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你
遍。
“你叫什么?”
左宁的嘴角流出了鲜血,绷紧的身体令她牙关咬得太死,牙龈渗出了血,可见痛苦之甚,比世上任何酷刑都要厉害。
她眼神涣散,喃喃道:“我叫左文芳。”
姜云昊眼睛顿时亮了起来,犹如迷途的羔羊看到领头羊般,带着激动振奋。
他满意的点头:“还有呢?”
左宁额头的汗水滴落,几乎将头发全部打湿,整张脸越发苍白,没有一丝血色。
“我是大理寺右寺丞之女,左文芳。”
姜云昊盯着她的脸,不放过一丝一毫的细节,他眼神微眯,“我凭什么相信你?”
说着就又要用力。
左宁连忙哀声求饶,“我说我说,你别动我,我爹爹是大理寺右寺丞,我的母亲,是柳杨县县令之女,我有一个姐姐,还有一个弟弟,你不信可以去求证,我真的是左文芳。”
“不要说称呼,叫名字。”姜云昊并没有怜香惜玉,而是直接按了下去。
这个警告很有用,左宁惨叫连连,眼睛一翻,差点就晕了过去。
谁料姜云昊拿个玉瓶在她鼻尖一点,她又清醒过来,痛不欲生,生不如死,让她的精神全面崩溃,涕泗横流。
“我爹叫左征,我娘叫安如意,我姐姐叫左宁,弟弟叫左文安,我说的是真的,是真的,我爷爷叫左放,我外公叫安远怀,我……”
“够了。”姜云昊眼中并没有什么喜色,而是越发阴沉,“我自会去求证,若我发现你骗我,哼……”
他一声冷哼,左宁就怕得直发抖,哀求不断。
左宁疯狂摇头,此刻哪有之前的美貌,犹如一个疯婆子,邋里邋遢的。
“我没有骗你,真的没有骗你,求你给个痛快,不要再折磨我了,求求你……”
姜云昊看她如此狼狈,偏偏还是用月月的脸,这令他难以控制的红了眼眶。
他把伤口换好药,轻轻俯身,抬手想帮她将散乱的头发捋一捋,谁料左宁以为他要打她,瑟缩着躲开,将脸埋进帐中。
姜云昊眼中露出心疼之色,替她将汗擦干净,又轻声细语的安慰:“月月,别怕,表哥很快就要找到你了,别怕,表哥会一直等你回来,月月乖,月月最乖了……”
左宁瑟瑟发抖,一直等他离开后,才感觉到浑身酸疼,紧绷的太久,令她没了一丝力气。
两个聋哑仆妇很快便上前帮她擦拭洗漱,她不等整理好,整个人便陷入了黑暗中。
秀文见郎君急匆匆的从正院出来,还撞到了一个小丫头,他怒不可遏的让丫头滚蛋,来不及处理,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她的目光落在了正院,此刻的正院,被郎君新找的护院给团团围住了,里三层外三层,可见重视。
可娘子究竟做了什么错事儿,能让郎君如此对待?
她以前虽说不能近身伺候,但娘子为人还是知晓一二,几乎是以郎君为天,夫妻感情也不错,夫妻一场,何必如此?
想起府里那些道士还没走,秀文急急忙忙的跟在了郎君身后,她想知道后续郎君怎么收场。
姜云昊只恨自己脚步太慢,这么久了,耗费无数,这个女人终于松口。
十月的天,迎着凉风都跑出了汗。
此刻,请来的高道们正在院子里品茗静坐,听到脚步声,纷纷扭头看,小道童都一脸放光的迎了上来。
“姜居士?姜居士?如何了?咱们演得可好?那女人信了吗?可有说出你想要的消息?”
姜云昊朝大麦点头,后者扭身进了屋子,拿出个宽大的荷包出来,里面装了不少东西,看起来沉甸甸的。
小道童飞奔似的去接过荷包,迫不及待打开一看,里面全是银锭子,粗略掂量,足有三百两,左家果真是财大气粗哇。
他这不争气的模样落在他师父眼里,被师父毫不留情地拍了下脑袋。
“稳重点,都带出来多少次了,还这么没出息……”
小道童摸摸头,也不恼,笑嘻嘻地挤眉弄眼。
姜云昊见状,也知道这些道士算是满意了,便拱手行礼。
“今日多谢道长们,我已经得到我想要的消息,道长们神通广大,令我大开眼界,姜某佩服。”
老道士一甩拂尘,白胡子迎风飘扬,倒还真有仙风道骨的样子。
“姜居士客气了,您也放心,此间事我们一定守口如瓶,绝不外泄。”
姜云昊笑着点头,又寒暄了几句后,便让大麦送客了。
道士们便也不多留,拂尘一甩,世外高人般的离去了。
小道童跟在一边,满脸好奇,“师父,这姜居士说的什么异魂之事,到底是真是假啊?我觉得……哎哟……”
老道士狠狠拍他脑袋,“为师教了你那么多,还整日瞎说,以后少看那些志怪话本,让你念经修道你不认真,混账……”
“哎哟,师父,我错了,我错了……”小道士被打得抱头鼠窜,连声讨好,“师父,咱们这次赚了这么多钱,可以好好歇歇了吧?”
老道士闻言总算满意了,得意洋洋的捋着胡须,“不错,总算是能回山里把祖师的像修一修了,能碰到姜居士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