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怀孕了
若是哪日她真的杀了紫衣,又当如何?”
她担心主子,语气冲了些,奚风顿时皱眉,喝止道:“卫君!”
卫君伏低了头:“……”
林中的风扫过她的脸,女人因委屈而红了眼,他都看在眼里,她是最忠诚的属下,也有从前一起长大的情谊,奚风最终还是叹了口气。
“奚月给了重山半颗心,他只道她天生魔心日后可自行修复,可不知这半颗心的珍贵,因为奚月只有半颗心了。我身上的半心,你可知是怎么来的?”
卫君错愕地抬头:“公主她……”
奚风没有继续再说下去,卫君猜也能猜到,魔心只有心甘情愿才能取下,一定是极其危险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才会以此救人。
卫君呐呐再次低头:“卫君知错,那属下不与画楹提起,若是她与紫衣再遇见,拦着她些就是了。”
奚风调息好了,总算抑制住了心痛:“不必,她不受伤就好。”
好吧,就是想宠着,她也没有办法,卫君为他护法,见怎么劝说不动,便不劝了。
约莫着过了半个时辰,画楹和连九才回来,有说有笑的,奚风也已恢复了往日神色,两人打过招呼,似乎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连九用干柴生了火,四个人围着火堆就地坐下休息。
卫君看见这连九才想起来调查狐狸的事,连忙说了:“大人,那两只狐狸的事,已经有眉目了。”
连九听见,竖起了耳朵:“什么狐狸?”
奚风示意她可以说,卫君这才说:“属下派人打听了一下,因在天界偷灵药受罚的狐狸的确有,当时闹的动静挺大的,所以很多小妖都知道。”
连九在火堆上烤小鱼干,闻言失笑:“啊,是去老君那偷灵药的那事吗?这种事还用得着出去打听么,你问我啊,虽然那支不是九尾狐一族,但身份特殊……”
卫君手里的火棍这就挨到了他的颈边:“别啰嗦,有屁快放!”
她身形高挑,穿暗黑长衫,平日里都做男子打扮,百年前就挨过她的打,连九多少有点怕她,连忙放下小鱼干,非常虔诚地拨开了那火棍。
“放放放,”他想了下,定神道,“因为这件事闹得太大了,所以我听说了一些,百年前我四处寻找养魂之物,就是因为狐王的关系。三界大战之后,狐族伤亡惨重,多支狐族重聚一起,选出了新的狐王,当时狐王有个幼女叫疾风,现在长大了,偷灵药的那只狐狸,上天界寻找老君,就是为了她。”
画楹下意识看着奚风,奚风也看向她:“怪不得熟悉,这故事的确有些熟悉。”
连九举手发誓:“我发誓说的都是真的,但是我也只知道这么多,疾风伤重之时,那只狐狸背着她去过天界求老君,他从小被狐王养大,是知恩图报的一个人。”
知恩到骗了辛芷,取了她的心?
辛芷因他受了雷刑,剔了仙骨,何其无辜?
画楹整个人靠在了奚风身上:“怎么找到他?”
连九摊手:“我就知道他叫乌里,不知道他住在哪里。”
说了半天,等于白说,卫君又要拿火棍抽他,把他吓得抱头跳了一边去。
幸好,卫君知道:“我查到些线索,他未回妖族,就住在百里外的望海寺附近,虽然有些奇怪,但他确实在附近做一些粗活,每日都去。”
奚风用木棍挑了挑火堆里的火,让火烧得更旺一些,他低眸看着依偎在旁边的画楹,伸手揽住了,让她靠在自己的肩头。
“既然知道他的落脚地,那也不急,明日雇辆车再去。”
画楹半阖着眼,没有吭声。
卫君点头,她知道,奚风既想避开紫衣和天弈星君等人,也需调养生息,雇辆马车慢慢走最好,她看画楹半晌没有动静,似乎是睡着了,回手解开了身上的斗篷,走过去盖在了她身上。
连九抱住了自己的双膝:“卫卫卫姑娘,你就这一个斗篷么,还有没有多余的给我个?”
卫君对着他劈了个掌风,他顿时屁都不敢放一个,埋头不吱声了。
次日一早,卫君带了马车回来,打发连九赶车,连九不敢不应,匆忙之间化成了青年男子当起了车夫。
卫君坐在一旁指路,这就奔着望海寺去了。
一路上走走停停,奚风一直在车上休息,画楹难得的也安静了许多,睡了又睡,等四人赶到望海寺附近的镇上时候,已是又近黄昏。
卫君带着连九去安排住宿,奚风和画楹一起寻找乌里,而等他们找到了乌里,才明白卫君口中的奇怪是什么意思。现在的乌里与画楹在辛芷灵海当中看见的那个年轻男人完全颠覆了形象。
狐狸一族,不论男女多半貌美,他偷灵药的时候还是俊秀的,此时胡子拉碴,又壮实了许多,完全是一个普通汉子模样。乌里是真的在做粗活,辛苦帮人翻地,哪里还有半点狐妖的模样。
开始的时候,画楹以为是找错人了。
谨慎起见,她和奚风一路尾随他,直到他回到了住处。
乌里住在望海寺附近的一独门小院里,一进院门,就有一女子的声音在里面传了出来:“是乌里回来了吗?”
说话间,女子的身