽,对啊,每月必经的痛苦没有了!
掐指一算,身体发育就伴随着经期的到来,她现在12岁没来也不算晚,正常都是十二三这个岁数到的。
不过再晚两年也没多大问题。
丛澜丧了。
快乐总是短暂的,明年可以出国比赛了,但月事也要来了。
她愤怒地咬完了剩下的冰棍,抱着纸箱子给其他人分去了。
虽然是姥姥姥爷昨儿送来的,宿舍也没冰箱,但没关系呢,现在的室外随处都是天然大冰箱,可比插电的好使多了,这箱子冰棍现在还硬邦邦的。
有人要了有人没要,大部分都没要,就教练和工作人员比较来之不拒。
路过双人组合的时候,丛澜看到那个矮矮小小(那也比她高)的姑娘眼里满是渴望,摇头以后还把视线留在她怀里的纸箱子里。
丛澜又退回来一步:“额,不然吃一个?”
舒傲白痛苦拒绝:“不……我在减肥。”
丛澜:“???”
朋友你都快瘦成麦秸秆了,还减呐?
舒傲白:“我最近在发育期,不减的话俞寒就托不动我了。我们在练抛四。”
抛四,双人滑里的艰难抛跳,对运动员双方的要求都很高,舒傲白与俞寒就是前不久在GPF上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